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一段農村整風運動後,瞭解在偏僻農村,在那種年代,一批從舊時期過來的粗人管理集體生產,把大家捆在一起搞農業,農民習慣性的散慢性格,千百年形成的;一家一戶為主體的生活生產方式,弄到一塊是這樣個結果。
讓司馬青山私下裡;和我去評論目前這種形式,他說:「在物理中有個定律;叫『物極必反』現在還好像不到時候,我看,等到大面積生產陷入癱瘓狀態,該得到調正和糾正,那時候農村的農民該有自主權了!
像這些『二滑屁』,『二溜子』,全憑支嘴生存者,該沒他們的出路了,到那時的農村會好起來的!這種形式懶人吃香,勤勞者白白勞其筋骨,到頭來是天下大同一個字——窮!」
一天下班回到家裡,又去司馬家,碰巧青山一個人在炕上放張小桌子,整理生產隊帳目,見我進屋青山表現很興奮,淡淡地笑著說:「姐,我有兩天沒見到您了,還真有些想的慌!坐吧!今天我不能出去,只好在屋裡陪姐說說話。」
「小弟,大姑和曉晴呢!串門去了嗎!」
「不,東山屯我二姨家相親,娘倆個在那過夜,得明天下午才能往回返。唉!姐,那個副社長回公社給我稟上了吧!現在這傢伙還纏著你嗎!」
「今天都四天了,回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上班,我估計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難道就為和我一爭高下,就為他說那幾句錯話嗎?」
「青山小弟,大前天,也就是處理清辛大隊班子的頭一天,全體幹部都在場,王書記讓小李子;把陶冶和你爭辨的全過程,在幹部會上學說一遍!
之前王書記有那麼一句話:『我們的幹部下鄉整風,聽說帶著不良作風和社員叫板,望風撲影當場給社員群眾亂扣帽子,我在電話裡詢問了在場的大隊會計,為了證實一下真假虛實,也為了讓同志們注意工作作風,小李把經過再和大家學一遍。』注意實事求事,把經過講的細一點。
還沒等小李發言呢!陶冶便大聲喊起來:『夠了!別學了!算我錯還不行嗎!一個臭社員得誰頂撞誰!幹嗎你做為公社一把手不去制止,任其壞人異意孤行!杏山這裡我不幹了!別拿我說事!』
說完,陶冶收拾好他自己的東西,乘車回了縣城老家,他走後,公社在家幹部也沒人阻攔,王書記對小李說:『小李子,一定要實事求事的把全過程都講出來。讓大家聽一聽,咱下去整風乾部都做了些什麼!
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要求公社批准,要在清辛莊大隊,召開全體社員大會,對司馬青山批判,完了交送公安局!同志們!我們是***執政國家,亂用權利隨便抓人,還送公安機關……
大家議一議,這樣做對不對,我不批准就鬧情緒,看樣子不會回來了!小李子下面你給大家說說全過程吧!不要護短,是誰錯讓咱在家同志評一評!』
小李子把你和他的對話全面地學說一遍,學到陶社長說到;宋朝是我國歷史上文學復興時代,像《西遊記》這樣名垂千古的文學裡,反映出大宋對佛學的渴望。那是中華名著……
當陶副社長講到這裡時,那個小隊會計接過去說:『陶社長,說錯了,反映的是唐朝故事!中國人都知道唐僧,是唐朝和尚僧人簡稱!』這時陶社長開始和那個司會計就爭辨起來好多文學裡的起源、典故、論出年代、人物、唉等等太多了,有的我們也插不上嘴。
最後陶社長一句臭社員有什麼了不起的,整風結束就整你,才把公檢法也抬了出來,誰知道,那個司會計不知天高地厚地哈哈大笑,把陶社長用下流語言氣哭了!陶社長捂著臉跑回公社,王書記,我說完了。』
說到這裡時王書記問:『我聽大隊祝會計說:小會計沒說髒話呀!』小李子說:『小會計說:『我記得公檢法不歸農林局管,下鄉前把憲法學兩遍,別給***丟人陷眼!』王書記說:『小李子啊,小會計說的那是髒話嗎!是下流語言嗎?怎麼?你也連好壞不分了呢!同志們,農民堆裡也有文學家啊!難道說小會計糾正的不對嗎!不懂問一問不算醜事,在眾人面前亂安排歷史無非是顯示自己學歷……』
青山小弟,看來這個陶冶不單單是良秋婉煩他,十幾名公社幹部七嘴八舌的把陶副社長好頓扁,沒有一位說他好話的。」
「姐,其實我也不對,不該讓他下不來台,才二十幾歲,剛步入社會,難免要向群眾表白一下自己身份,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大學生,咱一個農民社員和人家論文說古的,大有班門弄釜之勢!,也真是不知深淺!不知天高地厚!
也好!不吃一塹不長一智嗎!社員臉面不重要,幹嗎要和國家幹部論個高低呢!姐,以後小弟絕對再也不會再犯類似錯誤了!」
那天和青山說了好多做人的規則,我覺得我的青山小弟又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