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情歲月   懷舊篇:緬懷火紅年代,泛起情緣浪花。 第001章:塵封情緣【12】
    沒有流露的愛情是神聖的——泰戈爾

    從東北的一座大誠市,來到偏僻地區一個閉塞的小村——清辛莊,已經兩個多月時間,讓我體會到了許多人間冷暖,也結識了許多鄉村朋友,有那麼多人與人之間情義印在腦際一生情緣,這是我比我的同學們,額外得到的意外收穫,也是我在精神領域享受的終身精神財富……

    我有幸碰到這樣一群熱辣辣的鄉村小姑娘、和如在校時象兄長一樣,又文質彬彬的假冒小表弟,說心裡話,條件是艱苦了許多,可在那樣環境中,從象父親一樣的支部書記,到小表弟,還有那顆心熱的燙人的竹蘭、王笑梅、李珊等姐妹,我對我的命運打了個一百分!

    每天從全民食堂吃完早飯,再到大隊辦公室,坐在大隊會計祝正祥對面,(這張桌子是支書羅方旭的)把昨天送來的各類報紙,分成五份,然後再閱覽各欄標題。這些我要用心分析過濾,檢出經典部分新聞,因社員田頭休息時間有限,不能把所有的報刊文章全讀,只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各小隊讀報員來之前,我要把各隊的各類報刊,應該念給社員章節圈點好,分給各隊讀報員後,我自己也拿一份,紛紛離開大隊下到社員中去,在社員田間休息時唸唸新聞,在下鄉短短一個多月後,我能有這份工作,我心滿意足,遠遠超出我的剛到時的予想……

    在那火紅年代,從城市到農村,青年人還沒有過生日的習慣,是家中父母的理念中從沒有過的風俗。從城市到農村,民俗間還延續著四十年代風俗,尊老有餘,愛幼不足的風俗,其實我的生日爸爸根本就不記得,所以沒辦法想起來,應該算是真忘了!因為他小時候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算是傳統吧!

    媽媽是真沒忘,可是她每年都存在心裡,今年初到農村,所以也沒說,讓一個外人來給女兒給送生日禮物,也算給二老提醒一下,這時,爸爸有些愧疚感,當司馬青山把那束美麗漂亮的山百合野花花束,遞給我的時侯,爸爸媽媽感到很尷尬,又出現短時間的語塞,這在一般場合中是不會出現的局面,因為原來這是兩位深受天之驕子——大學生(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生百姓稱為天之驕子)尊敬的講師。

    爸爸才恍然大悟的說:「唉!我說欣怡!咱倆個還是青竹的父母嗎?你看咱這做父母的,還不如青竹表弟了!慚愧呀慚愧!這些年總是忙些學院的事,分不出這份心來,今年心裡是清靜了,可是咋把這麼重要日子忽視了呢!

    唉!青山吶!你是怎麼知道青竹生日的呢,我史鳳來真要好好的謝謝你!你能做到的,而我們做父母的都沒想到,今天你能給青竹送上一束花,不管是啥花,它的價值是不能用金錢去衡量!唉青山!在咱中國好像還沒興起獻花呢吧?」

    司馬青山笑笑說:「二位老師莫見笑,青山實在拿不出東西來給表姐做生日禮物的,一是囊中羞澀、手裡沒錢,二是市場物資潰乏。有錢市面上也沒什麼可做禮品送人情的商品,因為咱國家各項建設還是在剛起步中,百廢待興,還沒輪到這層次上的展現呢,所以城鄉商店裡找不到一件這類贈品……

    可是我又想要表現一下做弟弟的誠意,所以今天中午我跑出去,在北山上採來八個不同品種野花,其中是以山百合做主色調,可惜的是找遍半個山坡,盛開和待放的只找到兩隻,原意是多了不採,少了不可,必須是三支,象徵老師一家百年好合。這是多日來已經形成的計劃,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可是,我找遍東西南幾處山坡,只找到兩支時,生產隊鐘聲響了,我急忙跑回來,剛才把它打成花束,這就算是生日禮物吧!青山可不是學西方國度風俗,學生不想要那種浪漫,只是把這束野花山百合當作禮品,表達一個弟弟對姐姐一家的敬仰。表姐的生日,是您一家來的那天下午剛見面時候,我和表姐各自自我介紹時,是表姐親口對我說的!」

    爸爸和媽媽都離開了屋子,二老理解錯了,他們想的是,特意給我和司馬青山營造一個潔靜空間,二老哪裡知道,我和司馬青山之間的純淨度,和一母同胞姐弟一樣透明……

    在爸爸媽媽走出屋子後,我在司馬青山臉上深情地吻上一口說:「青山小弟,我太喜歡你給的這束花了,這是姐長到十七歲收到第一份禮品,又是這樣漂亮美觀,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花束,姐太喜歡了,而且是在我第十七個誕辰這天收到的,姐真沒想到,小弟有這份心情,有如此般浪漫情懷,姐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束野花山百合花束,姐要製成干花收藏起來,讓他跟隨姐一輩子,姐多麼希望小弟像這束花一樣,陪姐一生!」

    「青竹姐,不用收藏,青竹姐喜歡的話,以後每年的這一天,小弟都給你送一束好嗎!青竹姐,我司馬青山永遠都是您的弟弟,當然是陪姐姐一生的弟弟,將來姐姐嫁人時候,小弟也會記住農曆八月十二這一天的,只要有北山在,小弟的花束不會終斷的!」

    「青山小弟,姐永遠不嫁人,永遠和小弟生活在一起,無論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大事,姐永遠在小弟身邊!」

    「青竹姐,別說傻話了,你我注定是姐姐和弟弟關係,姐,人生要經歷的,你我都不可迴避,咱都要經歷你出嫁一關,我迎娶這一關。姐,咱倆今生在婚姻上是永遠也走不到一起,除非來生了。只從我叫你第一聲姐那一刻起,您在我心中就轉換成真的姐弟那層理念,在這個基礎上去做夫妻,小弟會痛苦一生的!姐,沒有別的原因!」

    「青山小弟,你說的是心裡話嗎?你心裡是不是放不下歡子,或者還是有別人佔據你的心呢,再就是你嫌姐不夠漂亮不夠美,或者沒有歡子那樣風度翩翩,也許是我的家庭政治面貌……」

    「青竹姐您別往下再說了,您說的這些都不存在,您風華正茂,如花似玉的姿色,又文采飛揚,哪個男人見到不喜歡,除非他是傻子,或者智商有問題,小弟的喜歡已經偏轉了以上軸心,總覺著咱倆是一父所生,一母所養。見到兩位老師,也像見到生身父母那種感覺,青竹姐,您說像我這種性格的人,怎能越雷池半步!做夫妻能幸福嗎?不單單是害了您,對小弟也夠殘酷的!

    另外,劉歡梓其人,兩個多月你也看出來了,她的素質,她的品德,在美也難打動我這類人的心,連朋友都做不成!至少到現在還不是朋友,說句難聽話,我喜歡竹蘭,,但她又是我最好朋友晨路的癡心女友,姐,您看我這點出息!」

    「小弟,姐真心感謝你說真話,姐又深層的瞭解了我這位乖弟弟,真難為你能做到這些別的同齡男孩做不到的,小小年紀心理就承載著這麼厚重的心事!小弟你不覺得累嗎!」

    「青竹姐,我四歲時爺爺就教我學唐宋詩篇,五歲接觸的是孔孟大篇學說,六歲老子《道德經》基本理解,爺爺下世也沒有放棄對他們那一代人所學篇章的探討,現在不學那些了,都是近代文學和機械、物理、力學非常感興趣!」

    司馬青山原來是這樣走過來的,難怪他和別人看似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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