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舞歌掙扎,重重咬在他的脖子上,血流出,汗流下,他卻屹然不動,那雙殘暴的眸在黑暗裡錚錚發亮,嗜血而無情。
血順著皇莆寒的嘴角流出,季舞歌狠狠的咬了他的舌,用力之狠,可以看出她的掙扎,但是她越是掙扎,他越是要征服她!這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他暴戾的看著她,她亦是不桀。「想要女人就去找她啊,你不是愛她嗎,滾去她身邊,來我身上能撒什麼氣,你不是男人!」用力朝著他的下體踢去,他卻靈活的閃躲,眸子裡那嗜血的慾望更是茂盛。
想到白日裡見到那個清麗如仙的女子,她就不住心疼,還有皇莆寒看向她時候那溫柔的眸子,而她拚死的反抗,只是為了最後一點尊嚴!
狂風暴雨之中,皇莆寒狠狠撕去她的外衣,中衣,褻衣,讓她雪白的肌膚呈現在自己眼前,,雙眼通紅而冰寒,「朕讓你知道背叛朕的代價!」這是他的宣誓!猶如那年,他在榻上看到他最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的場景!他發誓,要奪其性命,毀之靈魂!
雪花漫天飛舞,伴隨著尖叫和痛罵還有哭泣,所有的一切阻擋了季舞歌的眼睛,淚水肆意的在她的臉上奔馳,高高的喊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那淒慘而絕望的叫聲一直在持續持續持續。皇莆寒落在她身上密密而重重的啃咬,和他那直搗體內的劇烈動作,無人能夠阻止,瘋狂而暴戾,猶如那浴火鳳凰,在大火中重生!
「你不要!孩子!」斷斷續續的,季舞歌的掙扎並不那麼有力,彷彿變作了木偶一般,憶起孩子來。
「是你的孩子啊!」兩行清淚,他如此,分明是已經不願要那肚裡的孩子!
皇莆寒,既然你不要,那我為何要珍惜。她不再掙扎,整個人也失去了生氣,這身體,你要就拿走,但是這顆心,永遠不會再給你。
三更天,人們只見皇莆寒一身冰冷,自那御書房走出,再不見了那哭泣的皇后。
* * *
季舞歌已經轉醒許久,只是一直沒有動靜,她太累了,她需要安靜。整顆心亂糟糟的,又其實什麼都沒有想。
「娘娘,您把這補藥喝了吧。」不知宮女是第幾次站在這裡回稟這句話了。彷彿早就知道她已經轉醒了一般。
季舞歌依然是一動不動,看著渾身紫青,她憶起昨日夜晚發生的一切,蜷起了身子彷彿是一種自我保護一般。
宮女無奈的退下,匆匆跑出去告訴一直在這裡等候的皇莆寒的貼身太監元寶。
又是一個時辰。
「娘娘,恕奴婢斗膽,但是奴婢都是為著您這身子啊,您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那是她的貼身宮女,季舞歌甚至不記得自己和她說過幾句話。而她的言語裡分明是心疼。
季舞歌依然只是不理,現在她什麼都聽不進去,所有的一切在她眼前不過是過眼雲煙。
「娘娘,不為您自己著想,您也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宮女繼續遊說,大約這就是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吧。
歎了口氣,她終究沒有能夠說動季舞歌——
而在那偏椒殿,皇莆寒亦是不能心平氣和,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看見跑的滿頭都是惡汗的元寶,皇莆寒只看他的表情就已經略知一二,「她又沒喝。」聲音透露寒冷和不耐。
元寶幾乎連頭都不敢抬,只能唯唯諾諾的,「是。」
皇莆寒冷喝一聲,「擺架!」只聽這聲音就可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生氣了,整張臉陰沉的和今日的陽光完全不匹配。
元寶一愣,好奇的抬起頭問道,「萬歲爺要去哪兒?」問完他又自知該張嘴,看萬歲爺這神態,分明是要回御書房看候皇后娘娘啊!
皇莆寒被他一問,又轉醒了許多,一國之君,怎可在情感上犯事呢。輕歎一口氣,已經緩和許多,只當作是不知道季舞歌的事情,「招來宰相和四扶國大臣,共同商討下如何處置溫家吧。」
元寶再次一愣,對上了皇莆寒的眸子,已經一如清風,再無煩惱,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看來這回萬歲爺是很了心對皇后了。
卻不奈,還未走到議事房,皇莆寒再次變了注意。「轉。」正好是岔路口,他一個字,眾人分明沒有聽明白。
「去御書房!!」皇莆寒終於有些氣惱的出聲,該死的,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
「是,是是。」元寶眾人迅速掉頭,抬起那鑾駕猶如腳底生風般迅速,也彷彿早就料知如此,竟暗自笑笑。
他開門的聲音並不大,也知道季舞歌早就應該轉醒。
「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分明是命令她,而且沒有回轉的餘地來。
季舞歌眼睛直直的望著床頭的玉玲瓏,婁金相裹,果然是好東西呢。
皇莆寒大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看到她那面無生氣的臉,他忽然內疚心疼,被震懾到了,他對她做了什麼!可隨即他又目光轉至陰狠,都是她的錯!是她一手造成的!「看著朕!」他捏住她的下顎逼視她。
季舞歌的目光有些渙散,對不上他的眸子,只覺得自己要飄起來了。
皇莆寒又氣又急,看著這樣的她如何不心痛,「季舞歌,朕要你看著朕!」
季舞歌微微瞇起眼睛,朦朧而無力,「你來做什麼。」彷彿一時間不認得他了一般。
皇莆寒伸出手去,「琛湯!」
宮女急急忙忙把手中的湯藥遞出去,這種工作本應該是她們做的,但是她們此刻似乎並未用武之地。
皇莆寒轉頭冷眼看了一眼宮女,把手中的青瓷碗扔出去,藥汁濺了一地,所有人驚訝,萬歲爺平日裡是最愛乾淨的,特別是在御書房,微笑的灰塵都會惹得他不高興,可他卻將藥汁潑在地上!
「去重新熬一碗!」眾人才知,原來是藥微微有些涼了的緣故,小碎步跑開了,再呆會兒就會有掉頭的危險。
季舞歌渾身無力,只想要躺下去,卻是還未躺下一半就被他再次抱了起來,「要睡回你的天露宮去睡!別在御書房裝模作樣!」他不無氣惱,這個女人對他的話怎麼可以完全忽略!頭腦裡依然無法忽略她昨日最皇浦風說的話,「帶我走帶我走!」她就那麼迫不及待要離開嘛!
而季舞歌分明聽出他的厭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