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愛的生活不是生活,而是生存——高爾基
午大隊長和王笑梅正在對話時候,青山走到我身邊悄悄地說:「姐,你看達子的眼晴在幹什麼!」
我才注意到,午大隊長的一雙眼睛始終沒挪開劉歡梓的前胸,死死的、色迷迷的盯著劉歡梓那透過薄衫,隱約可見的高高凸起的雙峰,和兩點暗紅色的焦點,她的這件衣裳真是多餘穿,全祼何必讓大隊長這麼費勁的浪費視力,可劉歡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站在大隊長面前一動不動的、若無其事的看著遠方。
她的行為引起了王笑梅的注意,因為午達子是她同父異母姐姐的老公,她實在看不下去姐姐身邊的中年男人,這等下三爛!不愛多事的笑梅姐大聲說:「歡子!幹活啦!你別把大隊長的眼球給吸出來!明天上衣穿件不透明的,別把那些好色男人饞瘋了!」
劉歡梓不以為然的一笑說:「我想穿件像樣的,他得有哇!六尺八寸布票,買塊布勉強把屁股蓋上,上半截沒辦法,總不能顧上不顧下吧!我的爹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發的布票,別的他們有啥法呢!你都看到了,我換過別的嗎?我知道大家不往好了懷疑我,我有什麼辦法呀!這不還比光著強嗎?」
剛才的鬧劇羅支書心裡早都有數,他急忙把大家注意力拉到正題上說:「史青竹同志,看看你對大隊決定有沒有不同想法,你自己表個態吧!」
我正在愣神時候,聽完歡子一番話,我真好感動,這些天真沒看她穿過另一件上衣,我真動了側隱之情,此刻我不再認為歡子輕薄,在這樣困境下,她能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也真夠難為一個十七歲女孩的!
李珊姐捅捅我說:「喂,秀才!支書和你說話呢!你咋的啦!唉!青竹妹子說你呢!掩著啦!吱聲啊!別這樣呆呆傻傻的,我和梅姐害怕!」
我急忙從那種狀態中轉換過來,接過腔說:「謝謝大隊長和支書的信任,我會好好做的!咱大隊有報紙嗎?」
支部書記羅方旭說:「何止有!每樣五份,一共六樣,都是最新的和最適用的,哪天都送來一大兜子,以前都是政治隊長一個人管,一個人看,往後好了,咱大伙的報紙,一個念的大伙聽!」
竹蘭此刻到是很大方的說:「唉!小女子竹蘭創辦的讀報活動,怎麼了?大隊還準備採納啦?真沒想到還是件好事!我可是保密來的!」
羅支書大笑說:「哈哈哈!真的沒想到,你這小毛丫頭還歪打正著了,今天我代表大隊表揚你,給你記個一等功,往後還有什麼花花點子都拿出來!這幫小丫頭片子還小瞧不得唻!好吧!以後我天天看看你們這幫小青年!」
竹蘭得寸進尺地說:「,你還不知道呢,讓青竹姐要給唱首歌,你要是聽完了,不吃飯保你覺不到餓,干一天活要能聽青竹姐一首歌,保你疲倦頓消!不信你試試,聽她給你唱兩句!」
午大隊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咧咧嘴沒吱聲,他的內心大概認為我是輕浮女子,也不知道是因王笑梅和劉歡梓一番話傷了他自尊,表現出一副不可理遇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把臉扭向一邊。
羅支書接過腔說:「小竹蘭的提議真不錯,青竹姑娘是團員嗎?」
我急忙回答說:「羅支書,我在10805中學時是團支委,負責學習委員,也是學生代表,我來的倉促,擋案不知道過來沒有!」
「史青竹同志,既然是共青團員,擋案早一天晚一天會給公社郵來的,好吧!從今天起,你在共青團清辛莊委員會裡負責宣傳委員,晚上我和寶田支書說明白,從既日起,正常過組織生活,聽明白了嗎?不過,今天小竹蘭兒提的要求得先滿足一下,讓我們這兩個老傢伙也享受一下歌聲的魅力,怎麼樣青竹同志?」
我沒有一點恐懼和羞怯的說:「好吧,既然不嫌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給大家唱一首革命歌曲,老區的一首《瀏陽河》吧!」
我的歌音沒等全停下來呢!竹蘭拍手大笑的說:「怎麼樣?支書大隊長!我竹蘭就是善於發現人才,這樣人才是老天爺給咱送來的,咱得好好利用她!」
大隊長的臉始終沒轉過來,他連頭都沒回,兩隻手抱著插在一起,揚臉朝天地向屯子方向走去,把支部書記羅方旭一個人撂到這不理了……
午大隊長生氣人人都看得出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剛才還是一副色迷迷的笑臉,欣賞花季少女前胸時候,還一邊吞嚥唾液!津津樂道發表言論,突然間晴轉多雲,真讓我這位不知情者費解!
羅支書走到竹蘭面前說:「小竹蘭兒,你這張嘴以後得管一管,正事閒事你都說,剛才說的還挺好,到後尾兩句可跑題跑的太遠了!以後自己多注意!」
羅支書又對大家說:「唉!我們倆今天沒白來,收穫不小,大家該忙啥忙啥吧,司馬會計和史青竹別忘了,明天上午到大隊開會……」
清辛莊的讀報員一哄而起,沒幾天功夫,公社黨委郭書記帶著公社的組委李生、宣委王學義,還有幾個大隊幹部來清辛莊實地考察,真沒想到,竹蘭和李珊,王笑梅幾人的好心惡作劇,影響了一個公社,我史青竹的大名在省報有圖有文的,也就是從那件事開始,我才蒙動寫作心思,決定,先從腳下開始,第一步先要知道清辛莊的一切,寫成散文,短篇小說,先從這全民食堂的誕生開始吧!
農曆八月十二這天晚上,在全民食堂剛剛吃完晚飯回到家裡,我把提兜掛在柱子的釘上轉身想躺一會兒時候,司馬青山敲門走了進來,爸爸媽媽都熱情地打招呼,司馬青山笑著說:「老師,學生今天沒課,您二老今天也該休息一晚上,我是特意給姐過生日的,聽說在日本這天叫母難日,你看這東洋人比咱的傳統文化又增進一層,雖然他們和咱不友好,(六0年中日幫交沒有恢復)不去學他們,但這條中華民族的古老傳統咱還要得!」
司馬青山一邊說著,把背在後面的手拿過來,原來是一束山野花!
「小弟,你知道這些花都叫什麼名字嗎?」
「青竹姐,當然知道,有兩個品種不太準確,這束花以山百合為主色調!其它七種,一共八個品種,每個品種十二朵,正好是十七棵,這些數字您記好,都像征著什麼,有時間姐給個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