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那些原本均勻分散於江湖茶樓之中,對田宗宇進行包圍的修真之士,紛紛從從那個敗家仔李波用法器破開的大洞之中躍出,站在了房頂之上,看著田宗宇與火雲邪神的爭鬥。而且,在江湖茶樓之側,那些未走的江湖修真之士,紛紛站在海岸邊,看著這一場煞是好看的拚鬥,那些修真之士,對於這個俊美少年,充滿了無盡的懷疑,一邊觀看,一邊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麼。
田宗宇眼見自己越來越處於劣勢,火雲邪神站在房頂,腳踏實物之上,已然佔盡了地理優勢,而自己這般飛躍於海平面之上,很是吃虧,對天泣魔刃的馭飛攻擊,根本不能全力施為,看著天泣魔刃在火焰扇的攻擊之下,一點點地被擊得後退,心中一急,身體倏地下落,利用輕身之術,雙足立於海面之上,通過意念之力,將修真功力對天泣魔刃的攻擊又加重了幾分,噗噗聲中,火雲邪神的火焰扇,以微乎其微的勢頭,向後緩慢退去,劣勢再一度被扳了回來。
此時的火雲邪神在巨額獎金的誘惑下,已經勢同拚命,眼見自己的法器對田宗宇天泣魔刃的施為,高溫氣浪不能對田宗宇的大腦進行侵襲,狠下一條心,將自己身體的潛能發揮至極限,將修真功力提升至極致,用自己特殊的修真功法,再一度向田宗宇所馭法器進行又一次狂暴攻擊。
火雲邪神火焰扇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再度濃烈,已經不是火紅色,而是變成了火焰色,天泣魔刃再度被逼退的時候,田宗宇的大腦之間,在意念聯繫的影響之下,又感受到了一股無比熾熱的高溫熱浪,達到了四十五度以上。
田宗宇的心頭,此時已然達到了駭然至極的地步,他心中所充斥的戾氣以及那股依舊卓絕的霸氣,已經不容許他的身體再往後退。因為再後退的話,天泣魔刃在意念之力的作用下,由於已經達到了意念之力所能控制的極限,天泣魔刃必定會跟著後退,如此一來的話,那結果很明顯,自己的後退,無異於逃跑。在這樣一個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面前,逃跑已經跟自己在藍天霸手下逃跑是兩個含義,那股凶戾之氣與自己心中滋生的霸氣,也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當一個逃兵的。
田宗宇沒有逃跑,他也不會逃跑,在暴戾之氣與霸氣的聯合作用下,他依舊頑強地站在海平面上,與火雲邪神進行著艱難的對決。此時,田宗宇體內的神秘力量已然啟動,在他的大腦之間快捷無倫地運行著,並且也帶有一股極寒之氣,可是不知為何,這股極寒之氣,也只能給大腦實質性腦體帶來降溫,雖然實質腦體的降溫,能給田宗宇帶來一些舒服的感覺,可是相對於高溫熱浪來說,這只不過猶如杯水車薪一般。很明顯,那股高溫熱浪所侵襲的並不是大腦的實體,而是田宗宇滋生意念之力的腦神經。
在火雲邪神的全力施為之下,田宗宇所馭的天泣魔刃,被一步步逼退,而且,在火焰扇的一記又一記的扇擊之下,田宗宇腦神經被高溫熱浪的侵襲,也越來越巨大,田宗宇腦神經的傷害,也越來越嚴重,那股高溫熱浪,現在至少已經達到了九十度以上,雖然田宗宇的大腦實體,有神秘力量極寒之氣的浸染,可是,他的額頭之上,還是已經滋生了密密麻麻的微小汗珠,這是腦神經被傷害所產生的冷汗。
突然之間,在海面之上,刮起了一陣海風,海面的天藍色海水被推動,捲起一波波海浪,向田宗宇所立之地席捲而來,田宗宇的身體,在海浪的推動之下,隨之前行,他的腦神經之間,高溫熱浪,至少又增加了數度,已然達到了百度左右。那股高溫熱浪,在這瞬息之間,也如同巨浪波濤一般對田宗宇的腦神經進行了一次衝擊,使田宗宇的腦海,竟是不由自之的為之一懵。
然而,在海浪的作用之下,田宗宇的下身,已經被冰冷的海水浸濕,給田宗宇的痛苦的掙扎帶來了一絲絲舒爽,田宗宇此時正在無比艱難的時刻,有這種痛苦掙扎中的快樂刺激,他的心中陡地一明,再也不猶豫,屏住呼吸。急解輕身之術,反來一個千斤墜,他的身體在這瞬息之間,猛地一沉,他的整個身體,便這麼被隱入了大海之中。
雖然田宗宇的身體在往大海之中急沉,可是他的意念之力並沒有停止,繼續與天泣魔刃保持著意念之力的聯繫,當他的身體完全沉入大海之後,他已然感覺到,自己意念之力與天泣魔刃的聯繫被減弱了幾分,可是他同樣也可以感受到,天泣魔刃,依舊在與那柄火焰扇進行著頑強的鬥爭,並沒有因為自己意念之力的減弱而減弱,田宗宇心頭明白,這是因為自己已經與天泣魔刃達成了認主的關係,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法器認主的功力,但這種極品魔兵,卻非極品法器可比,只要自己還有一絲絲的意念之力與它保持著聯繫,它也能勉力進行著頑強的反擊。
田宗宇的身體一沉入大海,火雲邪神的詭異修真技能與他詭異法器對田宗宇腦神經造成的傷害瞬間停止,田宗宇的大腦,在冰涼的海水中也在瞬息之間完全清醒了過來。
江湖茶樓位於海岸邊,田宗宇此時離江湖茶樓只有八十來丈的距離,所以,他在急施千斤墜之後,他沉入大海之中只有不超過四米之深。
田宗宇知道,自己在這大海之中,與天泣魔刃的念力聯繫已經很是薄弱,而且,自己修真功力對天泣魔刃的灌注由於有這海水之阻,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他已經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天泣魔刃在火雲邪神火焰扇的連番攻擊下,已經至少後退了丈許之地,他一沉入大海,並不作半分停留,呼吸依舊緊閉,以自己所有的力量,向那江湖茶樓邁去。
火雲邪神的高溫氣浪既然已經對田宗宇的腦神經不能製造傷害,田宗宇現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讓自己的身體離那火雲邪神近一些,只要自己的身體,悉數浸泡在這大海之中,火雲邪神就拿自己無法,而自己由於拉近了距離,又是腳踏實體的海地,攻擊之力在近距離的全力施展之下,一定會更猛,也能盡快地將那火雲邪神擊殺。
田宗宇想得雖然輕鬆,可是在這大海之中,行起起來可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的每一步前行,都是舉步唯艱。可是在田宗宇修真功力的全力抗擊之下,田宗宇還是在一步步緩慢前進著。
隨著田宗宇的每一步前進,田宗宗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與天泣魔刃的念力聯繫更加強大一分,而且,火焰扇對天泣魔刃的扇擊,使天泣魔刃被擊後退的距離也在慢慢減小。
田宗宇在大海中屏息前行,差不多一柱香時間,才來到頭頂離海面只有尺許之地,田宗宇望向江湖茶樓樓頂,火雲邪神與一干修真之士在房頂的身影已經清晰可見,周圍兩邊無數看熱鬧的修真之士的議論之語,田宗宇在大海之中,也能隱約可聞,而且,天泣魔刃與火焰扇的攻擊,也完全扳回了劣勢,正將那火焰扇一擊一大尺地向火雲邪神所立之地拉近。
田宗宇心頭明白,自己若是再度前行,自己的身體要是被火雲邪神一夥窺探清楚的話,他們齊地向自己發動攻擊,自己於這大海之中,無處可躲,那將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要是自己再度返回海面之上的話,又難抵火雲邪神那詭異高溫氣波對自己大腦神經的侵襲,自己將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田宗宇急時止住了自己身體的前進,凝神靜氣,將自己意念之力提至極限,與天泣魔刃進行最強橫的聯繫,將自己的修真功力,以最強勢的力量進行著灌注,向那火焰扇發起最狠猛的攻擊。
此時,火雲邪神在自己的極限施為之下,他的修真功力已然有些力竭的表現,天空中那柄火焰扇原本如同火焰一般的熾烈光芒,已然恢復了火紅色,火雲邪神很顯然是在進行著垂死的掙扎。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天下會老闆侄子李波的眼睛,他的那柄紫芒巨刀已然被馭飛而出,加入進了火焰扇對天泣魔刃的攻擊。而且,在碧藍的天空之中,數十道光芒閃爍,數十柄法器已經馭飛至海平面之上,朝著海裡胡插猛擊。
田宗宇對這些都視若無睹,他現在只想將那個不顧同伴生死的火雲邪神擊殺,面對眾人的法器擊插海面,他心中依然不慌,還是將自己所有的修真功力,拚命地通過意念之力灌注進天泣魔刃,向那柄火紅色光芒越來越弱的火焰扇進行著攻擊。即使是那柄李波馭飛同樣向他發起猛烈攻擊的紫芒巨刀,他也不理不睬。
火雲邪神確實是在進行著垂死掙扎,被田宗宇的天泣魔刃砸擊了四次,那柄火焰扇終於招架不住,向海面掉落而來。只聽一聲朦朧的慘叫聲傳來,火雲邪神的身體立馬從江湖茶樓房頂跌落。田宗宇似乎還不解恨,對於那柄紫芒巨刀的攻擊不管不顧,意念所到,天泣魔刃向江湖茶樓閃電般飛出,直接貫穿正往海面掉落的火雲邪神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