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海技校結業後,一直在家待著,爹爹龔振江縣裡一個熟人沒有。未來的岳父李雲鶴,縣裡是認識不少,有用頭頭腦腦的。那老古板的性格,萬事不求人的秉性,還真指不上。
龔海每天也找李馨說起過多次,不想在農村種這兩垧地。想在縣城找份體面事做。但李馨知道她老爹幫不上忙,也從來沒往他老人家身上寄托過希望。
最終李馨和龔海說:「這種事有人能辦,準能辦妥。讓你媽和賀主任一說,賀主任還不借兩條腿給你跑,你沒看賀主任哪次去你家,都在想法子討好你媽嗎?給他個立功機會。」
李馨把龔海說的也很不好意思的「你看你,總把我媽往那方面想,其實她就愛說愛笑,聯合人,啥壞心眼兒都沒有。」
「那是老一輩,她啥樣咱干涉不著,咱也沒有教育她老人家的權利,只不過是,我想利用一下她們一代人的人際關係,都快五十歲了,還能往哪想他們……。
晚上都在家時說說,他賀江一定會賣力的,辦不成咱也不搭啥,頂多是出點路費,飯錢……。」
龔海把李馨的想法,很婉轉地和媽媽說了一下,並沒有露出是李馨的主意,黎曉瑩一聽兒子求她,找賀主任給走人情找工作,心裡也想過這是個好主意,但自從龔海長大懂事那天起,黎曉瑩幾乎是和賀江斷了那宗事。
但來往還是有的,情字割捨還真很難。平時也總得照顧一些兒子的臉面。今天,兒子主動說出來了,黎曉瑩心裡主意已經定下來。
往日裡怕他來,他偏偏趕在家有外人時來,弄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今天盼他來,想用用他的關係,等了一天也不來,真急死人了。
黎曉瑩自己正在燈下琢磨著,老賀能給兒子事辦成啥樣?這兒子一天天也不招家,不到睡覺時不回來。回來就關心他自己的前程,爹媽心想啥他能知道多少?
兩老人雖然年輕力壯,但也指望你能出息,也好把老爹老媽接出這地壟溝。正想的出神時,賀主任推門進屋來。
用眼一掃四周沒人,牢牢實實地把黎曉瑩親個夠才放手說:「今天咋這麼乖順,一點也不反抗,聽說老李都讓你拿下了?真佩服,這些年也沒白吹牛,拿下李雲山是早晚的事。如願以償,心想事成了啊!說說吧!找我又有啥打算?」
「你想男人都像你這樣,看見長頭髮就邁不動步,以後別提他,這個人不是男人。不是男人的人,我不感興趣!」
「這就對了,我賀江常說的那句話,你曉瑩品品對不對,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他老李是不懂人生價值的人,用我的評論,他就是一根木頭。也就是說,他是一點不懂人生價值的人,等於沒人味。」
「你們的差距太大了,你賀江是不加檢點,他李雲山是檢點過頭,均衡一下那該多好,還是那句老話,對他我已經不感興趣了,說話也掐著邊線,一個擦邊笑話也不會說,和這樣人在一起,得憋死!」
「親愛的,只要你以後不和他老李來往,一心和我好,我會滿足你的一切,我豁出來了,以前你總貼在老李身上,咋樣?他啥也給不了你,以後你看我賀江的表現!」
「既然你賀主任這麼癡心,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不過那種事咱別做了,你媳婦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再說你的兒女,賀霏霏要是知道咱倆的事,她敢把我劈了,你信不信?」
賀江一聽曉瑩說起他的家人,他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吧嘰的不再言語,剛才的激——情一下子一掃而盡。這是曉瑩的一種手段,當賀江情到巔峰時,她准把這個茬抖落出來,免得皮肉受挫。
「你看,一提起你媳婦兒你就蔫成這樣,不用怕,咱和別人一樣這麼來往,只做好朋友,都是女人,她也是通情達理之輩,你不必擔心,記住別過頭,誰也不會為難你。
今天你來的正好,不然我想去你家求你。龔海不想在農村種地,打算去縣城找份體面的事兒做。振江那人你也知道,他上面一個熟人也沒有。我幾天來就想去求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說上話的有用領導。」
「唉!曉瑩我那寶貝,我當多大塊事呢!就這點事,好吧!明天我先去打探一下。後天或大後天你聽信兒,可能你得去一趟縣城,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我賀江連名譽爹都不是,盡不了主人的份……。」
「唉!親愛的,只要你辦成事兒,啥去一趟去兩趟的,我黎曉瑩陪你住幾天都行,不過咱得巧妙些,出了英山屯,咱不用躲躲閃閃地,人生地不熟地方,我一切都由著你,反正我的身子早都是你賀江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