「這事不過是小事,不用大家如此著急,至於為何被休,大家不要去問原因,有時候原因真的不叫原因的。」冷悅兒真的不想解釋究竟為什麼被休,看著叔叔嬸嬸和冷婷兒,她的眉頭微皺,輕聲說。
「可是我們要如何向鄰居們交待,這可是件丟人的事情。」冷夫人輕聲說,「你要如何見人?」
冷悅兒微微一笑,心中卻是一寒,此時不問她可好,竟然擔心她丟了大家的臉,沭之睿說得不錯,被休,也許真的不是她想的這般簡單,只是這原本是自己的事情,為何要向別人解釋?而且好像犯了大逆不道的錯誤,縱然是爹爹此時在眼前,也不會說她一句不是,爹說過,這日子不是為別人所過,只是為自己,何必要管他人如何?!
「悅兒,這樣不行,我們得去找沭家理論,讓他們家給個理由,你一個剛剛嫁入沭家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不清不白的被退回娘家,這鄰里間的言語就可以讓你尊嚴掃地。」冷先生輕聲說,微皺起眉頭,「這事,叔叔一定要替你出面,你放心,叔叔會替你討個公道的,縱然是被休了,也要休的有理有由才可以。」
「叔叔,我們不再談這件事好嗎?」冷悅兒真的覺得很無趣。
「不可以,叔叔在此地多少也是個教書的先生,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你要叔叔如何教人子弟,大家肯定會想,像我們這樣的家,根本不配為人師表的!」冷先生立刻說。
「這事,要先找沭之睿問清楚,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如果和趙娟麗有關,我們再怎麼生氣也沒用,只能認倒霉,或者搬了別處去,若是另有隱情,我們就要和他們商量著解決。」冷夫人盯著冷悅兒,心中懷疑,不聽冷悅兒解釋原因,是不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正想著,聽見外面一陣喧嘩,好像有人,還未等他們一行人反應過來,早有人衝了進來,也不說話,一陣亂砸。
「你們是什麼人?」冷先生護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大聲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我們家裡亂砸一通,這天下還有王法沒有?!」
「王法?」其中一個人哈哈大笑,說,「我們就是王法?!如何!」
冷悅兒認得其中一人,是沭家的人,她眉頭一皺,心中大怒,這是做什麼?她已經被休,已經和沭家沒有任何關係,還跑來這兒做什麼?而且還亂砸一通,她盯著來人,想要強壓心中怒火,但看到附近的鄰居也慢慢聚了過來,看著自己叔叔和嬸嬸的臉色越來越青,一咬牙,站在那兒,大聲說:「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你們再這樣下去,就不要怪我心胸狹窄,說出些不中聽的話出來!」
鄰居們甚少可以聽到冷悅兒如此大聲的憤怒講話,平日裡見她總是面帶微笑,輕聲細語,是個讓事的女孩子。但是,這個時候她在她叔叔家,本就是奇怪,尤其是如此憤怒的聲音,更是奇怪。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跑來冷家亂砸一通?
「呸,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人大笑著說,「不過是被人休出家門的人,該找根繩子自己了斷才好!」
「你既然知道我已經被休,與沭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何必跑來狗仗人勢,回去告訴你們老爺和夫人,包括你們的二少爺,我冷悅兒再不值,也懂得廉恥二字,他們已經休了我,就該安生些,娶了那趙家小姐,何必堂堂一個沭家,竟然如此卑鄙小人,做了小人還要做番君子模樣,真是讓我瞧不起!」冷悅兒一咬牙,大聲說,心中說,沭之睿,不要怪我如此講,是你們沭家逼人太甚,你若是潑了髒水在我身上,我必還之,如今我已經如此情形,何必管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