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人的故事   打工族苦辣酸甜悲喜錄(一) 第七章:模範夫妻的困惑【7】
    蓋振東一行八人坐了五個小時火車,終於到了瀋陽站,走出檢票口,第一次出遠門的江林和葉翔,一步不敢落下,緊緊跟在人群中。兩人眼睛有些不夠使用。心中暗自說:「哎呀我的媽媽呀!這裡人怎這麼多呀!比平江車站大好多呢!周圍的樓怎麼那麼高哇!爬到頂層得半天工夫吧!」

    蓋振東手遮陽光看看天,和他的弟兄妹妹們說:「諸位兄弟小妹兒,這樣吧!咱先到勞務市場,女孩優先吧!先把夏雨和梅雲安排到接待處,她們倆只能做家政,也就是保姆。來的時候巫阿姨和梅老師都囑咐過,不能做力工。」

    到了這個地方,蓋振東可是絕對權威,沒一位提出不同看法者,他在前面走著,身後七位弟弟妹妹緊隨其後。

    從車站廣場,七拐八彎地進入一條正街口處。約走出兩里多路,有一門上方用鐵藝做成的七個漆紅大字,「農民工勞務市場。」氣勢很宏大,其實裡面只是大廣場,有幾處遮陽避雨蓬。

    剛一走進入口,只見人頭攢動。稀稀拉拉三五成群,在廣場內慢悠悠地挪動著,個個人都面容憔悴,像似心裡焦慮的等待!

    這裡大多數是剛從農田里走出來、第一次出來找事做、找活幹的中青年農民,也有象葉翔和江林一般大的孩子,但不見有老人,和少見幾位中年女人,像夏雨、梅雲這樣的姑娘家,她們另有一處謀生地。

    蓋振東把大家領到拐角一條街口,在一幢磚瓦結構平房正門上方有一大牌匾,上面用一米見方紅色大字寫著;「家政中介服務公司」。

    蓋振東領著一行人等在大門口站下說:「幾位弟弟在門外稍候,我先安排兩個小妹妹,她們在這能登上記,二位妹妹找工作嗎!就憑夏雨梅雲兩妹妹的模樣人品,用不了兩天,準能找到好事做。

    我呀!心裡有數,和負責人說明白,不是文化人家咱不去,最好是教授家。給兩位妹子透個底,這塊兒有我一個老熟人管事,指定錯不了,給兩位妹子一定安排個好人家,去做服務生。

    幾位大老爺們兒可就苦了!沒人稀罕!等一會兒吧,我馬上出來!咱有咱的安排,到這和呈祥可不一樣了,必須遵守這裡的遊戲規則,否則行不通!」幾個小青年只顧咧嘴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無處插嘴。

    只有胡喜勝一人在一旁仰望藍天,心事重重地寧視遠方,他在回想一年前的軍旅生涯,思緒又回到戈壁灘,又回到他心愛鐵馬群中,馳騁在茫茫沙漠中……

    夏雨笑嘻嘻地說:「振東哥,我不想當保姆,我和梅雲想和你們一起去做事!」

    蓋振東回頭看看兩位小妹妹歎囗氣道:「傻妹子,你當那是咱莊稼院裡的活呢!幹不了重的干輕的。這裡不講合理分配量力而行,在呈祥村那套理論在瀋陽市暫時行不通了!

    我們哥幾個是扛大件的搬運工!不是坐辦公室抄寫文件,碰到大活我這樣男子漢也是咬牙做,要再趕上高層的往上運,沒兩下子,連我都真不敢操呼!

    兩個小兄弟還不知道怎個愁法呢!你們倆,別總是想著那些浪漫的事,來到這地方必須現實一些!兩位小妹兒聽好了,二哥再告訴你們一遍,咱不是旅遊度假,好聽點說是農民工,其實質就是出賣勞動力!

    二位妹妹,最好都別看到我們勞動時候的場景!會嚇著你們的!另外,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形象!千萬別印記在你們倆的記憶中!好了!咱進去吧!」

    蓋振東來到中介辦事處服務台前,只見他向他的一位熟人、也是最要好的最親密朋友,他能答應帶夏雨和梅雲出來,眼前這位豐滿女人,是他心裡的底牌。

    這是蓋振東來到瀋陽市的頭一年,也正趕上建築工程隊臨時解散,兩個月時日內,分紋皆無,破屋又逢連陰雨,沒錢花,沒飯吃。處在人生最低谷。

    在一段貧病交迫時候,吃亂菜葉引起食物中毒,這位好心的宋祥菊女士,去農民工的各處住地,尋找一批城市美容師(找一批從農村來的男性青年,沒有恐高症的,做擦洗高層玻璃)發現正處於貧困聊賴處境的蓋振東。

    心地善良的宋祥菊,在這關囗時候拉過他蓋振東一把,蓋振東又是重情誼的人,這位比自己大一輪同屬相的單身女性,便成了雙方的各自依靠。

    一晃兩年多,蓋振東搬出建築工程隊,住進宋祥菊的對門306房間,兩年多象影子一樣,相依為命!在呈祥住時間常了,蓋振東從內心中是真想這位會體貼人的宋姐,(他們的故事後續再寫)宋姐時間常見不到蓋振東,也是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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