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你……你,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相公?」
忍住內心不停翻騰的難受,冰冰的身子已經靠上了門,一隻手下意識地摸索著,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這委瑣男子輕佻地將她頭上的紅紗一扯,讓她更看清自己這副噁心的長相,小鬍子一翹:「娘,她不相信我就是她的男人。」惡寒,這難聽的聲音居然還像是撒嬌一般大喊著。
冰冰身後有人推開另外一扇門走了進來,正是在大廳見到的那名老夫人,只見她站在原地看著這男人好一會兒,這才面無表情地開了口:「他就是老身的兒子,你的男人。」
說完,她連看都沒看冰冰一眼,轉身就走,順便還帶上了房門。
冰冰使勁地吞著,喝了那麼多水怎麼還感覺渴得要命?胃裡在翻騰著,好難受。
「小娘子,你真好看,快來啊,我們現在去洞房。」外面天還沒黑,這委瑣的男人就這麼迫不及待?
冰冰把眼一閉,乾脆什麼也不看,只想著他就是花錢救娘親的人就行了。
一不注意絆倒了,卻被那牽著的手放掉了支撐,狼狽地摔倒在了床前的腳榻上,額頭也撞到了床沿,一陣暈眩傳來。
「小娘子,你怎麼那麼笨啊,在房裡走路也會摔跤?還是迫不及待的要跟本少爺洞房啊?」不屑的低沉聲音在頭頂響起,冰冰吃力地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自己坐到了床上,低著頭開始解自己的衣衫,可是,手抖得太厲害,怎麼也解不開。
「讓本少爺幫你啊,小美人兒。」聽見這噁心的聲音,冰冰死命地閉著眼睛搖著頭:「不用,我自己來。」手抖,連話也在抖。
「小美人兒,別這樣嘛,今日可是你的第一次,本少爺怎麼也會好好的侍侯你一下對吧,來吧──」
「不要──」
冰冰終於喊出了心底的話,可是這男人已經壓上了自己的身子,還上下其手地扯著她身上的嫁衣。
「不要?今日你能說個不要二字?要不是本少爺,你娘的病怎麼辦?」這聲音好難聽,好噁心,卻又說出了她心底內心,那必須遵守的信用。
她的遲疑,換來了毫不留情的侵略,窗門何時關上了?紅燭何時熄滅了?只留下這屋子裡昏暗一片。
「唔……」
從未被侵略過的紅唇上,貼上了這委瑣男子的唇,還噁心死了的伸出舌頭強制著要進入她的口中,手兒不停地捶打著,腳兒不停地亂蹬著,卻因著小小的女子力道又怎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兩行珠淚,無聲無息地墜落。
想到家中病臥在床的娘親,想到爹爹那粗糙的大手偷偷擦拭著淚痕,她的手失去了力氣,她的腳,緩緩地放平,她的唇,也不再死命的抗拒。
嫁衣,如翩翩飛舞的紅色蝶翼,飛起又落下!
胸前游移的手,像發了瘋一般狠捏著,粗粗的喘氣聲,像極了村子裡公豬發情的聲音;
緊閉的雙眸,緊握著抓住床沿的小手,眼角如清泉般的淚!
今夜,就是她變成女人的日子了麼?卻是和如此不堪的男人一起,心再不甘又如何?為了娘親,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娘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