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尊 第五卷 第七章  止進
    三隻雪猿乖乖地跪在地上,嘴裡歡叫有聲,不時地叩著響頭,那神情,顯得無比的興奮歡喜,讓一旁定定呆立著的田宗宇,感到十分地莫名其妙。

    「莫非這是一種特殊的攻擊功法?」田宗宇心中暗暗想到,但見三猿,似乎沒有了攻擊的意圖,也就不主動攻擊,依舊馭著藍宇神劍,奇怪地看著三隻雪猿怪異的行為,十分小心地戒備著。

    突然,田宗宇只覺懷中一動,他的眼前,一個身影一閃,肩上微微一沉,懷中的冰鼠寶寶,已然站立在他的肩膀之上。

    冰鼠寶寶吱吱數聲,地上跪著的三隻雪猿,這才欣然站起,有些澀澀地站在那裡,看著田宗宇所立的方向,嘴巴裡不時地輕聲亂叫著,冰鼠也是時不時地隨著它們的亂叫聲,插上幾聲吱叫。

    一鼠三猿,在場地之中,不停地亂叫著。田宗宇奇怪地看著它們,聽著它們的胡亂叫囂,心中奇怪,雖然明明知道它們是在彼此交流著,怎奈他對這獸語一竅不通,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觀其神情,寶寶在三隻雪猿的心目中,似乎有著極高的地位,它們對它十分尊敬一般。

    田宗宇知道三猿乃是冰鼠一道之後,對他已然沒有了敵意,心念所到,也就收了對藍宇神劍的馭動,使藍宇神劍回到了自己的手裡,插入了背後的劍鞘之中,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三猿一鼠在那裡火熱地嘮嗑著。

    近兩個時辰之後,這四個傢伙才算嘮叨完畢,田宗宇只覺肩上一輕,寶寶一個縱躍,身影一閃,便即輕輕地落在了那只最巨的雪猿肩上。

    雪猿等冰鼠落於它的肩上之後,高興不已,口中歡叫一聲,便即轉身,向前方的亂石林中走去。

    田宗宇站在那裡,看著適才兇猛攻擊自己的三隻雪猿,不由得有些躊躕起來,是跟隨也不是,不跟隨也不是,畢竟自己是一個人類,此時卻要跟著四隻畜牲屁股後面走,這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可是,不跟的話,難道自己就這麼站在這裡一輩子嗎?

    正在為難之際,冰鼠寶寶似乎注意到田宗宇並沒有跟上來,在那雪猿肩上,輕叫了一聲,三隻雪猿便即停下身,扭首過來,看著田宗宇。

    田宗宇看著寶寶與三隻雪猿那充滿善意的眼神,心中豁然,倒不好再斤斤計較,不由得邁動腳步,小跑幾步,跟上了三猿一鼠。

    眼見田宗宇跟上來,適才那只向田宗宇發起攻擊最猛烈的巨猿,竟然是呲牙咧嘴,衝著田宗宇發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它的笑容,與人大不相同,看起來雖然很是突兀,可田宗宇卻是不在乎半分,向它回笑了一下。

    在絕寒山脈的亂石林中,蜿蜒曲折地向前行了一小會兒,三隻雪猿,帶著冰鼠寶寶與田宗宇,很快就來到了石林中的一個還算碩大的山洞。

    這個山洞,看情形,應該就是三隻雪猿棲身之處,可是環顧洞中,除了灰色的岩石之外,什麼都沒有,顯得極其的單調乏味。只不過,自進入山洞之後,由於絕寒山脈之巔的寒風無法完全侵襲其間,田宗宇倒感覺不到外面那令他都有些吃不消的超絕寒氣。雖是如此,這洞穴之中的絕寒,還是讓田宗宇夠嗆。

    三隻雪猿領著田宗宇與冰鼠寶寶進入洞穴之後,其中那只身材最是巨大的雪猿,對著肩上的寶寶胡亂地輕聲吱叫,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寶寶時不時地點頭,吱叫聲起,回應數聲,很顯然,那只碩大的雪猿,似乎在與寶寶商量著什麼事情一般。

    一鼠一猿相商一陣之後,身影一閃,寶寶又回到了田宗宇的肩膀之上,而那只身材最是巨大的雪猿,轉首再向自己的兩個同類亂叫一通,只見它們不住地點頭應承,而後,那只巨猿,便停止胡叫,身體斜轉,頭也不回地向洞穴之外走去。

    田宗宇愕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它們到底說了些什麼,見巨猿走出山洞之後,不由得轉過頭來,看著肩上的冰鼠,疑惑地問道:「寶寶,我們難道就呆在這裡嗎?」

    寶寶口中吱叫有聲,忙不迭點了點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西靈獸界呢?」

    聽到田宗宇如此說,寶寶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一陣他,而後,拚命地搖著鼠頭,嘴裡不停地惶急吱叫,伸出細小的右爪,連連擺了兩下,然後,伸出右爪中指,狠狠地在它的頸項之上,比劃了一下。

    「你是說,西靈獸界很危險嗎?」

    寶寶點了點頭。

    「寶寶,你這麼厲害,還怕那些靈獸作甚?」

    寶寶語氣微弱地長歎了一聲,向田宗宇無奈地搖了搖頭。

    「難道你還不是它們的對手嗎?」

    冰鼠寶寶再次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般呆在這裡?」

    寶寶不得不又一次點了點頭。

    冰鼠寶寶的威力,田宗宇是見過的,它不僅有著極其強悍的攻擊力,似乎對那些凶狠的獸類也有一定的威壓之力,此時見它如此說,那西靈獸界,便絕非尋常之地,自己來到這絕寒山脈之巔,本就只是為了探清當年無數靈獸翻越這絕高山脈的路徑,以此來減輕自己對藍蘭的思念,此刻,若真要他冒險送死,那他也是萬萬不會去做的。這倒不是因為田宗宇有什麼畏懼,而是適才與三隻雪猿的一場殊死搏鬥,在最危急之際,他的心中,竟是充滿了無盡的求生慾望,他捨不得這個世界,更捨不得還在地煞宮,為了拖延藍天霸實現瘋狂慾望而留下的藍蘭。

    想到藍蘭,田宗宇不由得相到了她那有著高絕修真功力的父親來,自己在他的手底下,完全如同老鼠被貓戲一般,也想到了在飛越絕寒山脈途中,自己差點命喪飛禽嘴下,還想到了適才在三隻雪猿的圍攻之下,自己幾乎是沒有還手之力,完全是處於被動的狀態。這一切,只能說明,自己的修真功力,太過微弱,不堪與任何一個有著極強修真功力的人相鬥,甚至連那些攻擊力不是很強的飛禽,也不禁束手無策,如今,寶寶既然決定要停留在這絕寒山脈之巔,自己正好可以利用這裡的極寒氣流刺激,好好在這山巔之上,進行一番艱苦的修練,提高自己的修真功力。要知道,在這極寒的絕寒山脈之巔,自己只要不間斷地修練過一年半載的,其效果,絕對可以超過在東勝神州之上的十年艱苦修練。

    「寶寶,既然這樣,我看我們就在這裡呆上一年吧,我也正好在此靜修我的修真功力,以此來提高功力,日後,下得山去,回到東勝神州之上,也好有更強的能力擊殺那些為非作歹之輩。」田宗宇微笑著說道。

    聽到田宗宇的話,冰鼠寶寶激動不已,在田宗宇的肩上,一邊歡聲吱叫,一邊輕輕跳躍,突然之間,田宗宇只覺自己的臉頰一冰,寶寶竟是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寶寶,不許吃我豆腐。」田宗宇第一次被親,而且還是一隻冰鼠,心中不免有些惱火,狠狠地吼道。

    可是冰鼠完全不在乎,呲著兩顆鼠牙,一臉壞壞地看著田宗宇吱吱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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