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革命結束後,小青年取笑給命名的,「小**」、焦大路、湯蘭、單文華、李雲山四人,在焦大路家,專來解決焦月喬與父母間矛盾。焦大路在兩個好朋友勸說下,終於轉過來了牛角尖的彎子。
單文華村長欠欠身子說:「想開了,想開了別再生那些沒用的氣。你從來不評論任何人,那是你的個人修養,文明點說是你焦大路素質高。
可是你也不能說,不許別人素質低的說話不是。生活還得繼續,眼睛瞅著來到年了。打起精神來準備準備,我們也該回去了。」 湯蘭嬸笑著說:「別忙著走,現成的小菜,陪你叔喝幾杯,你們爺仨十多年都沒在一起喝酒,今兒個,嬸再給你做兩個好菜。讓小月喬去再買幾瓶好酒,說啥也得喝幾杯!」
單李二位盛情難卻,只好隨著湯蘭嬸的意願。爺仨興致正高時,從外面走進張子文,劉忠二位。劉忠是小東街的原隊長。
當單、李二位從張子文家門口過去時,二位原領導正在屋裡,對當前改革中存在資本主義傾向,羅列條條,記在本上找時機和書記、村長宣戰。
他二位商定,要做無產階級衛士,決不允許資本主義氾濫。黨的一員嗎!決不坐視不管。決不能忘記黨旗下誓言!
二位把有關捍衛無產階級政權詞彙,總結的差不多時候,發現單村長和李雲山從東街往西走去。二位目標是單村長,至於你老李嗎!你有天大能耐,也是副手。況且鄉里除孫書記、劉鄉長不說你壞話,就說那王書記吧,想把你踹泥裡去,還跟在人家屁股後面瞎操心,不知羞恥!這二位琢磨也差不多了。
在窗下看著單、李二位進了焦家院子,張子文打發媳婦去焦家借點白面做掩護,探聽一下,都誰在焦家,有沒有外人。單村長和李雲鶴在屋裡說什麼?
張子文媳婦進焦大路家時,正趕上焦大路,說張子文找他茬那陣兒。她轉身回去,屋裡人並沒發現她。
一進屋就嚷嚷著:「你倆還美呢,焦大路正向村長打你的報告呢!我看你張子文咋收場。
放著好日子不好好過,一天一天竟琢磨那些沒用的。沒看出來這兩年都個顧個,誰還聽你那啥也不是的隊長的。聽我一句話,跟人家江濤家學學!」 這話還沒等說完呢,張子文的一個大耳刮子,打的媳婦眼睛冒白星星,連哭帶罵的領著小崽跑回娘家。劉忠說了兩句張子文,這才想起來,他倆還得辦大事呢!匆匆忙來到焦大路家。
劉忠、張子文二位,進得屋來,眼前看到的焦大路,正得意的在喝酒,村長和他的副手李雲山,走哪領哪陪著笑臉,推杯換盞的,好不熱鬧。
這種場面,勾起了張子文在領導崗位時候,逢年過節,走誰家,吃誰家那種感覺。這一改革,改啥了?改規矩了!革啥了,革了隊長一級領導命了。
張子文的邪火兒,騰的一下子竄上來說道:「呵!活的好滋潤哪,怪不得這般揚棒,感情!這英山是人家老焦家的呀!我說咋都不管生產隊的事了呢!感情!整天有酒喝,放誰身上還去管小隊呀!」
此刻單文華要說啥,被李雲鶴制止住,焦大路剛要說話,也被李雲山擋住說:「大路叔,讓張子文把話說完!」
焦大路很聽話的把話嚥了回去!氣沖沖地看著這兩位,三年前的隊長。這兩年生產隊的事,也一點點處理完了,隊長的職權,也就隨著一點點消失去!大隊轉換成村級委員會時,還真沒人宣佈,撤消某某小隊長職務。這到成了張子文的把柄,自認為自己還是國家最低領導人……
張子文接著說起,已經準備好多天,捍衛無產階級政權,走社會主義道路,不准許資本主義氾濫等,一大堆大道理。對邪門歪道,提出自己的看法說:「個人家有拖拉機的事,我問過我表舅,他說是發展資本主義,李雲鶴帶頭,看看江濤就緊跟,農村這樣混亂的發展著,不算資本主義算啥?」
緊接著,張子文說完後,把一本黑巴溜湫,揉搓的皺皺巴巴小本子揣起來,看看劉忠說:「下面該你了,在家說那些話,拿這說說吧!咋的啦!到卡殼地方了?真沒勁,關鍵時候掉鏈子!」
劉忠瞅瞅幾位結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這幾年是咋回事,反正我看不過去。就說你李雲鶴吧,搞集體時,為啥沒起那麼大早,給自己干來勁了。還是不是黨員了?宣誓時咋說的了,到自得利時都忘了巴!
另外李雲山,你看看你帶動的都啥人?那江濤搞集體時出工不出力的,這下好,他家場院想必是都看到了!趕上生產隊時的糧食了。照這樣下去,這貧富差別,還不越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