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那些白衣人看到絕塵神僧的改變為之驚愕,就連隱在密林巨樹之上的田宗宇,在心中也不免為這心驚:「媽的,昨天晚上才將這老禿驢身上的毒素給解除,今天何以就如此猖狂?難道說,在般若寺中,還有什麼必殺的絕招,可以抵掃住這一群無比強大的白衣人?」對於那絕塵神僧的反常,田宗宇在心中不由得如此想道。
「般若誅妖陣——」絕塵神僧適先的話音一落,口中已經用如鼓一般的聲音大聲吼道。隨著絕塵神僧的話音落地,般若寺門口的百餘名和尚已經在運起輕身之術,在眨眼之間,將數十名白衣妖孽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圓圈,而絕塵神僧,依舊站在般若寺的門口,面覺若水,很是沉穩凝重的樣子。
「嘎嘎嘎……老禿驢,你難道忘了昨天慘重的教訓嗎?我可記得很清楚,昨天你們這幫脆弱的人類,也是這般包圍我們,可被我們擊殺得屍橫遍地,一個不留,你這個老傢伙,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明知是死,居然還作這種無畏的掙扎。」白衣人的首領很是張狂的大笑道。
「妖孽,要死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一些吧!今天的包圍,已經與昨天的包圍完全不一樣。昨天是純人體包圍而已,相當於是我們般若寺弟子用自己的身體,進行直接的攻擊接觸,而今天我們的包圍圈,卻是已經暗含了我們佛門精義大典,形成的威力巨大的陣形,這跟你們的圈圈詛咒陣,是一個道理。」
「媽的,死老頭,騙小子去吧!有這樣的陣形,為何昨天不用,卻是枉送了百餘名弟子的性命。」白衣人的首領聽完絕塵神僧的話之後,大聲斥罵道。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我昨天有舊疾在身,無法發揮我的修真功力,而在我般若寺之中,又沒有一個人的功力能夠達到控制這般若誅妖陣的威力,所以昨天才沒有用這個集佛門精義大理於一身的般若誅仙陣來對付你們。」
「好,那我們今天就來個對訣。哼哼,看看你們的般若誅妖陣厲害,還是我們的圈圈詛咒陣厲害。佈陣——」白衣人首領的話音一落,一眾俊美靚麗的白衣人,已經在瞬息之間,生成了跟昨日一樣的陣法:「老賊禿,雖然我們有十五個同伴昨天死於那神秘力量之中,這圈圈詛咒陣的威力,已經不如昨日威力之巨大,但是我相信,憑我這圈圈詛咒陣之威,一定能再讓你們這群弱小的人類屍橫遍野,你們這一群禿驢,也將會無一人能存活下來。攻擊——」
白衣人首領攻擊的命令一下達,最外圈手拿武器的一眾白衣人,他們的武器揮動之際,絕塵神僧已經將他手中那金光閃閃的禪杖在地上使勁的一杵,發出一陣清脆的嗡嗡之聲,那些圍著白衣人的般若寺和尚,已經將手中的法器向天空之中齊齊地馭飛而出。
這個瞬間,那些白衣人已經揮動手中的武器,如海嘯一般的巨吼聲已經響起,巨大的攻擊之力又已經產生。這一次,所有般若寺僧人對白衣人的包圍,是大圈圍小圈,般若寺的僧人,離那圈圈詛咒陣最外面的大圈,只有七八丈的距離。如果按照昨天圈圈詛咒陣所形成的威力來看,今天的這群般若寺門人,將會死得很慘。
可是,一切似乎真的如絕塵神僧所說,他今天要讓這群白衣人的希望變得很艱難。如海嘯般的巨大聲音之中,白衣人揮動手中的武器,已經發動了第一次攻擊,這一次,沒有昨天的情況出現,巨大的大氣壓攻擊之力,竟是沒有撼動周圍的任何一個僧人。
就在白衣人的第一次攻擊完畢之後,被百餘和尚馭飛而出的法器,在他們自己所形成的圓圈的圓心之處聚合,數十竄佛珠與數十柄禪杖相互疊加糾集,在十餘丈的高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兩米方圓的法器疊加層。就在那些法器疊加一起的瞬間,只聽絕塵神僧如鼓一般的聲音巨聲大吼:「佛光普照。」隨著絕塵神僧的話音一落,奇跡般的事情發生了,他手中那柄金光閃閃的禪杖的金色光芒,竟是在剎那之間猛漲,直接向天空中百餘柄法器疊合射出,片刻之後,已經沖面了那些糾結一起的法器之上。隨著金光照射,瞬間,那道金光竟是被發射了回來,直接瀉向般若寺和尚所形成的包圍圈範圍之內。
這些金光,雖然與太陽的光芒很是近似,可是卻完全是兩個性質,法器所形成的金光,沒有太陽光那柄刺眼,顯得非常的柔和,也非常的純潔,田宗宇遠過多地看著那片金光傾瀉而下,他的心裡,在瞬間猶如被醍醐灌頂一般,充滿了無數的愜意與舒爽。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當那些白衣人被這金光所籠罩之後,他們借助圈圈詛咒陣所形成的攻大攻擊力所滋生出來的如海嘯一般的巨大聲響,在這斗息之間,全部消失。
這絕不是因為那些白衣人沒有發動攻擊,田宗宇在遠處,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最外圈的白衣人,依舊在快捷無化地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怪異武器,可是就是沒有發如海嘯一般聲音響起。白衣人的攻擊,主要就是如巨大大氣壓一般的攻擊,此時海嘯一般的域的聲音消失,要麼是他們的這種怪異的攻擊方式,已經在般若寺僧人所形成的般若誅妖陣中完全失去了效用,沒有了半點攻擊之力;要麼是攻擊之力依舊存在,那股攻擊之力所產生的如海嘯一般的巨大聲響,已經被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給封在了這個般若誅妖陣之中。
這一切,只不過是田宗宇的分析,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不過,看著般若寺的門人,在恢復健康的絕塵神僧的帶領之下,已經不能被那些白衣人傷害,他的心中,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興之情。如此一來,般若寺至少不用再遭受滅門之禍,而那些白衣妖孽,至少還有可以被人類克制。
在金色光芒之中,所有的白衣人已經知道自已所形的圈圈詛咒陣,在這些和尚的般若誅妖陣之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威力,他們在剎那之間,將自己的圈圈詛咒陣散去,那些將武器隱跡起來的白衣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他們各自的怪異武器又被他們握在了手中。圈圈詛咒陣一散開,所有的白衣人便拿著自己的怪民武器,開始向包圍他們的般若寺和尚疾速地奔襲而去。可是,當他們奔到離那些和尚只有米許之地時,便被金色光芒給止住了前奔的身形。那些白衣人看起來很是抓狂,在那金光籠罩之中,揮動著他們手中的怪異武器,向他們面前的那些般若寺僧人揮擊。一切的一切,都是陡然,他們極力揮動的武器,同樣被控制在了金色光芒的籠罩之中,最後所換來的,只不過是金色光芒的一絲絲輕微的波動。
「佛殺千魔——」就在那些白衣人拚命想要衝出金色光芒罩,擊殺那些和尚之時,絕塵神僧的如滾雷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手中禪杖被射出的那道金光隨之一暗,已經消失於無形,只剩下禪杖自身所縈繞的金色光芒。
這並不是放鬆對那些白衣人的壓迫之力,而是要將他們擊殺當場。「唆……唆……唆……」無數的尖銳破空聲起,震耳欲聾,被般苦寺門人馭飛凝立半空之中糾結一起的法器,已然向四下散開,劃出一道道的光芒,向地面之上的那些白衣人疾速地攻擊而下。
所有的白衣人,眼見那些被馭飛而下的法器,居然會形成如引巨大的聲勢,知道這是般若寺和尚利用那個比圈圈詛咒陣威力更回巨大的般若誅仙陣所發出的致命一擊,所有的白衣人,沒有一個人膽敢小覷,他們已經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怪異武器,擋截而去。
「轟……」「轟……」「砰……」「砰……」無數巨大的聲音響起,那些被馭飛而下的法器,已經砸擊在了那些白衣人攔截而至的法器之中,白衣人的身體無不為之一沉,在這狂暴般的攻擊之下,在無數白衣人與法器之間,竟是揚起了無數的灰塵,向空中漫延開去。
白衣人真的很強大,在這雷霆一般的攻擊之中,竟是沒有一個人被擊殺,他們的身體只是向下沉去,連一個人也沒有被擊傷:「兄弟姐妹門,禿驢陣法厲害,我們快閃。」聲音之中,道道白影一閃,數十白衣人,已經全部消失在了場地之中,留下的只有那些依舊形成包圍圈的般若寺和尚。
「禿驢,你們聽著,等我們的修為再上一層之後,我們還會回來擊殺你們,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搶你們的天地玄機盆。哈哈哈……」天住峰的上空之中,從四面八方傳來白衣人張狂的大笑之聲。
面對白衣人的來無蹤,去無影,般若寺的門人,沒有去追,甚至是連法器象徵性的馭飛追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