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湖茶樓的建築面積並不大,田宗宇的速度相當的驚人,就在李波向那播報平台飛躍而起之時,田宗宇的身形已然奔至李波適才站立之地,見李波向上飛躍,他的身體也在這眨眼一瞬之間跟著飛躍而上。
李波此時已然將自己的巨刀握至手上,眼見田宗宇向自己所立的平台追擊而來,手中巨刀刀鋒倏地一轉,刀鋒向下,直接向田宗宇當頭劈下。
就在李波巨刀劈下之時,但見一片熾烈的紫芒瞬生而成,夾雜著刀風破空之聲,向平台之下飛擊而出。
田宗宇飛躍而起的身體眼見巨刀在一片紫芒之中,向自己的當頭砍下,右手急抬而起,幻起一片手影,已然將手中的天泣魔刃舉過頭頂,橫截巨刀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田宗宇的天泣魔刃與李波的巨刀相擊在了一起,田宗宇本是向上而飛的身體,瞬間下落,再次墜落地面。
李波佔得先機,身體閃射而起,在茶樓的頂上飛躍一米之高以後,又以隕石墜落的速度,擎著那柄紫芒巨刀,再次向田宗宇當頭劈下。
刀風呼呼聲中,夾雜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已然讓當場均勻散佈各處的那些修真之士功力較弱者急忙伸手掩耳。
李波的速度很是驚人,眨眼之間,手中擎著的紫芒巨刀已然劈至田宗宇頭頂米許之地。
田宗宇沒有躲閃,手中天泣魔刃急急向上斜飛而出,空氣之中,再生一道更加尖銳的破空之聲,又有數名站立周圍的修真之士伸手掩耳。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音響起,李波的紫芒巨刀在離田宗宇頭頂還有尺許之地被天泣魔刃斜飛截擊,李波在空中身體的力道,顯然抵不過田宗宇的這一揮之力,向茶樓右側斜飛而出。
「公子……」播報者的聲音急切地響起,話音未落,平台之上的空中,在一片火紅色光芒之後,隱著一道灰影,隨著李波身體的斜飛而出,也向田宗宇當頭罩下。
灰衣播報人的法器非常巨有特色,他的法器不是很大,連柄帶法器之身,也不過尺餘長短,手柄正好盈手而握,器身很像一柄莆扇,更確切地說,卻是像一團火焰。這柄法器,所散發出來的也是如火焰般的光芒。
隨著那灰衣人對火焰扇的揮劈而下,田宗宇整個人的身體,似乎也已經置身在了一片火焰之中,奇燙無比,他身周的溫度,至少達到了兩百度的高溫。
田宗宇在以往的拚鬥之中,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奇異法器攻擊,心頭大駭,在一片火焰之中,又有高溫襲體,他真的已經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慌亂。在這樣的詭異法器攻擊之下,田宗宇不敢再拿天泣魔刃去與之硬拚,右足猛地點地,已然向二樓的包廂急飛而起。
白駒過隙之間,田宗宇已然飛躍至二樓包廂之前的走廊之上,正好落在了一名右手執著法器,卻抬著雙手一直捂著雙耳的修真之士身旁。
那名修真之士,一直震駭在適才田宗宇與李波法器尖銳破空之聲中,完全沒有想到田宗宇會突然躍至自己身邊,當田宗宇的身體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之時,他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田宗宇,不逃也不攻,猶如癡了一般。
此時,那手執火焰扇的灰布長衫漢子身體也已經跟隨著飛躍而起,身體在空中,向田宗宇繼續揮動他的火焰扇。
田宗宇與那名修真之士,瞬間又置身在了一片火紅色的光芒之中,田宗宇只覺混身更加發燙,這火紅色光芒,溫度在驟然之間,又是加重了近一百度,火紅色的光芒,已然達到了三百度之上,心中的驚駭之情更甚,不及細想,他的身體瞬地後退。
「啊……」在田宗宇身體後退之際,立於他身旁的那名修真之士,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使人聽了,不免生起一股不寒而慄的陰森之感。
「砰……」田宗宇的身體,已然撞破了二樓包廂的窗戶,身體飛懸在了海面之上。
身體原本因為那片火紅色光芒,奇燙無比,此時置身於海面之上,海風幽幽,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飛躍於海面之上的田宗宇,此時的耳中,還能清晰地聽到那名修真漢子的慘叫之聲,怒火中燒,心頭的氣恨之情,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怎麼也想不到,那灰衣長衫漢子,居然會不顧自己同夥的安危,向自己一味地發起攻擊,連帶自己的同夥也跟著自己遭殃,這是一種很讓人不齒的行為。
在氣恨的浸淫之下,心中的暴戾之氣狂暴滋生,嗜殺的感覺激烈地衝擊著大腦,雙目血絲逐漸增多,恨恨地瞪著被自己撞爛的茶樓包廂窗戶,意念所到,天泣魔刃已然被自己馭飛懸於空中,心中充斥著無比恨意地凝視在那裡,只要灰布長衫漢子在這個豁口出現,他便會馭飛自己的天泣魔刃,對那個可惡的灰布長衫漢子進行致命的狂暴一擊。
可是,那個被田宗宇身體撞出豁口的地方,始終沒有看到灰布長衫漢子的身影。
「砰……」驟然之間,又是一聲響起,接著是嘩啦啦的聲音,田宗宇急地抬首而望,只見藍色的天空之中,散射出無數瓦礫,火紅色的光芒之中,一道灰影一閃,那個灰衣長衫漢子竟是衝破江湖茶樓的房頂,身體已然立在了房頂之上。
灰衣長衫漢子身體一突破江湖茶樓屋頂,手中的火焰扇立即被他馭飛而出,向田宗宇的身體急飛而來。
田宗宇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灰衣長衫漢子如此老道,臨敵經驗如此豐富,完全做到了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境界,自己原本是想要給他來個先發制人,卻被他來了個後發先至,心中的怒火被激到了極致,暴戾之氣再增,臉上的霸氣縱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天泣魔刃疾射而出,在那火焰扇距自己只有丈餘之地,天泣魔刃已然與之交擊在一起。
火焰扇雖在田宗宇身體的丈餘之外,可是那股高溫的熱浪依舊使自己的身體難以承受,田宗宇一邊通過意念之力與那柄火焰扇進行周旋,他的身體,已然向後飛躍而去,離開兩柄法器糾集之地十餘丈之外。
天泣魔刃的攻擊力十分的強大,是那種至剛至猛攻擊屬性武器,可是,他擊在那柄火焰扇之上,卻只是發出輕輕的噗噗聲響,對那火焰扇的衝擊並不是很大。看來這柄火焰扇正是可以硬抗天泣魔刃這種至剛至猛攻擊屬性武器的剋星,是那種至柔至韌的攻擊屬性武器。雖然說,天泣魔刃有著強大的剛猛攻擊力,遇到這種有著至柔至韌屬性的武器,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戰勝他,根本就不大可能。
這個時候,江湖茶樓的屋頂再次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一片嘩嘩聲響,似乎被毀去了更大的面積,紫色光芒一閃,一個人影隨之而出,竟是李波那敗家仔將屋頂用手中紫芒巨刀擊毀一大部分,飛躍了出來,站在離那灰衣長衫漢子遠遠的地方。
「火雲邪神老前輩,狠狠的攻擊這小子,將他殺死了,我獎勵你千兩黃金。」李波對著那灰衣長衫漢子大聲喊道。
「公子放心。」那被稱作火雲邪神的長衫漢子聽到李波的呼喚之後,歡聲答道,充滿了無盡的驚喜之色,一看,便知道這火雲邪神是一個財迷,而觀這傢伙身上所著的衣物,應該還是一個典型的守財奴。
火雲邪神話音剛落,他似乎真的已經在賣老命一般,他的那柄火焰扇所發出的火紅色光芒瞬地增濃,對天泣魔刃的扇擊,也更加頻繁起來。
田宗宇馭著天泣魔刃,一次又一次地攻擊在那火焰扇之上,每次卻只能將之逼退尺許左右。而此時,在那火雲邪神將火焰扇光芒增濃,揮扇的頻率增大之後,那股灼熱的高溫熱浪,竟開始侵襲起自己的大腦來。
這是多麼詭異的攻擊呀,自己立於十餘丈之外,那火焰扇所散發出來的高溫,居然能通過自己與天泣魔刃的意念之力,間接性地侵襲自己的大腦,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邪惡修真攻擊技能呢?
高溫熱浪對大腦的侵襲,使田宗宇心中驚駭無比,在面對這種詭異修真技能與詭異法器的攻擊之下,自己的天泣魔刃攻擊力再牛逼,不免也讓田宗宇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高溫熱浪對大腦的侵襲越來越凶,如果長此下去,田宗宇要是再不採取措施的話,他的大腦非得被地高溫熱浪整成白癡不可,田宗宇又無其他可行之法,唯有再一次將自己的身體退了五十餘丈之遠,使自己與天泣魔刃的意念聯繫已然到達了極限距離。
距離拉遠,熱浪對大腦的侵襲瞬間減弱了不少,原本近百度高溫的熱浪,驟減至四十度左右。
如果說,田宗宇要不是有著高強實力的修真之士,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相信在那高溫熱浪的第一波侵襲之下,田宗宇便已經成了一個白癡。
距離的拉遠,雖然將那高溫熱浪費的侵襲降了下來,可是,也正是由於田宗宇意念之力與天泣魔刃的聯繫變得有些遙遠,此時天泣魔刃的攻擊力道,不由得也相應地減輕了不少,天泣魔刃在那柄火焰扇不斷的扇擊之下,已然處於了弱勢,原本是被天泣魔刃一次次地擊得向後退去,此時完全反了過來,天泣魔刃卻是緩緩地被火焰扇向後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