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與樓倩倩溫存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早,用過早餐,田宗宇便馭著天泣魔刃,向天地門疾速地飛奔而去。田宗宇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他不敢有半分的耽擱,日夜兼程,約莫用了二十天的時間,便已經來到到了東海岸邊,離天地門約莫五十里之外的一個密林之中。
田宗宇落在密林之中,叫寶寶吐出了藏在它肚中的上古神裝,然後將之換上,這才叫寶寶回到自己的懷中,戴上上古神裝之上的帽子,身體瞬間隱於無形,這才馭起上古神裝套裝之中的那柄絕世法器襲日,向天地門奔進。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田宗宇便已經馭著襲日法器來到了天地門之中。
乖乖的不得了,天地門的發展之快,已經讓田宗宇不由得為之咋舌。天地門如今的建築面積,至少是田宗宇還在天地門之時的十倍,延綿一片,至少到達了百餘里方圓,各種樓台亭閣,建造聽格局十分的有型,井井有條,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無比雄偉的樣子。而原來天地門的老建築群,卻是在這些建築物的中間,所有的新建築群,都是以老建築群為中心,向四漫延開來的。天地門的變化,讓田宗宇都有些認不出來了。而且,天地門的雄偉建築群之中,很多人穿梭其中,這不僅說明天地門的建築面積壯大了,同時也說明了地煞宮的人員也增多了。
在這達到百餘里方圓的建築群之中,田宗宇由於在天地門生活了數年時間,他還是很快就來到了當年的老的天地門的建築群之中。此時是下午未時時分,太陽當空,十分的耀眼,依著當年的記憶,田宗宇向施音的房間摸索過去,他要在調查風不干之前,看一眼自己心中的女神施音,同時也好從施音的嘴中,看是不是能得到關於風不幹的一些有用的消息。
來到施音的門口,田宗宇從相開窗戶之中往這間臥室望去,裡面沒有人。現在正是白天,想來施音到外面去修練去了,他只得從開著的窗戶之中,閃身進去,在一張椅子之上盤膝坐了下來,田宗宇要一邊運功修練,一邊等著施音回來。確實,如今天地門的建築群如此的雄偉宏大,田宗宇想要半施音找到,那肯定不是一伯容易的事情,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就在施音的房間之中等著她,來一個守株待兔,來得更好一些。
田宗宇裝著上古神裝,身體隱於無形,盤膝坐在椅子之上閉目運功調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接著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房間之外的廳堂之中響起:「夫人,小心一些。」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是關切地響起。
夫人?媽的,是不是進錯房間了,這不是師姐的閨房呢?不對呀,這肯定是師姐的閨房,是絕不會有半點錯的,難道師姐從這個房間之中搬出去了?算了,看一下這個夫人是誰不就知道了嗎?
田宗宇心中疑惑不解,立馬從臥室的那張椅子之上跳了下來,來到臥室的大門之處,往外面一看,這一下,不由得讓田宗宇愣在了當場,他的一顆心,幾乎也在這個瞬息之間死掉了。在廳堂之中,有兩個人,兩個人都是女的,而且長相都很清秀,一個人田宗宇不認識,另一個人正是施音。只不過,此時見到施音,田宗宇一直以來的的期許,在眨間被冰釋,他的一顆心,也猶如被墜落到了一個冰窖之中一般。
施音的樣子依舊是那麼的清秀靚麗,可是唯一不同的是,施音此時正腆著一個大肚子,很顯然,剛才的那聲夫人就是施音旁邊的那個女人所發出來的,而那個夫人,就是施音。
打擊,絕對的打擊。一直以來,田宗宇都沒有想過施音會嫁給別人,他也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要將施音接到自己的身邊,讓他跟自己過一生一世。不管怎麼說,施音都是他心中的女神,在他很小的時候,施音都已經在他的心中滋生了一種特別的情愫,可是原來的那個女神,此時卻已經大了肚子,這對於田宗宇來說,那無疑於就是一個五雷轟頂呀!田宗宇站在臥室的房間之中,看著施音腆著的肚子,看來在不久的將來,施音就要生了,那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有這麼好的福分,能夠娶到施音這麼好的老婆呢?
田宗宇的心,在看到施音的瞬間,便如同死了一般,他站在臥室的大門之處,怔怔地看著門外被攙扶著的施音,田宗宇的思想在這個瞬間停滯住了,被定格在了這一瞬間,面對這樣的打擊,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頭上,都不可能在一時之間接受的。
「姍兒,你扶我到臥室之中,我想睡一會兒午覺。」清脆婉轉的聲音如昔,可是為什麼人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了呢?
田宗宇聽到施音叫那個婦孩扶她到臥室之中休息,他立馬閃身到了一旁,他可不想讓人家撞破自己的身份。
「好的,夫人。」那個女孩回答一聲,便將剛剛坐好的施音往臥室之中扶進來,然後將她攙扶到了床上,讓她慢慢地躺了下去。
「姍兒,將窗戶關上之後,你自己也出去休息吧!我不想有人打擾我。」施音向那個女孩如此說道。
「是,夫人。」那名叫姍兒的女孩答應一聲,走到臥室的窗台之前,將窗戶給關上了,這才走出房間。「吱呀——」廳堂的房間的門也已經被關上了。
田宗宇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施音的床前,靜靜地看著在床上躺著的施音。此時的近距離觀察,田宗宇在施音的臉上,看不到半分高興的神色,所有的只有無盡的憂傷,他看到施音的如此神情,田宗宇的心都有碎了:「是那個王八蛋,娶了師姐這麼好的老婆,居然敢對她不好,真是該死。」田宗宇越看那無經憂傷的施音,他心中的激憤之情越是熾盛,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憤,將自己上古神裝的帽子給摘了下來:「師姐——」聲音沉重而又充滿了無盡的憂傷,田宗宇感覺到自己一下子似乎在這一瞬間便已經蒼老了許多,他的聲音之中,已經充滿了與他年齡不相附的蒼桑。
「田……田師弟……你……你怎麼在這裡?」田宗宇的面目一顯現出來,他的聲音一響起,施音已經從床上很是艱難地坐了起來,用無比驚駭的神色看著田宗宇。
「師姐,你嫁給誰了?」田宗宇沒有直接回答施音的問題,而是如此問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田宗宇語氣之中的那酸酸的、澀澀的味道,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得到。
「你……你快離開這裡,要不然你會死的。」施音也沒有直接回答田宗宇的問題,而時無比惶急地向田宗宇催促道。她的聲音雖然很惶急,可是很顯然,施音害怕自己的聲音被人聽到,他已經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顯得很是低沉。
「不——師姐,你告訴我,你到底嫁給了誰?你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田宗宇想要從施音口中得到答案,他也不想驚動天地門中的人,也是用很低沉的聲音向施音問道。
施音很瞭解田宗宇的脾性,她也知道田宗宇要是不得到一個答案,他是肯定不會離開這裡的,當田宗宇的話音落地之後,她的臉上在這個瞬間沉吟了下來,顯得很為難似的,同時,在她的臉上,也現了無盡的痛苦之色,已經有眼淚從她的眼瞼之中滴落了下來。「我不等你?那你為什麼不來接我,不來帶我離開這裡,不來帶我離開這個煉域一般的地方?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不知道,由於你的優柔寡斷,害了我的一生。你這個混蛋,自從你上一次離開了這裡,我天天都在盼著你來接我,帶我離開天地門,可是你呢?你有來找過我嗎?到底是我不等你,還是你不理我?」施音說到這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開始輕聲哽咽起來,那一幅梨花帶雨一般的神情,已經將田宗宇的心在瞬間給釋放掉了,田宗宇的心也在這個瞬間被揪起來了。
施音說的話確實是實情,數年前田宗宇來過天地門,他承諾過要帶施音離開這裡,可是後面由於種種原因,給拖了下來。當然,在這期間,田宗宇也確實是可以抽出時間來帶走施音的,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幾年的時間,世事都可以發生萬千的變化,施音會嫁給別人,也是理所當然的,施音沒有理由要一直這麼等下去,對於施音嫁人的事情,說到底還是他田宗宇的錯,那他田宗宇又還有何面目來責問施音呢?
「啪……啪……啪……」田宗宇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居然還在這裡責問自己的師姐,他已經含恨,在自己的臉上打了十餘下,一股疼痛瞬間漫延開來,可是田宗宇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股疼痛對自己的影響,他的嘴角間,已經開始溢出一絲鮮血,田宗宇現在就是要用這種自虐的方法,讓自己身體的痛,來掩蓋自己心中的那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