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是竹蘭與晨路的新婚之禧,我對這對兒情侶的欣賞,在內心裡情有獨鍾,我自己沒弄明白究其根源。
有一次和青山一起探討友人事多少時,青山一針見血地給我指出來說:「姐,您對竹蘭與晨路這對情侶情有獨鍾,不外乎兩點;一是竹蘭小姑娘外表形象可愛,快嘴快心。不嬌柔造做!活潑大方,敢恨敢愛!
您看,她比晨路小五歲,晨路家庭出身又不好,成份高,是地主子弟。雖然人品不錯,別的姑娘;象孫玉芝和王笑梅晨路都托人做過媒,二位姑娘對晨路也都有好感,可是又都敬而遠之……
竹蘭在十六歲那年,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晨路親個夠,儘管她姑父於山隊長如何反對,她把和晨路的關係當眾明確,於山也不得不認可,(竹蘭三歲沒有了父母,一直由姑家於山夫婦拉扯成人。)後來竹蘭對晨路變本加利的愛,你也趕上多少次,比起你我大方的多!姐!小弟這種比喻不恰!別多心!對!人家是戀人,咱們是姐弟加朋友!這個茬我忘了!」
還有第二,姐對竹蘭情有獨鍾的另一點就是;對姐恩惠第一人,也就是說對姐有好處的人,是竹蘭給您留下第一印象!在您兩手血淋淋大泡時,是她舉著您的手,終止了您那次也是第一次參加勞動。
另外,在您能做大隊輔導員後,又被公社發現調去工作,是竹蘭強行讓您念舊報紙時開始斬露頭角,沒有竹蘭的蠻有意思的行為,姐的人才難被發現!有了這些先決條件,您才會竹蘭有深刻印象,有她做基礎,姐!您才對這對兒情侶情有獨鍾的對嗎?」
現在一回想起這些,總覺得爸爸對青山心存牽掛,是有道理。青山看問題辨是非總是從根源著眼,把一件事從根理到稍,讓我不得不佩服。
今晚是從公社回來的比較早的一天,太陽還沒落西山就把晚飯用完,剛想出去,青山、竹蘭、晨路、羅豐軍四人從大門走了進來,我下地迎接在門口,這幾位要是湊在一起,在平常准熱鬧,今天難得趕一塊兒,羅豐軍看在明天就是准新人的一對兒,今天豐軍給竹蘭留面子,不然,這二位見面笑話連天。
我還是以女士優先的方式,先讓竹蘭坐,羅豐軍盯著我說:「喂!青竹姐,我可不是您這裡的長客啊!怎麼!看不上老弟怎的呀!我的登子在哪啊?對!對!對!女士優先嗎!我忘了,我可要提醒青竹姐一下,人家有護衛,那可是名花有主的了!人家竹蘭明天可是準新娘了,青竹姐,您扒結也白扒結!您看那晨路的眼睛瞪多大,看的緊緊的,一路上我和青山哥想靠近一點都難!
唉!青竹姐,我差點忘了正事,我爹說讓你這兩天抽空過去一趟,給我參謀一下,新的結婚形式都用哪幾步?」
這個羅豐軍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那樣多,見面總是天南地北的亂侃一陣,把一個愛說愛笑的竹蘭在氣勢上給壓了下去,在羅豐軍稍有空隙時,竹蘭接過說:「唉!我說羅大學士,一路上競聽你和司馬會計說話了,我總想插一句,又插不上。
你還有十天才是正日子,明天早上能不能抽出十分鐘,給我們倆個主持一下儀式啊!我們倆個更省事!不但沒酒宴,連茶都不打算準備,煙也沒有,煙茶供銷社都要票,我們也沒地方弄去,索性一省百省,點煙倒水的麻煩都免了。
我和晨路正安排呢嗎!這不是走幾家,找幾個人站腳助威十分鐘既可,主要是給自己留個憶念,記住有十幾個人見證一下我們倆人,不單是合法夫妻,也是合乎禮儀的,這輩子也就值了,唉!說到底就是;我和晨路只要結婚的結果,不要過程!怎麼樣羅豐軍大學士!答應不答應都有個痛快話!」
羅豐軍哈哈大笑說:「那還用說嗎!我青山哥的朋友,不請自到怎樣?愛湊熱鬧,就憑竹蘭張回嘴怎麼也得答應,是不是啊!以後也許咱倆好呢!……」
這個羅豐軍說起笑話沒完沒了,晨路始終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的各方面條件差的不能再差了,總有矮人半截!他的家我只是從大街上看過房子外表輪廓。
遠看象臨時做的看瓜園的窩棚,低矮兩間土木建築,年久失修,房頂距地面高度不足八尺,窗戶上糊的紙大概是壞了補,補了壞,再補,已經看不出還有窗子的存在,估計室內光線也好不到哪去。
我問過青山:「小弟,這個晨路怎不把房子好好弄一弄呢?」
青山給我的回答只是一笑。含意,讓我自己理會,應該是沒木料吧!
今天晨路和竹蘭一起來,主要是陪伴,仍舊一言不發,羅豐軍的在場,看得出來,晨路更覺得低人三等,那種鬱悶的感覺讓我心裡很難受……
他們走後,青山告訴我說:「姐,我們不是一起來的,是在途中趕到一起的,你猜為什麼都請您參加嗎?說起來真是天方夜譠!去年的傳說還一直延續中,都說您是仙女下凡,觀世音之後,我是護花使者,姐,您看,我也跟著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