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一路奔行,一百多柄法器鋪天蓋地地跟在他的身後,隨著田宗宇的奔行而快捷地移動著,此時若是從天上俯瞰田宗宇的話,他無疑如同一隻刺蝟,而田宗宇卻是成了這個刺猥的腦袋,他身周包圍追擊他的法器此刻無疑已經將田宗宇裝扮成了最華麗漂亮的刺蝟。
此時的地煞山脈之中真的很有意思,田宗宇一路在眾多修真之士中奔行著,身周的數百柄法器散發出來的各色光芒,讓那一個追擊田宗宇的法器包圍圈十分的炫麗,不可謂不是這地煞山脈的絕美風景。可是,就是因為這個炫麗的包圍圈,所到之處,由於一些江湖修真之士的避讓不及,已經被吞食了不少人的性命。
一切都是按照田宗宇的計劃在進行,他現在並不發動主動的攻擊,只是在這人群之中奔行,尾隨的由百餘柄法器組成的刺猥形狀包圍圈,一路狂掃,至少傷亡了這眾多修真之士的數十人之多,而且,在對田宗宇進行追擊之下,傷亡人數的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可是這群喪心病狂的傢伙,為了擊殺田宗宇,奪得他手中的天泣魔刃,並沒有因為被自己等人所馭飛攻擊的法器對自己等人造成了巨大的傷亡而有所收斂,依舊是瘋狂地向田宗宇發動著狂暴的追擊。只是在這百餘柄的法器之中,由於有人不間斷的傷亡,在尖銳呼嘯的法器破空聲之中,追擊田宗宇的法器也在不間斷地減少。
「老大,你不感覺到累嗎?」寶寶一直都呆在田宗宇的肩上,突然通過魂念之力向田宗宇問道。
「嗯,是有點累,我感覺自己的心性一直處於超爽的狀態,現在對於這種感覺似乎已經有些麻木了,他媽的,太爽了也累人呀!」田宗宇一邊奔行,一邊與寶寶通過魂念之力溝通道。確實,田宗宇在這個場地之中,從自己脫離了那千年蛛絲網之後,精神一直都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他的身體尚好,而他的精神在無形之中,已經真的感到很疲勞了。
「老大,那你還要不要繼續殺下去呀?」寶寶疑惑地問道。
「讓他們再自相殘殺一段時間吧,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田宗宇心中的恨意一直都沒有消失過,當寶寶這樣問的時候,他的殺氣依舊是那麼濃郁。
「哦,那寶寶就幫你一起來對他們進行攻擊吧!嘎嘎,這群垃圾現在可能都已經極其的勞累,我只要在這周圍施加極寒氣息,讓周圍的溫度驟降到零下三百度,我就不信我凍不死他們。」寶寶十分邪惡地笑著說道。
「好的,你趕快施展吧,我帶著你在他們的人群之中奔上過五個來回,凍死這群王八蛋。」
「不用五個來回,三個來回便已經足矣。嘻嘻,老大,這一次殺戮攻擊,寶寶幾乎將所有的殺戮機會都留給你了,寶寶一點都沒有盡興,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我可就不客氣了啦!」寶寶沒心沒肺地說道。
「不是吧,你還沒有盡興,天理難容呀!寶寶,雖然我殺戮的數量是比你多,或是我殺戮的質量卻沒有你高呀,你的殺戮,無不讓這群垃圾心驚膽顫,而我的殺戮,卻是人類普遍的殺戮方法,這些刀頭舔血過日子的修真之士對於我的殺戮,可沒有對你的殺戮那般恐懼。」田宗宇很是委屈地說道。
「汗,老大,你是沒有見過寶寶嗜殺之時的樣子,等有機會了,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樣的殺戮,才是讓寶寶最盡興的。」
「好的,我將拭目以待。寶寶,你快將周圍的氣溫以最快的速度將至極限吧,我現在真的有些累了,興奮得有些過了頭,數百名的修真之士,現在也只剩這百餘名了,我不想再殺人啦,等你將周圍的氣溫降到零下三百度之後,我們就閃人吧!」
「呵呵,那個時候,估計這百餘人之中,還有幾十人被掛,嘎嘎……」寶寶壞壞地笑著說道。
寶寶的話音剛落,一直極速奔行的田宗宇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驟降,給他的身體所帶來的是超極限的享受,他因為亢奮太久而有些疲憊的身心,在這瞬息之間為之一爽,在這種爽的刺激之下,田宗宇的速度竟是又快了幾分。
田宗宇一圈奔行下來,周圍的人立馬感覺到了不對頭,空氣的驟降,這也太反常了,不過,現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奪取天泣魔刃的幻想之中,他們的攻擊依舊不止,繼續奔行,他們現在所有人的心思,還是撲在天泣魔刃之上,他們的目標依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田宗宇。
寶寶的極寒之氣果然很牛逼,第一次奔行下來,周圍的空氣至少降到了零下五十度以下,此時太陽已經西斜,陽光已然不是很燦爛,變得有些紅彤彤起來,整個地煞山脈,也披縛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在這片淡薄的紅紗之中,田宗宇奔行的範圍之下,已然開始氤氳出一片水霧,如同飄散在空中的炊煙。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田宗宇奔行周圈的增加,淡淡的水霧,也在隨之變濃。
很快,田宗宇已經兩圈奔行完畢,淡淡的炊煙,已然變得很濃烈起來,所有人的視若無力,就在田宗宇在寶寶發功的情況下,兩圈奔行下來之後,只能朦朦朧朧地看到數丈之外的景色,而且,在周圍的巨木樹桿之上,已經有一層淡淡的薄薄的冰層。
追擊田宗宇的法器,並沒有因此而停息,他們依舊在進行著負隅頑抗式的攻擊,不過很顯然,這些法器的速度,已然慢了許多,由於田宗宇的速度,在極寒氣息給他帶來的超爽刺激之下,變得更加快捷的原因,追擊田宗宇的如刺猥一般的炫麗法器包圍圈,已經被田宗宇越來越遠地拋在了身後。
「怎麼一回事,這氣溫怎麼在這驟然之間一降了這麼多?好冷呀!」一個人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顫聲說道。
「先不要管這麼多,殺掉田宗宇再說。」另一個聲音沉聲回答道。
「老大,你們人類的慾望竟是如此之高,這麼明顯的反常,他們不關心,反而始終是惦記著你的天泣魔刃,我真是想不通,命都不保了,還有這麼一柄武器幹嘛?」在奔行的過程之中,寶寶用極其疑惑的聲音問道。
「呵呵,寶寶,人永遠都是這人世間最奇怪的生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個性,有的人為財死,有的人為名死,也有的人為義死,我也想不通呀!都是一個人,都吃一樣的東西長大,都在一個環境之中生活,人都不可能是一樣的。」田宗宇向寶寶呵呵笑著解釋道。
很快,田宗宇在人群之中的第三圈也奔行完畢,此時周圍的空氣之中,所瀰漫的水分子,已經達到了相當濃密的程度,所有人的視線,已經超不過兩米,那些向田宗宇追擊的法器,由於無法看到田宗宇的身影,已然被馭飛回手,周圍的巨大數桿之上,已經產生了一層近兩指厚的冰層,所有的修真之士,全都在場地之中瑟瑟發抖,在這種零下三百度的極低氣溫之中,可能除了田宗宇之外,這種超低氣溫,已經低到了人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氣溫。
「這……這是怎麼……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溫……溫度……怎麼……會……會降到……這麼……低……」此時的空氣之中,已經沒有了高速追擊的尖銳破空之聲,除了先前被擊傷未亡之人,在一邊調息療傷,一邊呻吟之外,這一片密林,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不過,那些呻吟之聲,也不免被附上了一層濃郁的寒意,也帶有幾聲顫抖。
「是呀……只……只聽……聽說過……六月……飛雪……可沒……聽說過……八月結冰……」另一個聲音沉聲回答道。
「各位……我……我想……田宗宇……定然也……也承受……不了這……這種低……低溫……大家……再堅持……一下……再向那……那畜牲……攻擊……定……定能擊殺……他……」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這句話一入田宗宇的耳中,他心中的無名火起,循著聲音向那個人走去。此時,所有的人都將法器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中,田宗宇就在他們的身邊穿行,可是他們完全失去了攻擊力,根本就不可能攻擊田宗宇,只能惶恐地看著他,害怕田宗宇向他們下殺手。
田宗宇確實在這長時間的殺戮之中感到疲憊不已,他現在已經懶得動他們了,他只想殺掉剛才那個罵他是畜牲的傢伙。很快,田宗宇就來到了聲音發出之地,見是一名中年漢子:「你剛才不是說要殺了我的嗎?老子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殺呀!」田宗宇此時的雙眼已經恢復如常,只是全身都被鮮血覆蓋,他用自己恢復過來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名中年漢子,寒聲喝道。
「我……我開……開玩笑的……」中年漢子一邊瑟瑟地抖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向田宗宇說道。
「哼哼,開玩笑,那我今天也跟你開個玩笑,我要把你的腦袋給劈下來。」田宗宇滿臉憤恨地說道。
「不……」
就在那名中年漢子惶急聲出口之時,田宗宇的天泣魔刃已經橫揮而出,殷紅的鮮血一片激射,那名中年漢子的腦袋就這麼被劈了下來。
殺了那名中年漢子之後,一股極其疲備的倦意襲上田宗宇的腦海,他再也不想在這個屍橫遍野的密林之中呆下去,意念所到,天泣魔刃被馭飛而出,田宗宇身體一個縱躍,已經落在了天泣魔刃之上,一道幽青色光芒一閃,便向空中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