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軍走後,竹蘭和晨路特別強調讓我明天必須參加,我沒有推辭,愉快地接受了可愛活潑竹蘭的邀請。
應該是一種強烈感恩圖報意識;在支配著我對竹蘭始終有好感。所以,竹蘭的幾次因為我威脅到她的好友劉歡梓;對我反目中過激語言,我都絲毫不產生忿恨,和她對我剛下鄉時候的關心,是一種愛恨鮮明寫照,我反而更加喜歡她的,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性格。
只從我們下鄉以來,司馬青山是沒的說,實心踏地對我付出很多,但不是為了男女私情那種愛,對我從來是用那種清純紅顏知己的態度,可是我有時候是超出了;一個女孩子對藍顏知己範圍肢體動作,司馬青山是在接受中不延續,但從來不反對,大概是怕對我有傷害!
今天青山的好友晨路陪竹蘭來邀請我;參加她們的婚禮,我知道她們覺得我能在場就很有面子了,要是能再說上幾句話,可能是留給她們一生的紀念!
我想到這裡時候看著青山說:「小弟,我想到晨路新房去看看,不知道你是否有這方面的興趣,能陪我一同去嗎?唉!沒興趣可千萬不要勉強!」
青山微微一笑,在他那張國字形臉上;多少帶著一點苦澀的表情說:「姐,我不怕您多心,我在這幾天裡是;哪天都去晨路家走走,給他那冷如冰窟的新房增添點人氣兒,太冷清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新房確切的說,不如大地裡那兩處瓜窩棚!你看到的外表那樣寒磣,其內裡更不堪入目,除了兩口大缸,再就看不到別的傢俱了。不過,晨路和他的老爹,是樂觀的對待現實,姐,我說這些是給您交個底,一定陪您去探望晨路與竹蘭的新房,在您的記憶中,增加點色彩,和《天仙配》裡董詠與七仙女的對比一下,看看哪間更好……」
青山那天陪我去晨路家,一路上他說個不停,我看一時半晌也說不完,索性在路邊一棵榆樹下坐下來,青山說起他和聞一成、晨路間的往事;
青山長長出口氣說:「姐,在我這個圈子裡的青年朋友中,我對聞一成和晨路有一種憐憫情懷,到不是說他倆本人不爭氣,而是在這偏僻小山村裡,上方一來工作組,尤其是近兩年,抓階級鬥爭的日子裡,批判他們老子,把聞福貴和老晨頭弄到前面,還要把一成和晨路也拐上,陪著他倆的老子聽批判!
有時候一成在周圍沒別人時候,和我流涕流淚。晨路和一成一樣,遇到心不順的時候,也和我吐苦水!但是晨路不哭也不流淚只是一個勁的說,他不像老夫子那樣脆弱!我從來沒見過晨路訴苦時流淚,這也是他剛強的表現!唉!姐!其實我的心裡也不好受,細想想,我在他二位面前,成了名副其實的垃圾桶,有時侯細想一想,為朋友減輕一點痛苦也值……」
我和青山在大榆樹下談話時候,大街上也有鄉親們從身邊路過,有的點頭表示問候,有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因為都是長者……
神匠王長林走到身邊時候,雙手合起,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睜開眼睛說:「姑娘保重,有青山護著,百姓放心了!」說完又做雙手合起一副信奉佛教姿態,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別人聽不清的話,揚長而去……
青山看著王長林的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說:「姐,看著沒有啊!咱倆的謠言出處就是他!到處宣揚你是觀世音之後!我是上方派到凡間的護花使者。他傳出這些謠言對他自己能有什麼好處呢?姐,這是個疑問,咱都放在心裡,注意觀察這位仙人,他在傳出如此謠言的背後,究竟是為什麼?或是想要得到什麼?
姐,我媽聽說這些話後問過,都說是神匠王半仙傳出的!弄的神神叨叨的,也好!愛說閒話的長舌婦,都怕遭天遣,所以咱倆在大廳廣眾中,眾目睽睽下,挎著胳膊走路,愣是沒人說閒話!反到有人恭賀!
唉!姐,就因為這個,劉歡梓放棄了對我的追求,和我媽說:『乾媽,以後可不許再提給我哥當媳婦兒的事了,我怕遭天遣,大家都說我哥是護花星下凡,是上蒼專派下來護著觀音菩薩之後的。以後,我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了!』
姐,你看偏僻山村的愚昧!有時候這種迷信也是好事,反正我是最大受益者!讓他們傳吧!咱自己有自知之明既可!唉!咱還真要掌握分寸!即然百姓期望值這麼高,咱得對得起謠傳製造者的一片苦心喲……」
那天晚上在晨路家,找來王笑梅,李珊、孫玉芝等人,我又回家取些舊報紙,拿來一些白面做漿糊,大家齊動手,把小屋子收拾的亮堂堂的,找來兩小塊玻璃,鑲在窗子上,晨路與竹蘭的新房,第一次透進光來!把個竹蘭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