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黃面的龍袍隱隱泛著光,披風在他肩上飄來飄去,黑髮高高的束起,越發顯得他輪廓清晰。看著這樣的皇莆寒,溫柔的心不禁溫柔了起來,這個人是她的夫君啊!
「朕記得後宮似乎有條禁令,沒有特殊允許不許隨意出入御書房。」皇莆寒的聲音略帶冰冷,直直的望著她的臉,想從她臉上撲捉到什麼,可是他失望了,心莫名有些煩躁,那個倔強的丫頭竟然不願意見他了,她把自己藏了起來。
溫柔隨即跪下,聲音些許恐慌,這條禁令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溫柔有罪,溫柔願意領罰。」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景。
「平身吧,以後注意。」皇莆寒不再說什麼,彷彿有什麼事情要去做。
溫柔站了起來,忖度著該怎麼告訴他,他的改變她又怎會看不出來呢,是季舞歌的話,他不知道會有多高興了,甚至願意她整體呆在這裡,呵,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她做他的皇后這麼多年,比不上一個認識他幾個月不到的人。
還不待她開口,屋內就傳來一個女聲,「皇哥哥,我好了,走吧。」這個聲音是多麼歡快而充滿活力啊。
那是錦年的聲音。
這個聲音深深的刺痛了溫柔的心,原來他急著出門是為了這件事情,他的心,始終都不在自己身上。
皇莆寒唇邊露出笑意,伸出手去,「走。」他把手遞給錦年。這個小女子的娘在死的時候曾懇求他好好照顧錦年,他的父皇亦是有如此的拜託,而他卻總是在其中尋找著什麼,錦年的單純安靜很多時候吸引著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沒有壓力的,她和後宮的女子不一樣。
皇莆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溫柔,「你先回去吧。」隨即拉起錦年的手就要離開。
溫柔的心在滴血,很疼很疼,牙齒狠狠的咬在唇上,既無咬出血來。季舞歌可以來,錦年可以來,但是她不可以。
「我來是要告訴皇上一個喜訊的。」她朝著他們的背影道,其中縱使有萬般委屈她也盡量不讓別人聽出來。
果不其然,兩個人停了下來,不待他們回身,溫柔只是淡淡的道,「我懷了皇上的龍種。」早上起床的時候她莫名的嘔吐,招來了御醫,御醫的神色比她都要高興,彷彿是他自己要生孩子一般。
只是。
在皇莆寒這裡,所有的一切什麼都不是。
她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