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寒大笑著離開,只留下季舞歌那落寞的眸子,為何他都不看自己一眼呢。
黃浦風送走皇莆寒之後解開了季舞歌的穴道。「他心中有事,正在高興,沒看你也屬於正常。」
季舞歌驚訝的看他,他這,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他若是進了柔然,會有危險的。」
原來她是在意這個。黃浦風一愣。「來人,送她回去。」
話音才剛落,就已經有兩個侍衛站在了她身後。
* * *
季舞歌負手站立,來回的踱步,該如何阻止皇莆寒進入柔然呢?
他一定是要去找她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除非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不遠處,皇莆寒已經準備上馬車了,黃浦風則是狠狠的拽住她,怕一看不好她就會惹出事端來。
「我已經告訴過你他身邊已經有其他女人了。」黃浦風低聲在她耳邊道。去柔然,定是要和他一起去的,他不可能會丟下季舞歌在這裡。
這時季舞歌看到一個嬌俏的女子自不遠處朝著皇莆寒跑去,皇莆寒輕輕把她抱在懷裡,眼角似有笑意。她心一驚,「果真的和春花一模一樣的女子。」
黃浦風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總歸是抓不住她的心。「知道我為何把你帶著嗎?」
季舞歌冷笑,「無非是怕我跑了而已。」為此甚至不怕危險,不怕皇莆寒知道。
黃浦風輕輕搖頭,「錯,」垂下頭應著 她嬌小的身體,「我是怕你被人傷害我來不及救你。」那次她逃跑的時間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就算是失去她,他也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季舞歌的心被重擊,其實她是明白的。「他若是知道了,怕是你也沒命了。」
「沒命不要緊,只要你好。」黃浦風爽朗的說,後退一步,彷彿兩人在討論一件極其愉快的事情。
季舞歌回頭去看他,緊緊盯著,要穿透了那身子。「既然要我好,為何不讓我回到他身邊去?」
「你永遠都無法承受他身邊有三千女子,你一直在受傷。」是,只有黃浦風才能夠把所有的事情看的那麼透徹,只有他才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季舞歌擺弄著馬鞍,拉了把手進去馬車去。這個話題已經讓兩個人都受傷。
也或許,她是該好好的考慮一下。
可是,自己來這裡的初衷,又是什麼。
* * *
途中不間歇的行走了五天,才終於遇到一處溫泉,自然是先放了這兩名女子來溫和身體。
季舞歌長長的歎出一口氣,變成了白霧纏繞著池中的兩個人。
「我認得你,你是柔然的公主,怎麼會在三王爺那裡?」拉姑拉緊緊地盯著她,口無尊卑,只因為她現在是皇上的女人,而季舞歌是王爺的女人。
季舞歌輕笑一聲,或許所有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了。「俘虜啊,你呢,怎麼會心甘情願呆在她身邊?」
「因為我愛他啊。」拉姑拉爽朗的笑,有著草原女子的颯爽。
「那你可知道他此次進柔然是為何?」季舞歌請問,想要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拉姑拉搖搖頭,「不知道,」目光卻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硃砂痣?王爺還沒有……」她驚奇,黃浦風雖然溫和,卻是已經極其霸道之人,不可能會沒有把她……
季舞歌縮回手,「這件事情可萬萬不能讓皇上知道了。」她這分明是循序引導她。
「為何。」拉姑拉不解。「難道你……」
季舞歌點點頭,「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但是王爺對我也確實不錯,皇上已經決定下旨把我賜給他,若是他知道的話……」
拉姑拉眼珠子一轉,「哦,原來如此,可你愛的人是誰呢。」
季舞歌落寞的低下頭,「我不能說。」
裊裊煙霧,還隨著兩人的談笑,季舞歌只知計謀已經得逞。
* * *
馬車再次停下來,已經是柔然帝都。
季舞歌有些意外,以她的推算,拉姑拉早就應該把那件事情告訴皇莆寒,而他也會尋來,可是不但沒有,甚至連黃浦風都沒有見過。
幾人坐在客棧裡,皇莆寒冷冷的看著黃浦風,「袁術士說,她的氣息在這王宮裡,定是大貴之身。」
黃浦風輕笑,「那就定是公主之類的了。」
「柔然王只有一個女兒。」皇莆寒再次撮住了黃浦風,捏著碗的手有些用力。
黃浦風一愣,「皇兄是說,言玉公主?」原來他早已得知,這麼多天的行程,只是要他親口對他說,難怪他總是覺得他特別注意他的馬車,原來如此。「不可能,她絕不是歌兒。」
「是不是,還是然她親口來說吧。」皇莆寒已經漸有殺氣,他已經給了他這麼多機會,他卻裝作沒有看到。
若非那日拉姑拉告訴他那件事情,他還想不到。而在前一刻,他幾乎也不能肯定,柔然王宮女子數千,他還在苦思如何找到季舞歌。
「那皇兄怕是要失望了。」黃浦風輕笑,抿了一口酒,看到季舞歌被兩個人押著走進來。
他走上前去一腳踹開那兩個侍衛,「誰讓你們如此對待她的!」才轉身看季舞歌道,「歌兒,你沒事兒吧?」
季舞歌卻並不看他,而是看著不遠處的皇莆寒,眸子帶著笑意。「皇莆寒,終於見到你了。」
皇莆寒手中的酒杯霎時間被捏碎,下一刻就緊緊把她抱在懷裡。
黃浦風後退一步。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觀察了你三天,你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枉費讓我來這麼早。」她捶打他的肩膀,輕輕的歎息。
黃浦風驚訝,她這是在保護他。
皇莆寒抱了她良久才分開,「你才剛來?」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
季舞歌再次捶打他,引開話題,「夢不到你的時候我就來了,只是到了前兩天才突然進入這個身體的嘛,還有,你身邊竟然有其他女人。」
皇莆寒搖搖頭,眸子裡滿是滄桑,「沒有,我以為你回回到她身上來,我這就讓她走。」他狐疑的看著黃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