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與陶金在親熱中,是十分謹慎的,可還是不盡人意,因為粗心大意,讓我受到懷孕的懲罰,知道結果之初,自己拿不定主意。
自己在二十二歲人生中,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大事,所以自己遇到事兒的時候,也就沒有了主義。又不敢往家裡打電話找媽媽說及此事。
和嫂子汪仕琦通話時,有幾次想和她把懷孕事該怎麼辦問一問,又耐於臉面,話到舌尖留半句……
有幾次鼓足勇氣給汪仕琦打電話,和家裡的嫂子汪士琦說說,讓她給拿個主意,又一想害怕她笑我一輩子。還是避讓家中或親人為妙,因為這個圈子一生都罩在你的頭上,不像外人那麼好避開。外人我也可以一輩子永遠不相見,可是自己的家人不行,想到這處關口時又放棄了念頭……
忽然想起遠在異國的張茹奶奶,撥通奶奶電話,把實情和奶奶詳細講一遍,並請求奶奶給拿個主義。也是我在他鄉唯一可信的人
張茹奶奶遠在他國耐心地說:「小雲啊!不要慌了手腳,當今社會未婚先孕是青年女人大潮,首先承認這不算什麼丟臉的醜事,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張,奶奶的觀點是,既成事實,順其自然,不必在乎別人怎麼看。一個月後我回國,給你倆舉行婚禮,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嗎!」
我又急著問:「奶奶,您還沒告訴我,我現在怎麼做,是去掉還是留下呢?」
「小雲啊!其實我已經暗示了你,我不好給你一個準確明白的答覆!你這孩子心太實,奶奶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上,你咋還不明白呢!」
「奶奶,我想把他留下,我最近做母親的願望很強烈,既然已經無法避免一生必須要做母親的事實,那就讓他早一天到來吧!奶奶你看這樣行嗎?」
「小雲啊!我也贊成你隨遇而安的處事態度,奶奶不會看笑話的,永遠是你們青年人的後盾!我過兩月後回北京,你和陶金好好相處,我回去便給你們辦喜事,千萬把握好自己,莫生任何是非,平安的等待著……」
我是個沒主見的人,知道這類事是要自己拿主義的事,還非要找個人說出來才踏實,其實,我和陶金幾經爭論此事,陶金的意思是不想過早要孩子。
他說的也算是個道理:「梅雲,你看,咱現在沒有固定收入,沒有住房,還沒有結婚證,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和雙方家長見面,先把孩子生下來算怎麼一回事嗎!」
但他越是那樣;我對要孩子的願望就越強烈,始終沒能達成一致意見,僵持不下兩個月後,張茹奶奶打算近日從加拿大飛了回來。
我像落水者抓住一根稻草一樣,心裡即高興又有底。我聽到消息後,立刻驅車趕往機場,見到張茹奶奶走出出口處時,我在很遠地方喊叫著,真像一對骨肉祖孫兩,我摻扶著奶奶走在人群中,讓旁觀者好生嫉妒……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悄悄話:「小雲啊!想奶奶了吧!說心裡話!」
我有些激動,流出眼淚說:「奶奶要是再不回來,我要堅持不住了!」
「都顯懷了,不許哭,對胎兒不好,有幾個月了哇!」
「您走五個多月,和您走的時間差不多,讓奶奶見笑了!小雲是輕浮女子。」
「竟說傻話,奶奶已是走過這條路的人,怎能說這路不能走和不好走呢!只要自己不自卑,管他別人說什麼,做自己該做的事,讓別人任意說去吧!咱不自卑,把自卑留給別人,讓他們隨便自卑去吧!」
正當奶奶給陶金和我張羅結婚時,發生了意外,冠冕堂皇的五星級酒店保安員陶金被拘撲歸案!當我接到派出所通知時,真如五雷轟頂一樣!覺得天要塌了下來!編織的美夢花環頓時破碎,覺得像腳踏祥雲飛往仙境途中,突然失去法力,從萬丈雲端摔了下來!我欲哭無淚,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失去理智,想要離家去廟庵,做個尼姑了此一生……
我對塵世的輕視被張茹奶奶發現,老人家並沒有哄勸及安慰,卻把我叫到她的面前,先是怒氣沖沖地訓斥一頓,然後,又講出那麼多以前未曾聽過的道理!我的這顆又一次受傷的心,才算基本安穩下來…… [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