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魏虹走進她的家時,魏虹滿臉嚴肅地對我說:「葉清源,我出去買些青菜,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坐著,我不回來你不許你走,我回來和你有話說。
你現在必須和小媛好好說說,千萬別在這個時候亂來!別讓洪媛兒子即不在身邊,又失去丈夫,把她孤零零地放在這個陌生環境中!讓親人朋友為你們痛心!」
魏洪氣沖沖地摔出這幾句冷冰冰的話以後,頭也沒回走了出去。誰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回來還能說什麼。
我還能等魏虹回來嗎!等她回來我還走得了嗎!就她那張嘴,我在初高中時代就領教過了,有理無理不饒人,辦完要辦的事走掉後,又會有什麼不良後果嗎!管不了這麼多,我的付出夠大的,還要怎麼樣……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魏虹帶著一些青菜熟食,走回她自己的家,她出去的時間有意拖長,是善意、是好意,想給我和洪媛多留些親近的充分時間。
魏虹想錯了!洪媛只從鑽進文學堆裡,和我的激情消失怠盡。那種厭倦歡愛的表情,五年裡與日俱增,已經快到有語言排斥程度階段。
到近一年裡一見到我灰頭塵面樣子,總是雙眉緊鎖!有時達到沒有語言交流的程度,今天在這種氣忿、環境,又是異地他家,還有可能嗎?
魏虹推開門見客廳沒人,她以為我和洪媛在臥室親近呢!一個人躡手躡腳走進廚房,為我這位不識抬舉的來客,去準備一桌豐盛的午餐。
洪媛在我走出魏虹的家時,她走出臥室到客廳一看,我人已去,茶几上放的兩張離婚脅議書少了一張,她知道我的性格,不愛在外人家吃飯,確定我是不辭而別,洪媛又轉身回到臥室,趴在床上無聲的哽噎!
當魏虹在廚房發出刀勺碰撞聲時,驚動了她。她自覺的打起精神,這裡畢竟是朋友的家,在別人家哭天抹淚怎說也不在情理!洪媛擦乾眼淚,洪媛半生要面子懂禮節,知道魏虹回來,她從臥室走去廚房……
「唉!你怎麼出來了!怎能把清源一個人放到屋裡呢!快屋去!我一個人忙得過來!你在這到礙手礙腳的!聽話小媛!快回去咋還站著不動呢!」
「他走了!辦完他說的事就離開了這!」
「你怎麼不把他留住呢!知道他去哪了嗎?小媛呀小媛,你這女人做的太失敗了!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做過,到關鍵時怎還掉鏈子呢!」
「別說了虹姐,這些年總是這樣,親近的話和葉清源一句也說不出來!他上哪裡他沒說,我也沒問」 洪媛說到這裡,又開始哽噎起來,話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來。已經說不下去了,又哭出了聲,哭的悲悲切切,樣子好可憐!
魏虹放下手裡的刀勺,關掉煤汽,結下圍裙,怒氣沖沖地說:「唉!這是個什麼人呢!兒子落難,在這個時候他鬧離婚,算個什麼東西!這樣人世上真少見!沒長人心的傢伙,還值得你去為他動情傷心嗎!
汗!真少見的一對榆木腦袋!別哭了!值得嗎!汗!這個葉清源!真不是個東西!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姐一定給你出這口惡氣!」
魏虹給蘇淑芬掛去電話說:「喂!淑芬姐能不能放下手頭事來一下呀!我下午在家陪小媛說說話!能抽出身來一趟吧!啊!是必須來!對!說了嗎是必須,對沒有商量餘地,啊!那不是理由!即是那樣,讓大廚也來吧!」
「魏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大晌午的打電話!讓人休息不了!是小媛又出啥事了怎的,要不你把小媛領到我家吧!讓我那位大廚露一手好嗎?」
「別費心了,我這一切都是現成的,給客人準備的,客人沒理我這個茬,你就啥也別問了,電話裡說不清楚,來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虹姐,幹麼呀!驚天動地的,至於嗎?你們該做啥做啥!可別再為我操心了!放心吧!我頂得住!不會有任何事的!」
「聽話吧!小媛!一天天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傻了巴嘰的離不開他,在一起還不暖他,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這下子可好!這回可徹底的成了光棍一條,一切都沒了,夫君沒了,家也就沒了吧!還不驚天動地嗎?你放心吧!淑芬姐來咱三個老同學一醉方休,借酒勁把你心裡事才能掏出來,洪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真讓親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