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府·正苑花廳
今日算是世交之家間的敘舊商談,又牽扯了些後輩兒女的情事,所以這些人、這些事兒都置於這簡潔大方的花廳內了。
堂上高座司馬老爺──司馬宏,白家老爺──白岐山並坐;左側四張椅子上坐了三人,分別是兩位老爺的三位夫人;右邊的人,是司馬文睿、白雲天、白如霜、還有一位是與司馬文睿相較穩重之人,看起來年紀與司馬文睿相差不了幾何,眉宇之間有些淺淺的相似之處,細看了,卻又不像,他的身後,還站了一位裝扮富貴的年輕女子,那是司馬文軒的妻。
還有幾位年輕的,不年輕的女子,身著嬌艷裙裳靜立在花廳屏風前,未有人言談,卻靜靜的惹得這花廳內香風陣陣!
所有人,在看著攜裙緩緩跨過門檻時的那抹嬌小身影時,都把言語間的笑談隱了去,廳中有些沉寂了。
她,靜靜的走了進來,在菊花丫鬟的指引下給每一位見了禮後,便乖乖的站在了廳中,只是離了小翠的摻扶,她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在有心人的眼裡的她,身著碎花小襖衣裙,未有半點兒珠釵飾環相佩,粗看之下,她就只是一名鄉野村姑,仔細的瞧了,卻發現著她眉宇之間因著五官清麗脫俗、再加上這幾日不見陽光的蒼白與消瘦。
這原本應是開在鄉野上的一朵嬌艷欲滴的花兒,為何才短短幾日就如斯憔悴了?
他們不說話,冰冰自然不會開口詢問,只斂了眸子用著內心殘存的意志支撐著自個兒,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被人看輕了去,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把自己喚來。
終是有人開了口,大夫人那攜帶著威嚴與冷漠的聲音:「冰兒,雖你是文睿二少爺房裡的,但也不可把你那自小出生貧寒、不懂規矩的性子帶到我司馬家來,前幾日你冒犯頂撞了白小姐之事,關了你這幾日是希望給你一個教訓。」她似是冷哼了一聲:「今日,白老爺白夫人在此,你就當著他們二位的面,給我跪下向白姑娘道個不是。」
她的話裡,沒有半點兒轉圜的餘地,話語中的刻薄,更是讓人心中難受。
大家都沒做聲,冰冰只把斂著的眸子緩緩揚起,有些無力的眼神,直直地投向了上方高位之處,她在這司馬府中唯一信賴的二夫人。
只見二夫人把一雙明亮的眼神看像她,清冷中卻帶著慈祥,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憤恨。
冰冰心中明白,二夫人對自己是好是壞,她的心中未必不是偏袒著自己的,可是她真的能由著性子來做麼?
而其他的人,臉上表情有的沉默──白家老爺與夫人,有的變化多端──白雲飛兩兄妹和只聞得此事的司馬文軒夫婦,有的更是憤怒無比──司馬文睿,還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好奇地打量著她。這些女子,都是司馬府內老爺少爺的姬妾。
今日,是大娘存了心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冰冰一個下馬威麼?難道關了她這幾日還不夠?難道自己對她所做的避而不見讓大娘還不滿意?
文睿星眸如電,望著面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冰冰,突地覺得自個兒好沒趣又好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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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嘿嘿,蝶衣先給親們道歉,因為蝶衣昨天停了一天沒更文!欠大家兩更,有時間了給親們補上。先說,別想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