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參觀,司馬青山長了不少見識。之前他不知道楊樹家族有這些分支,有這麼多速生抗逆性極強品種。
在臨行前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把我想知道的一一說個明白。他自己的事還沒有說明白呢!三人在客廳裡無拘束的度過六個夜晚。全國江山一片紅的城市與農村大革命運動,我和石華劍只是聽說。
C縣縣城裡住了三天,是六七年的春節。也是聽公公婆婆輕描淡寫的說過一次,再就是在無線廣播收音機裡傳來的都是喜訊。像農村中的事實,都是從青山小弟那裡聽到的。
我又想起清辛莊裡幾位女同胞,我問青山道:「唉!小弟,那個章紅葉現在怎樣了,屯中有個大事小情時,她還那樣張羅嗎?」
青山又是淡淡一笑說:「姐,按實說,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可是章紅葉年齡也大了。孩子也都大了,他又不傻不尒的,知道羞丑了。不過,這兩年家有辦喜事的,還是有人請她,因為章紅葉會圓場,能解喜事突變中的細小環節。
唉!姐,你怎麼想起她來了呢?清辛莊的女人沒有太出奇的,原來願在我家混的那位劉歡梓在中秋節回家串門看看。那位除性情古怪外,還算出類拔萃。」
我本不想提劉歡梓,怕勾起不愉快。可青山提起時我便問道:「小弟,歡子她現在還好嗎?這次回故鄉到過你家嗎?」
「姐,歡子是領著大她十歲的供銷社主任老公,回家串門。並把她老公也領到我家看乾哥哥,那位主任面相像個老玉米。張口管我叫哥,弄的我哭笑不得。想一想真夠滑稽的。
歡子要沒有高家庭出身,要不是趕到這個時代的話,歡子可是個貴婦人身價。有兩件好衣服穿到她身上,衣服的價格立馬提升一倍。用我眼光看,歡子比那幾位電影明星華貴的多!那天是如玉把你在那的時候,那幾位好友都叫到我家。如玉備了一桌好菜,歡子夫婦,笑梅姐、竹蘭、孫玉芝幾人都找家裡共進午餐。
吃完午飯,小竹蘭和笑梅姐提議,到南湖沿邊玩了一個下午。唉!姐,這些已名花有主的女人,還圍著我轉。我真怕如玉受到刺激,我總是給如玉解釋著。
可如玉是滿不在呼的笑著說:『唉!別想的太多了,這樣對我沒有傷害,足以證明我選擇的男人有魅力。要比人見人煩優勝許多,我願意別的女人圍你轉。
這樣也顯著只有我才配得到你。無形中也提高了我的地位』。唉,姐夫您看,我真小看了如玉,高中不白念。和其它家庭主婦就是有根本性質的區別。」
農村和城市的大革命運動,在收音機裡聽到的轟轟烈烈,可惜我沒有身臨其境。農村的大好形式,只有在青山口中獵取一些。我所經歷的激情燃燒歲月,是人們從舊時代,一步跨越到新中國建設,至大革命前的一段人心最活躍時期。
儘管運動一個接一個,生活必需品匱乏到極限,但人民生活在國泰民安之中。廣大民眾政治地位提高後的喜悅心情,儘管有諸多不盡人意地方,但民心所向。
我的一家,爸爸是從解放戰爭前沿,走過來的一批高知分子之一。在建國後經濟建設中,更集體地說,是在農村中農業管理辦法的觀點上,始終不能和大環境統一起來。倒至他在五十年代末期,一次又一次犯右傾錯誤。牽連了我和媽媽,從大城市被驅逐出城,發落到偏僻落後農村。在我的十幾歲心靈中留下深深烙印,
在農村三年裡,結識了善良勤勞村姑竹蘭、王笑梅、孫玉芝、祝如玉,還有和我有過一段為愛情競爭的美女劉歡梓。
讓我牽掛一生、思念一生的男青年司馬青山,給我留下無價的生日禮物,讓我不離不棄的隨我返城、入校、以至帶到新婚洞房——一束干品『野花山百合』。我為我的命運而慶幸,在農村三年多裡有忠誠的護花使者,結婚後方曉得遇到心地善良而又大度寬容的好丈夫石華劍。
青山帶上由上官大姐用小車送到車站,直接發貨到S縣火車站的兩千支種條。也算滿意而歸,司馬青山又回到他魂牽夢縈的大隊小林場,他要栽好多好多他青竹姐喜歡的楊樹,司馬青山盼著楊樹快些長大,他盼著有朝一日,和他青竹姐在他親手栽的楊樹下乘涼、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