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懷舊篇:緬懷火紅年代,泛起情緣浪花。 第001章:塵封情緣【15】
    一切真摯的愛,是建築在尊敬上面的。——白金汗

    司馬青山在給我送生日禮物那天,之前他曾和我說過他自己,每天都練習寫作,看新興文學,原來的國人都喜歡的名著,他說他都看過兩遍,司馬青山不想更深的去探討名著,他的理由是;『全球都知道的咱必知道,名著學問深廣,咱知到咱的根底,弄出點名堂太難,太難的不是咱該舍命的!』

    那時候的司馬青山也勸過我,可我在他面前總是表現樂觀,但內心對前途看的很淡,尤其寫作費心費力不討收效,又枯燥乏味,在校的幻想,暫時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但沒心灰意冷,只是臨時封存起來罷了……

    這近一個月來又整天和方塊字親吻,隱去的理想又浮出心懷,司馬青山沒想到我在內心升起寫作念頭,也是這近一個月來時間讀報產生的影響。報紙上的先進人物、先進事績我在看完再給社員讀的時候,首先自己受感染,這大概就是書文對人的感染吧!反正我是從中受到影響……

    又想起在10805中學時候自己的最大心願,是當個女作家。縱觀歷史、橫看世界,有好多傳世佳作是女性,說心裡話,從小到大喜愛寫作,在被流放到清辛莊初期,也就是暫時隱藏起來,並不想永遠放下這個理想。

    當我提出來要寫文章時候,把個司馬青山樂的手舞足蹈,我不知道他會高興而失態,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那樣,在我面前撒起嬌來,又說起幾句象少年兒童時期的童心無忌的話,表白出在自學途中有了同路人的喜悅!

    爸爸媽媽看到時,理解有誤躲了出去,看樣子二老是從心裡喜歡他這個保密的得意門生,大有招婿納賢之勢!我猜透二老躲出去的心事,從媽媽的眼神就不難看出,她是從心裡喜歡這個吃苦好學的小男孩,要是總能在她眼前晃動,方能了卻心願,但因那時爸爸頭上右派分子帽子,二老只能暫存心中……

    可是這位司馬青山,心思根本不在這上,他在那階段和我的交往,讓我悟出他的本意,除了他說出的心裡障礙是個主要因素,另外他的最初我認為是,以同情弱者為前題接近的我,又以情投意合相處,達到一個新的友誼層次,才這樣進行常期交往,又在情感領域逐步加深……

    我試探幾回關於婚姻上的個人想往,他總是把那些我認為不靠譜的理由擺出來,另我沒辦法不相信,也找不到適合理由和他辨解,他再就是把話岔開,或者是推托到二十週歲以後,反正既不傷害我,也達不到我要的目地……

    那天晚上爸爸和媽媽並未走遠,只在大門囗俳徊一陣子,和在街路上散步的幾位長者寒暄一陣,聽到屋裡只是司馬青山一人講話,走到院心時又發現我在寫字,才覺得我們不是談戀愛,二老才走進屋來。

    今晚剛講到人民公社初建的慶祝大會完了,我的爸爸媽媽回到屋中,司馬青山看看我家掛在南牆上的坐鐘說:「姐,老師忙累一天了,該休息了吧!我就先回吧!明天晚上再講吧!」

    我媽笑著說:「青山,假若剛才談話內容不保密的話,我和你史老師也想聽聽,不方便講我和你史老師還出去散步,才八點多一點,誰能休息這麼早哇!」

    「好吧!既然卜老師也想聽,那我就接著信口開河了,青竹姐,我是接著那段末尾講還是重新開頭呢?」

    「小弟,你還是接著往下說吧!前面的,等我寫完草稿時,爸爸是一審,媽媽是二審,審完不也都知道了嗎!」

    「好吧,青竹姐,那我還接著往下說吧:

    搞社會主義建設初級階段,尤其是人民公社成立以後,地方領導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這也難免有的領導花花點子多,想出了個一炮打響、一鳴驚人的路子來,在某個地方搞個試點,把參加勞動的社員集中在一塊吃飯,又總結出八九條好處,幾日間報上見聞,廣播有聲,和有人發起人民公社一樣迅速那麼快。

    不足一月紅頭文件再一下發,那時候的百姓最聽共0黨的話,接到文件後,羅支書一步都沒敢放慢,連夜召開隊長會計會,決定在二隊搞試點,那時候咱二隊最聽話,三十多人的吃飯點,兩天收拾完畢,桌,登,叉、勺、碗、筷都是社員主動自願拿上來的,社員食堂牌子往門上邊一掛,齊了!

    青竹姐,社員食堂沒什麼太難過程,就這麼簡單,也是用餐人數少,也靈活,家家還都有伙食,食堂停上一天兩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到農閒時候,把炊具、餐具收拾乾淨,放起來,農忙再起爐灶。

    本來就很好了,可是,這麼個六億人口大國,搞花樣的人才云云,這方面人才不是也多,而是太多,全國上下,各地大報小報,又把勞動力食堂上升為全民食堂,報上一忽悠,廣播一吶喊,黨中央聽到了,派人到試點去看看,也認為很好,又下發個文件,人民日報也發表社論,我記得標題大概是《還是辦全民食堂好》,聽話的農民百姓在基層黨支部的統一領導下,把家裡大鍋小灶都拿到集體來,就這樣子全民食堂在轟轟烈烈年代,漫延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各農村莊園,也就是現在咱看到的這個樣子,把支書隊長愁夠嗆,伙食越辦越難辦,處於停還停不了,辦還實在堅持不下去這麼個狀態……」

    「青山小弟,這些過程你怎知道這麼詳細呢!報紙也不歸你管嗎!」

    「青竹姐,大隊離我家就隔一道牆,那裡的學習材料我可以隨便看,連那些紅頭文件也沒人背著我,我大小也是個頭頭嗎,另外,大隊祝會計很看中我的學習軔勁,我只要前腳一邁進辦公室,祝會計準給我找最新的文件,當天的報紙,青竹姐,您說我還能有啥不知道的嗎?」

    我一邊聽著司馬青山說著與我要的無關話題,兩隻眼睛沒挪開那束野花山百合花束,離它兩公尺觀看美妙多姿的外型,欣賞它的幾種顏色,又聞到它散發濃濃野性味道,真讓我忘記了多日對同窗的思念,真想不到它竟出自一個十七歲大男孩的創意中,司馬青山的一束野花山百合生日禮物,真讓我好感動!

    又想起一月前結交的幾位女孩,竹蘭的潑辣,歡子的異樣,笑梅的深沉,和李珊的寡言,就連終日無語,靠眼神和點頭搖頭表示一切的孫玉芝,都難以使我忘懷……

    她們現在還想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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