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本是不願看她一眼的,但是此刻她的心就像是被一萬根針紮著,從小長到大,她在期待著自己長大,長大變成一個女人,變成皇哥哥的女人,讓他眼中只容下自己,可是,現在,別的女人竟然懷了他的孩子!她的指甲狠狠的陷入皇莆寒的肉裡,皇莆寒竟然沒有絲毫知覺。
良久,良久。
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皇莆寒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是道,「回天露宮,朕會傳御醫給你煎安胎藥。」他的聲音讓人很難聽出他的真正情緒。
但是錦年注意到了,當溫柔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嘴角有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只一瞬間就消失了。
溫柔慘笑,原來她在皇莆寒心中根本一無是處,那麼那晚他為何要那麼溫柔的對待她。「謝謝皇上。」她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自己說的,只是心裡空落落的,找不到可以填補的東西。
皇莆寒拉著錦年的手毅然離開了御書房,她也被人請出了御書房。
走過連廊,穿過林蔭小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只是胡亂的走著走著,什麼都沒有想,又什麼都想了。
腦海裡空白而又充滿。
「皇后。」一個溫和的聲音叫住了她。
溫柔轉身,看到了皇莆寒的臉,她嘴角牽動著,委屈而又感動。
黃浦風怎會看不出她的變化呢,但是他並不認為這是為了自己。「皇后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溫柔這才冷靜下來,連衣服都不一樣,聲音和髮冠亦是不同,看來她是想念皇莆寒想瘋了,竟然把黃浦風當作了皇莆寒。
「皇后又似乎很失望。」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柔軟而疼痛。
溫柔低下頭去搖搖頭,不願意別人這麼看清自己。
「皇兄又欺負你了?」他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溫柔愣,是季舞歌給他的觀念太強烈了吧,不過,她這算是被欺負了嗎?她有資格說這是被欺負嗎?這是她應得的,換了任何一個女人去告訴皇莆寒這件事情他都會如此以對。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黃浦風在心裡琢磨著,上次他見到的溫柔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動手能力最強,可是現在的溫柔,更適合隱忍的活著。
「你不是要跟我學武功嗎?等你可以出師了,皇兄就再也不可能會欺負你了。」雖然他這麼說,那雙不波的眸子已經料定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