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贏的,對吧?
沐衣涵堅定的眼神不容許摻入任何的雜質。
這種溫度的秋天,慢慢開始邁入深秋了。學院裡也開始佈置運動會的場地,雖然參加人數還是那個樣子,不過那些傢伙佈置起來還是挺井井有條的。
劃線的劃線,測量的測量,掛橫幅的掛橫幅,裝置廣告位的裝置廣告位,都忙的不亦樂乎。不過耳邊的聲音總被這片寧靜淨化的一塵不染了。沒有那份熟悉的聒噪,是有些想念呢。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一直被自己惦掛,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傢伙哪裡去了?
「嘿嘿,是不是有點想我了?」有人重重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沐衣涵一驚,是她嗎?
她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臉興奮正踮起腳的蘇洋。
呵呵,不是那傢伙啊。說實話呢,那個傢伙,很久沒見了。至於這個小鬼,見不見都無所謂。沐衣涵的臉慢慢垮了下來。
「哎喲,涵姐姐,你幹嘛這副表情,難道不是想我?而是想我的哥哥?嘿嘿!」蘇洋的心裡有一點點小失落,哼,才不想要把涵姐姐讓給別人呢,自己的哥哥除外。不過她怎麼那麼失望的樣子,難道想的另有其人?
「我誰也不想。」沐衣涵拎著書包往反方向走去,總之每次看見這個小鬼就沒有好的事情發生,多說一句話也會倒霉的,還要被她那抽搐的面容給弄的無可奈何。
話說,那個和她同年級同班的小鬼頭呢?怎麼不在她的身邊呢?好歹她和蘇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可以算她的半個姐姐啊,這半個妹夫哪裡去了?
「怎麼能誰也不想呢?至少要想想我啊!」蘇洋小跑到她的身邊,跟上她越來越快的腳步。
想誰也不會想你的。沐衣涵在心裡暗暗地想。
說起來那個傢伙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早上也看不見車子來接她的影子,全是傅丘臣那個混蛋;晚學也不再等她,每次在人頭攢動的地方發現身邊空空的,心裡也會空空落落起來。
「涵姐姐!」蘇洋不滿的撒起嬌來。
「別叫的這麼噁心。」沐衣涵摀住她的嘴巴,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後才放開手。天啊,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一定會上校報的頭版了。什麼涵姐姐的,還叫的那麼嗲。說不定還以為她調戲小女生呢。
「涵姐姐,你不要做那個壞蛋哥哥的未婚妻好不好,那個哥哥好壞的,我不喜歡他。」蘇洋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因為她突然看見一個哥哥接涵姐姐上下學就心裡滿不是滋味,那個哥哥看起來一點都不友善。
沐衣涵敲了她的頭一下,壓低了聲音,「不要亂說話好不好?我哪時候是那個自戀狂的未婚妻啦?還有,以後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要說話很大聲,很丟人的。」
蘇洋破涕而笑,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要是的話也無論如何都要把涵姐姐搶到自己家裡做好自己的嫂子,她生是她蘇家的活人,死是她蘇家的亡魂。
「小丫頭,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陰冷的聲音在蘇洋的背後升了起來,明明是大白天,卻暗了一大半;明明是秋高氣爽,卻奇冷無比。
「嗨。」沐衣涵僵硬的舉起手。
蘇洋嗚嗚大叫了一會,然後奪了命般的躲在了沐衣涵的身後,這讓她感覺到有些安全。
「什……什麼背後?我明明是在你面前唉,你前後不分啊?」蘇洋探出頭衝他嘰喳了幾聲,然後乖乖的縮回了頭。
可惡可惡可惡,怎麼會有這樣陰魂不散的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來纏著涵姐姐,蘇洋緊緊地拽著沐衣涵的衣服,用危險的眼神看向傅丘臣。
沐衣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跟傅丘臣結下這麼大的梁子了?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看前後不分的是你吧,你現在可是站在沐衣涵的身後,我面前的是沐衣涵。」傅丘臣指著她,一臉壞笑的樣子。
蘇洋立刻從沐衣涵的身後跳了出來,蹦到了他的面前,「這次怎麼樣?」
傅丘臣微微彎下腰,對她是邪魅的笑,然後不懷好意的伸出手,把她往操場的中央推去,「你應該是在那邊。」
蘇洋跌跌撞撞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往操場正在劃線的某個人身上撲去,該死該死該死!她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什麼混蛋未婚夫,什麼混蛋變態狂!
沐衣涵睜大眼看著蘇洋不利的場面,不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衝上去還能不能保證這個丫頭不跌個腦震盪。應該可以吧。
現在去還來得及!這個變態的帳,一會再算,若是蘇洋出了什麼問題,蘇羽洛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傅丘臣凝視著她驚慌的表情,她真是多慮了……他輕輕地扯起她的手,「不要去多管閒事。」
什麼?多管閒事?看見別人就要受傷了不去救還算是多管閒事?沐衣涵努力想要掙脫她的手,可是都被他鎖的牢牢的。
「你放開啊!」她幾乎是用吼的。
「不放。」他幾乎是最大的微笑。
——「喂喂喂,死豬,你沒事吧?」
死豬?這個稱呼怎麼有些熟悉?沐衣涵往蘇洋的方向看去,只見她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
那個人,好像是他們班的那個小鬼唉。
難道他?沐衣涵再次審視這個男生。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一個機會?才那麼做?他有那麼十足的把握確定紀寧軒會去就她嗎?
不過總算是心裡一塊石頭輕輕落地了。
「只是讓他們換了換位置,並沒有特意的安排。」傅丘臣很是得意於自己的安排。
還真是一個自戀狂啊。沐衣涵對他開始改觀的看法又恢復成第一印象了。
紀寧軒焦急的拍打著蘇洋的臉蛋,這隻豬裝什麼傻,為什麼每次見到她她幾乎都是昏倒的?真是無奈,剛剛看見她往這邊撲來就順勢接住她,她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那個人——他悄悄地瞥了瞥和沐衣涵並肩站在一起的那個少年。是他故意安排的?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巧,否則蘇洋剛剛哇哇大叫的從那邊撲過來,否則自己怎麼會被組長在這個位置上?
「啊,鬼爺爺,我怎麼又見到你了,讓我去死好了,我才不要見到你。」蘇洋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她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掛掉了,衝著這個長相和紀寧軒一模一樣的「鬼」。上次那個掃教學樓的時候不是見到過?不知怎麼的就變成紀寧軒了,還是他根本就是紀寧軒。不要每次自己出糗的時候都得看見這個人啊。
「什麼叫做又?想我了就直說嘛。」紀寧軒的視線依舊徘徊在那個少年的身上,輕輕地將手一送,蘇洋成功地落在地上。
「喂,你想要摔死我啊?我摔死了你很高興嗎?我摔壞了你負責嗎?」蘇洋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真是善變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啊!既然有意把她摔下去,剛才憑什麼接住她。
紀寧軒拽拽的一挑眉,陽光般的喜色躍上眉梢,「你摔壞,摔死我都負責,我都負責把你扛回去養著。」
「像養母豬一樣的養著!你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