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隊長劉忠媳婦兒徐蘭英,是一位要強、求上進的女人。雖然丈夫智商差,只配當集體時生產隊長。但不像張子文那樣又懶、又臭、又硬!
徐蘭英躺在被窩裡睡不著,也想找準個項目,領著他虎男人原小隊長劉忠,大幹一場,一準能過上好日子。
想到這裡的徐蘭英,才夜半走出家門。去找單支書,讓一把手幫著給出個主意。真沒想到,單支書在表姐黎曉瑩慶功宴上,貪杯醉臥街頭。
善良女人徐蘭英,將一百六七十斤體重支書單文華,背著送到家。支書老婆良玉珍不但不領情,反而懷疑蘭英勾引她丈夫!惡言惡語將徐蘭英驅出家門!
徐蘭英回到家,才想起委屈的,大聲哭了起來!劉忠在媳婦兒不高興,或者生氣幾種狀態下,不敢近前。
凡徐蘭英在哭和流淚時,她的行為多次如一顆炸彈,那時徐蘭英內心壓抑不受控制。劉忠無論用什麼方法或語言去勸解,都如點燃爆竹引線一樣,即刻爆炸!
所以劉忠今天夜半時分,也只好坐在一旁。無聲的陪著,無奈地延續著時間。這也是十幾年中,形成的不成文規矩,劉忠總是在默默遵守中這條規矩,一絲不敢觸犯。唯一能做的是,遞面巾紙。
龔振江的家宴還在繼續中,九點多時單文華覺著自己喝多了,自覺撤下酒桌來,並且說家有重要事,在懵懵懂懂中,晃晃悠悠的走出龔振江家大門。
桌上還有龔振江、賈正文和楊樹森、李雲山四人,繼續吆五喝六喝酒。李雲山和楊樹森只是點點到位。其實老李幾次想走都走不成,此刻他多盼著家裡來個人把他找回家去……。
楊樹森,平時非常注重自己形象,不但酒不多喝,反而一貫愛說愛笑的他,一到酒桌上,話幾乎一句不說,這位沒上過學的小知識分子,總是令老李刮目相看。在對楊樹森的評論時,李雲山和單文華始終見解不一。單文華認為他楊樹森的平日有模有樣是裝象。可是李雲山卻認為,那是農民應有的氣質!
單文華卻是說:「唉!雲山!在楊樹森問題上,我從來不同意你的看法。我咋就看不慣這路人,平時唱唱咧咧的,啥都能出口,場合上讓他說句話,難了!像要他命似的!純屬表裡不一!」
自從蕭寒進支委這段時間中,兩個人和楊樹森的接觸也多起來,所以對他的評論也就多起來。李雲山認為,在現代農村,像楊樹森這種人,在這個時代,早一天晚一天準是潮頭人物,他從骨子裡不甘寂寞,永求上進。只要沒有外來干擾,他的歌是從內心並發出來的!
但單文華卻覺得,楊樹森是沒正形那伙的,成不了大器。幾次在評論中,沒有一次意見一致的時候。單文華的不喜歡唱歌與音樂,和文藝節目等性格,決定他對人的評價有時偏激。今天在龔振江家喝酒,自從黎曉瑩把楊樹森請到桌上,單支書心裡就不痛快,幾杯下肚,自己知道不好,這才借口離開,倒在途中。
徐蘭英的相送,引起良玉珍的反感,也是因為徐蘭英和賀江之間,幾年前緋色新聞太多,村子裡輿論嘩然。才引起單嫂疑心惡語傷人。單嫂的出氣語言傷人,給日後的單支書,在工作中的一次關鍵時刻,添了不少不該有的卓料……。
龔振江家慶功宴,剩下李雲山等人的酒席間,多以說話為主,黎曉瑩想把李雲鶴的腦細胞挖空似的問,但李雲鶴是有問必答,不問不開口的原則。
夜深了,龔、賈二位已經醉成爛泥,李雲山此刻卻主動的說:「黎曉瑩和張茜二位,記住咱百姓一句常說的,『買賣好做,夥伴難搭。』我得回家了。
留給二位兩句:『事先說明,帳要記清,好合好散,不留積怨。』」說罷李雲山也走出龔家,楊樹森也趁機緊隨其後。
人靜了,往日裡的這段時間是李雲鶴自己的空間。他要看好多東西。要寫好多東西。再苦再累,每天的九點以後的兩小時,沒有特別佔用,李雲山不會讓它白白從身邊溜走。
楊樹森離開龔振江家院子,走在大街上,肚子裡的喜悅一個勁的往出蹦。他知道鄉親們睡了,大聲喧嘩算擾民,聲音小一些唱著,往西街走去。但李雲山家雖往東走,還是能聽得見楊樹森的唱腔:「一場春雨一度溫,春風吹來暖人心。農村農民趕上好政策,黨中央、國務院——時時想著咱農民……
他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弱,李雲鶴又往回走了幾步,楊樹森已經進了自己家的院。他的這段內心表白還沒唱完,但他停下了歌聲,怕驚動愛妻蕭寒。
李雲山轉身又往家方向走去。他想不開的是,楊樹森這位三十出頭的青年人,這般討人喜歡,單大哥是從哪方面,沒看好楊樹森?這幾年裡在李雲山心裡,始終是個大問號!在李雲山印象中,楊樹森在農村夠得上好青年。人有人樣,才有才華的蕭寒,佩服她真是好眼力。選擇楊樹森是她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