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下台後的村官生財記 第十六章:賀江與黎曉瑩【7】
    單文華有江文波在眼前混著,最近情緒稍好一點。在家待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江文波每天總是想辦法讓岳父多說話,開心一點,波子和小清是兩個孝子。

    單兄真夠有福氣的,一生中有永遠隨他意願的玉珍近晚年了,又像從天上降下來一樣的好女婿。多多少少衝淡了一些,丟掉村官的煩惱。一天天忙完家事兒,走慣腳的,還是到李家,找雲山說說話。

    李馨與龔海兩個青年人,在參加完波子和單清婚禮後,最近,也在和雙方老人商量結婚之事。李雲山和汪晴,只管經濟資助,後續事由龔振江與黎曉瑩決定。可是,這兩位的岔頭,可不是一般說說了事。

    一天早上龔海又來約李馨,並且告訴說:「賀主任去縣城給找工作有眉目了,昨天晚上賀主任去家裡和媽媽商量,明天媽媽去縣城答謝領導。

    聽說在鄉企局說好的,那裡的頭頭說,讓家裡人和我去一趟,我聽到好消息,特意來告訴你一聲,讓你也高興高興。」    李馨並不感到驚喜,反而有些疑慮地說:「那咱們結婚的事兒,該不是放一放吧?」

    「我看那樣吧!先把工作穩定下來,之後,有條件在縣城買套房子。有了自己房子,再安排結婚。你看這樣好嗎?」

    「也只好這樣了,不這樣,還有別的辦法嗎?祝你好運,領導大發慈悲,給莊稼人賞口飯吃!聽你好消息!」

    莊稼院的孩子到縣城裡找份清潔工,也都心滿意足。真要是能在某局機關裡,謀一份事做,那可真夠體面的了。

    賀主任熟人多,他人又善於交際。鄉企局局長又是他的高中同學,也就是一說,沒有辦不成的事。其實讓海去主要是面試,人要是局長喜歡,往下沒囉嗦。至於賀主任要江曉瑩去縣城是另有安排……。

    龔海與媽媽早早來到縣城,等待與賀主任會合,他們母子乘盛世開往縣城巴士,一路心情激動的黎曉瑩,一遍遍囑咐兒子,如何如何和領導講話等各方面禮節,到機關後如何做事,生怕兒子頭三腳踢不好,給領導第一印象留下殘缺印象。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她又和情人續上已經中斷七八年的情份。為了兒子,她要滿足情人提出的一切……。

    約在早晨八點多鐘,一輛白色捷達,從盛世營業所開往縣城,小車裡只坐著主任一人。司機遵照主任吩咐,來到縣農行門口停下,主任下車,司機馬上回盛世,三天後聽電話到縣城接他。

    賀主任說他去地區辦事處辦事,申請農業開發貸款。小車司機掉頭回走。至於賀主任去哪?幹什麼他連想都不想。這樣司機在領導手下,那是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

    賀主任站在農行門口四周張望著,眼看著自己小車沒了蹤影,周圍也不見熟人,這個五十萬人口的縣城,他從唸書時常常到處閒逛過。

    各地方,各胡同,大小旅社清清楚楚,自己先找一家肅靜旅社安頓下來,登好記,包裡常帶身份證複印件,老婆的複印件一併拿出,交給登記處。之後把自己攜帶物品放在二人房間裡。大大方方地走出旅社,去客運站找龔海母子。

    龔海在鄉企局長辦公室裡,接受局長的盤問後,各位領導都滿意地點了頭,從農村來的有知識青年,在這茬領導眼裡都看好。

    一是農村青年不嬌氣,能吃苦。二是農村裡,能出去念幾年專業的青年,都胸懷大志。這是八十年代五十歲領導人普遍存在的觀點。

    龔海順利過了第一關,與下星期一來報到上班,馬上回盛世辦理相關手續,在盛世的戶口,檔案一併帶著。龔海與當日下午返回英山村……。

    黎曉瑩送走兒子,並告訴他說:「你知道該辦理手續一定辦好,媽媽在縣城要請兩次客,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媽媽都要陪客人吃飯。

    告訴你爹把家裡豬雞餵好,活不忙,天天早點收車,我不在家時別讓你爹出去喝酒……。」

    龔海滿懷喜悅,點頭應著說「謝謝媽媽為孩兒操心,家裡事你放心吧!你不在家我讓李馨過來照顧一下家裡瑣事,不會出錯的。自己在外面保重。喝酒時注意些,千萬別喝太多……」

    待一切事都辦好之後,賀主任來到百貨大樓大廳裡,領著曉瑩進入營業廳逛了一會。龔面試時媽媽並沒有陪著,

    賀主任把曉瑩領到百貨大樓後,領龔海兩人去鄉企局之前時,一再告訴她不要亂走,看著點門口,有熟人躲避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一旦看見熟人也不能實話實說,因為我們是走後門,屬不正當渠道進入國家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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