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蘇洋感覺很是奇怪,總是感覺話中有話,不管了,反正這個傢伙都是怪怪的。哼,當下的就是去找那個人報仇!
啊咧?人呢?蘇洋環顧著操場,那兩個人都不見了。
「喂,我幫你支走了那個丫頭,你總得感謝感謝我吧。」傅丘臣鬱悶的看著沐衣涵,不是應該說些什麼嗎?那個小丫頭太煩人了,這樣做哪裡錯了?
「我為什麼要感謝你?你不支走她,我也無所謂。」沐衣涵疾步的走著,恨不得離他要多遠有多遠,「沒事別來找我。」
傅丘臣望著蒼蒼的操場,寥寥幾人在負責劃線,這還真是安寧。和她在一起,不說些什麼,總是有點難受。憋得慌。
「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本少爺主動找你說話你還不領情?這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該做的事。」他也只有拿這個不成文的婚約來見她?呵呵,何時落魄到這個地步,竟然還耍起威脅來了。
沐衣涵漸漸停下了腳步,「我說過我不會承認的,嘿嘿,父親怎麼做是他的事情,他奈何不了我,你也沒必要因為不喜歡的東西而緊緊跟在我身邊,這樣對我對你都不好,會遭人誤會的。」真是不知道傅夫人和父親到底在搞什麼鬼,哪天一定要和他們當面說清楚這件事情,這荒唐的婚約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能把兩個無關的人的命運綁在一起呢?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樣的把戲。可惡。
你也沒必要因為不喜歡的東西而緊緊跟在我的身邊?
是這樣嗎?她是這麼認為的?不喜歡的東西,那是什麼呢,怎麼說,都是有一點感覺吧,那種模糊的,分不清楚的,不知道是怎樣錯亂的情緒,見到她的時候就漸漸迸發了,從心底的某個地方萌芽。
那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算是好感吧,算得上是不喜歡嗎?正是因為喜歡才跟在她的身邊,不希望她和別人說話,不希望她與別人親暱,不希望別人往她身上粘,種種的不希望,還能說是不喜歡嗎?
還是說,只是淺淺的喜歡呢?
聽到老女人說出這件事去,自己也感覺很驚訝,他只是在他們的對話中無意聽到再次確認的,聽到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興奮。就這樣的不知不覺。
接她上學,接她放學,看著她美麗的側臉,心情也會好很多,脾氣也漸漸地柔和下來,是她改變了自己,還是自己為了她而改變了?這東西說不清楚吧。
「沐衣涵……」他很少叫她的名字,也很少用嘶啞的聲調,但是這一刻的感覺讓他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擁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想不起來了。
「我知道了,你也不希望這樣吧,我會早日跟夫人和父親說明白的,你不用擔心這一點,這些天,還是麻煩你了。」沐衣涵低下頭想起公佈身份以來的種種。雖然他是很討厭,但是也是迫於無奈吧。
說明白?還需要說明白嗎?到希望不說明白,什麼都不要說,就是這樣,繼續下去,沒有別人的干擾,靜靜地與她並肩站在一起,聞著同一種濕潤的空氣。
「是這樣嗎?」他的語氣裡有失望,只是很輕很輕的,像是一片羽翼,打了個轉,就悄然的飛走了。
「不用苦惱,我一定可以說服那兩個人的,這個婚約一定可以解除。」沐衣涵倒安慰起他來了,他一定在擔心如何才能解除吧。
傅丘臣痛苦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她的決定,再強求也是無用的吧?算了,不就是一個臭丫頭嗎,滿大街都是,還愁找不到嗎?
那可是可以輕易將他騙回家,讓他放棄了懲罰只願與她共舞一曲,讓他毅然決然的答應這無理的要求,讓他想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傷的臭丫頭。
「那就這樣吧。」他淡淡地說。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變得多愁善感,也不像之前那樣的易怒,有種熟悉,有種陌生,若是往常,一定會厲言以對,暴力相向,但是就是生氣不起來,堅硬的心也是變得如水般柔軟。
這是哪個自己?這是自己嗎?是的,還是不是?
安可琪憂傷的看了沉默中懂得兩人一眼,可能,她現在還是不需要自己吧?她的身邊有那麼多人,自己只要好好地注視著她,就可以了吧?
永遠都不會注意到原來這裡還有過安可琪的影子,她該不會是把自己忘記了吧,忘記了,也沒什麼吧,只要她肯開開心心的,就算忘記也沒有關係,只要她快樂,就可以了,無論她身邊站著的是誰。
她這個死黨兼好友,一直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她從來都只把她當一個可以記得可以忘記可以永遠不去想的人嗎?
安可琪定定地站在原地,想要來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若是她不清楚詛咒自己還可以利用幾個晚上查的沃西格的資料跟她解釋,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夠奪得第一位,她可從來都是第一呢。
現在,好像不太需要。哈,算了算了,算自己走錯地方了。打擾了打擾了。沐衣涵不在這裡等她,是她記錯了,記錯地方了,記錯某個原地某個人在等著她,偶爾毒舌,偶爾耍小性子,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沐衣涵感應到了什麼,果然是安可琪那個傢伙,最近到底亂跑什麼?她剛才一定就在這邊吧?她往不遠處看去。
是空蕩蕩的一片。不過,那裡絕對有人來過,是安可琪嗎?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