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宇在小屋之內,聽到外面的叫囂之聲傳入耳際,雙眼在自己新認父母的屍體之上停留了一下,他們這幾天下來對自己如同新生兒子一般的照顧與呵護,在大腦中一幕一幕地出現,可是,如今,他們卻在李波的這批爪牙之下,全部身亡,這對剛剛感受到家庭溫馨,剛剛才感受到父母親情的田宗宇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田宗宇的恨意,讓心胸間的暴戾之氣,得到了瞬間膨脹似的滋生,他赤紅如血的雙眼,已經達到了一種紫褐色,臉上居然沒有出現那股霸氣,全被一種蕭殺一切的殺意所掩蓋:「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正好用你們的鮮血,來祭我的天泣魔刃。」
田宗宇想到這裡,修真功力凝娶於右手食指,食指猛地一彈,天泣魔刃的本來面目出現,整個房間,瞬間被幽青色光芒所籠罩,天泣魔刃似乎感覺到了田宗宇心胸之間所漫延的那股嗜殺的暴戾之氣,竟是不住地顫抖著,發出一陣陣不間斷的龍呤之聲。上午的那一記對巨石的攻擊,對這柄極品魔兵來說,簡直就有點侮辱它的刃格,殺人,直正的血腥,才是最能讓它興奮的。
馭靈之法咒語被田宗宇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他虎地起身,邁動著沉重的腳步,走出裡屋,向房子外面走去。田宗宇的動作很慢,可是,在那片達丈餘方圓的幽青色籠罩之下,即使是一個背影,都是那麼的駭人,那麼的令人震驚,現在即使是一個白癡看到田宗宇,都會被他身上的那股濃濃的蕭殺之意給震駭。
週身凝聚了所有的修真功力,田宗宇將天泣魔刃所散發出來的幽青色光芒,也摧至到了極限,瀰漫週身的幽青色光芒,無形之中,竟是有一層濛濛的亮光。
田宗宇走出廳堂的大門之際,他的意識之中,已經鹹受到了在二樓陽台之上,有十餘道力量的籠罩,田宗宇心中明白,有人埋伏在二樓之上,而且,在前方的沙灘之上,還有三十餘人,手執法器,眼望著大門之處。
對於沙灘之上的敵人,田宗宇一時之間顧及不到,他要從這最近處的敵人身上下手,給他們致命的一擊。當田宗宇的身體,即將走出大門之際,他沉穩緩重的身體,在跨出大門的瞬間,發生了讓人難以置信的變化,身影一閃,人電射而出,一個縱越,便已經往二樓陽台之上飛落,突然的加速,使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同時讓人心中生出一分無比的突兀之感。
田宗宇的突然出現,讓陽台上蹲伏著的十餘人驀地一驚,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那股熾烈的幽青色光芒,便已經將離田宗宇較近的近十名漢子籠罩其中,這股幽青色光芒,是那麼的可怕,直接的籠罩,已經讓他們的心胸之間,沉悶得猶如有千鈞重擊一般,使他們喘不出一口氣來。
田宗宇沒有等,他也沒有讓這肌天泣魔刃身上的這股邪惡的幽青色光芒,對周圍的修真之士直接進行侵襲,他身體閃縱上這二樓陽台之上以後,在那道青幽色光芒之中,天泣魔刃已經橫揮而出,一片血色噴溥,眼前的兩名漢子已經被他手起刃落,當胸劈成兩截。
田宗宇的速度很快,根本就不容許人家有反應的機會,當身前兩人被他天泣魔刃擊殺之後,田宗宇身體猛地向前跨出,腳踩兀自冒著鮮血的殘肢之上,天泣魔刃過頂下劈,眼前的一名修真之士,已然被他這一迅猛的攻擊,一劈兩半。
二樓走廊之間,只不過在這眨眼工夫,便已經被擊殺三人,根本就沒有容他們有反應的機會。此時,一股微弱的海風吹來,夾雜著清新的海水氣息,可是在這二樓走廊之間,充斥著卻是濃濃的血腥味,清新的海水氣息,完全被血腥味所掩蓋,走廊間,凌亂癱倒在地的屍體,五腑六髒,伴隨著殷紅的鮮血,從胸腔之間流出,人體的大小腸,也是慢慢溢出。
田宗宇的攻殺,毫不停上,雙腳繼續前奔,踩踏在血泊或是屍體之上,手起刃落,只要是在攻擊範圍之內,那些修真之士,連抵抗都沒有,便這麼被妙殺。突然,從田宗宇的身後,傳來唆唆唆數聲響,田宗宇立即感覺到後面的敵人,馭飛著他們的法器,向自己攻來,田宗宇急地騰飛而起,天泣魔刃上搠猛揮,砰的一聲,二樓走廊間的屋頂,被他天泣魔刃一擊之力,全部翻飛而起,田宗宇的身體,片刻間,便已經飛躍到了半空之中。
這對於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良機,當田宗宇的身體疾射向天空之中的時候,不僅是後面追擊他的法器隨之而上,立於較遠沙灘之上的三十餘人,也馭著各自的法器,向田宗宇在空中的身體,馭飛而去。
瞬息之間,在蔚藍的天空之中,四十餘柄閃耀著各色光芒的法器,向田宗宇在空中的身體疾射而來,田宗宇在一時之間,不啻於成了眾矢之的。
法器的速度很快,不過,由於三十幾人,都是單向而立,所以,三十餘柄法器,也是齊地向田宗宇的面門齊地籠罩而來,而此時,由於二樓走廊之上的數名未死修真漢子離田宗宇最近,法器又是當先馭飛而出,那三十餘柄法器,在離田宗宇還有二十餘丈之時,這就近的幾柄法器,卻是已經攻到他的後背。
田宗宇嘴角間,閃現一絲冷笑,飛起在空中的身體,倏地反身,天泣魔刃隨勢揮出,擊在最前面的一柄法器之上,「砰」的一聲巨響,那柄法器,在田宗宇天泣魔刃的一擊之下,瞬間散碎開來,同時,天泣魔刃身上所滋生出來的強大的詭異攻擊力,竟是硬生生地將後面的數柄法器急力壓迫,使這幾柄法器,強行與他們的主人,脫離了意念之力的聯繫,向沙灘之上掉落而去。走廊之間的數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倒在走廊之上,痛苦地掙扎。
這時,那三十餘柄法器,已經射至離田宗宇只有數丈之地,田宗宇對於這些飛射而至的法器,理都不理,身體再次倏地一閃,已然向走廊之上落去。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殺光所來之人,絕不放過一個,即使是有一絲絲氣息,他也要將他們手刃當場,以告慰兩位老人的在天之靈。
田宗宇的身體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經飛近二層小樓,身不及地,田宗宇已經在空中,舉起手中的天泣魔刃,向地面之上數個痛苦掙扎的修真之士劈落而下,片刻之間,慘叫聲止,田宗宇已然結束了這數名漢子痛苦的人生。在天泣魔刃的巨大攻擊力之下,二樓走廊,帶著那十餘名漢子的屍體,全部倒在了海面之上。
此時,天空中的數十柄法器,已經追蹤而至,田宗宇的身休,向一側斜飛而出,落在了海面沙灘之上,落地的向時,天泣魔刃馭飛而出,白駒過隙間,護身盾罩被田宗宇施展開來,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幽青色的達丈餘之地的圓球。
後面被馭飛攻擊法器的主人,顯然不知道這個幽青色圓球是不能輕易碰的,當那個圓球成形之後,他們的三十餘般法器,竟是齊齊地向那圓球之中撞擊而去。這些人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通過自己等人的法器,擊破這個圓球,對幽青色圓球之內的年輕人,進行致命的一擊。
他們錯了,他們全都錯了,他們將為他們的錯誤,付出嚴重的代價。
「釘……砰……鐺……」各種法器撞擊進圓球之上以後,發出極其雜亂的聲音,這些聲間,參雜一起,顯得是那麼的凌亂與嘈雜,隨著這些聲間的響起,所有的法器,均被彈了回來,雜亂無章地向後紛飛,與此同時,那邊站立一起的三十幾名修真之士,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一聲慘叫,紛紛向後跌倒,癱倒在地上,發出悲天動地的慘嚎。
幽青色的光芒圓珠瞬間消失,天泣魔刃萬而歸一,被田宗宇握在了手中,他的雙目,依舊是那股紫褐色,田宗宇滿臉蕭殺之意,一步一步地向那躺倒在地慘嚎的三十餘名修真漢子逼近。那些修真漢子看到田宗宇猙獰著面目,向自己等人所立之地一步步地走來,他們駭然看著,彷彿看到的就是死神的腳步,在向他們走來,癱倒在地的身體,齊地在沙灘之上,向大海方向艱難地爬去。
可是,田宗宇雖是一步一步逼近,但他的速度還是很快,沒過多久,便已經邁入這三十幾名惶恐向後急爬的人群之前。
「你們一個也逃不掉!」田宗宇冷沉著臉,雙眼寒光四射,從嘴巴裡寒聲擠出這樣的聲音。
「少俠饒命,我們只是受我們公子所派……」
「你們今天全得死在這裡。」田宗宇不容許他們說完話,臉上恨意更甚,回轉身體,眼望二層新房,用哽咽的聲音向那新屋喊道:「爹,娘,宇兒為你們將這群禽獸殺光報仇了。」聲音之中,充滿了淒厲,更充滿了堅定的嗜殺之意。
田宗宇喊完,身體倏地回轉,身體一個縱躍,跨入那人群之中,天泣魔刃被握在手中,以極快的速度,不間斷地向地上躺著的人亂砍。無數股鮮血噴射如柱,無數的求饒聲此起彼落,無數的慘叫聲高低起伏,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抵消掉這個少年心中的恨意,他只是用手中的天泣魔刃,對這群殺死自己爹娘的修真之士,進行著瘋狂的屠殺。
大海的沙灘之上,已經浸滿了血跡,藍色的海水之中,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