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領導班子會議,在大雨過後結束,散會後司馬青山和隊長告了一天假,他並沒有去家裡,風風火火地直接去了大隊辦公室。
他猜想祝如玉和史青竹兩人還在大隊,會等著他回來,可能都沒有走,都是自己朋友,應該和睦相處,都是青年人,談得來的!
大概還在大隊辦公室聊天,雖然我們這二位漂亮女孩,都是青山好朋友,但是青山想的太單純,從祝如玉向我投來的目光裡,我怎看都有劉歡梓的眼神,可能我比她的反映更強烈!其實是我太小肚雞腸。
我天天他可以見到,祝如玉除重要節日必須回來,一般寒暑假很少回農村,在縣城叔叔家複習功課,年年中秋節必回家,主要是和青山在一起過中秋節,重在慶祝他的生日!
這是在一個月前,一次聊天中他透露出的祝如玉的名字,當時沒怎麼在意這些,因為我沒見過祝如玉何許人也,也沒太理會她和青山間有著那樣絲藕般牽連,今天一見兩人的傳神中,互通的心靈信息,才知道,她們之間的友誼情感,應在他與我之上!無論是外在的美,還是情感基礎,祝如玉都在我之上!
我的內心又一次失衡,唉,今天是中秋節,天也不作美,一大早晨的還下起雨來,青山啊!青山!今天你的生日,為什麼早晨起來一切還都正常,就這一會兒功夫,夠亂的!而且在我心裡感到亂的理不出個頭緒來!
小隊會結束他馬上跑回大隊,他進屋時正趕上工作組老張、大隊長午達子、支部書記羅方旭、大隊會計祝正祥幾人,像審犯人一樣詢問爸爸,司馬青山聽了一會兒讓他哭笑不得。
他聽了一陣子,覺得他不應該聽這樣低級下流囗語的問話,太沒意思,聽了一段就風風火火的來到我家,學了一段現場對話:司馬青山一邊笑的直不起來腰,一邊學著:我一邊聽他講,心裡還在思索剛才的一切……
大隊長一副嚴肅面孔問:「叫什麼名字,多大年歲,干他媽了巴子的什麼壞事了,一一招來?」
史老師笑著答:「本人姓歷史的史,名叫鳳來,史鳳來,近期歷史曾用名白雲豹,現年四十五歲,有個詞彙抹糊,他媽了巴子怎麼解釋,請大隊長用白話文說明,本人國語學的不好,沒學過這組單詞,其它要問什麼可以繼續!」
老張有點不耐煩地說:「唉!老史你嚴肅點,別什麼都來,什麼叫白雲豹!瞎胡鬧!誰讓你回答他媽了巴子來的!什麼文化?加入過什麼黨派?受過什麼處分?來這前的職務?這些都一樣一樣回答!」
史老師又是微笑著說:「一,白雲豹是十二年前做地下工作時的組織番號,上下級聯繫用名,這個不能不說,凡是中國共黨黨員都知道,向組織交待時必須說出曾用名,解除地下工作後這是原則。
二,學齡二十年,學位碩士,來這裡前在某學院任教,四一年加入中國***,現在是黨內留黨察看一年處分,可參加組織生活。在黨內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受下放勞動改造處分,其中包括社會實踐調查。
三,壞事我不知道含蓋哪個方面,請明示!,工資照發,我的檔案隨車護送白科長都放在管理區存擋,還問什麼接著問吧!」
這個老張清清嗓子,打著官腔問:「史鳳來,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比如,學位證書,做地下工作證明人都拿出來?讓組織看看!」
「學位證書在家裡,不能隨身攜帶。做地下工作證明人是A省趙副省長,您可以問他,這個我也拿不來!」
「姐,您說這二位傻不傻呀!學歷證明是你們能看的嗎?另外,這次問話前為什麼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午達子大隊長象被霜打了似的,低頭不語,羅方旭支書始終一言沒發。我回這來的時候還悶著呢!」
「青山啊,現在還有事嗎?」
「姐,我今天和隊長請了一天假,您有事嗎?」
「我想去北山玩一天,就咱倆行嗎?」
「姐,這幾年的中秋節,都有祝如玉和羅豐軍一起過,如玉特意趕回來的,冷落了如玉,有些說不過去吧!」
「那好吧,我隨你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