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太陽憋的臉通紅,艱難的從地平線底下拱出來,又慢慢的爬到東頭幾戶人家房頂,後趟街的前窗反射出金色耀眼光茫。丁革家門口停的白色寶馬,被陽光臨時改成梮紅色,遠遠看去是一幅巨幅畫卷,生氣勃勃。另觀賞者賞心悅目。周圍路邊垂柳,微風擺動著垂下長滿綠葉柳枝,婆娑起舞般誘人美觀。
車裡的氣氛和這一切一點都不諧調!張朋在單位時,常和大家誇查主任嫂夫人,是天下絕柔的女人,她那張臉上,任你怎看,找不到一點瑕疵,單眼皮長睫毛一俊遮一丑,細長眉毛末端稍稍有點上挑,看著像在笑,嫩嫩的白皙皮膚找不到一個豆豆班點。只認識宋萍的人等,沒有誰看見過她的淚。今天映入張朋眼簾的一幕,讓張朋的心,緊緊地收縮起來,他怕心跳震動過大,空氣磨擦被點燃,車內空氣有一點既產生爆燃的危險!
今天乍看宋萍嫂子腫眼倉面的一臉嚴肅相,張朋一句笑話沒敢說,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地去做,生怕哪一處不對,惹來麻煩……
轎車緩步離開呈祥村,豪華裝飾的車裡,司機張朋一失往日多語功能,專心致志做著他的本職工作,開車。不敢出大氣……
他把車內監視鏡調正了一下方向,免得看見三張嚴肅面孔!張朋總覺得車裡像裝了三顆炸彈似的,讓他的心有一種揪揪的感覺……
查玉文心情極糟糕的奈著分分秒秒。他絞盡腦汁在分析,平日溫順如綿羊般的宋萍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出而反而,昨天親口答應不干涉我和焦瑩的來往,包括過夜,說的好好的,睡一宿覺反悔的病根出在哪裡?
莫非是昨夜有人給她出高招了怎著,這到底為什麼?真沒辦法,宋萍已經很給自己留臉,沒在張朋面前說三道四,夠給面子的!查玉文心裡一切都清楚。
焦瑩滿不在乎這一切和各位的神態,心裡想著的是兒子一步登天,馬上又有喜事降臨,一夜的床前狂歡舞,讓她得到很多身心的滿足。想想就想笑!但氣氛不對勁,只好先忍一忍,等到晚上和查大哥住進賓館時一塊笑吧!
唉!真沒想到,我焦瑩已經是四十四歲,半大老婆子的人,還交好運,幾天來如做夢般這麼美,幾次夢中的笑聲都把自己弄醒!
兒子相親的喜悅,儘管身邊是情人的准妻子,分享自己幸福的准女人,沒有完全掩蓋內心的喜悅,但她不敢正視宋萍,把臉扭向車窗一測,借路邊向後流去景物不斷在更新,去消磨這段難奈的旅途時光。心裡一直在自我安慰;時間不會太長!堅持一會兒馬上到了……
心灰意冷的宋萍覺得此時的二位太可惡,尤其現在的查玉文,宋萍真不想看見他一眼,往日的忍氣吞聲的莊莊醜事,像幻燈片一樣浮現在眼前。
原因是今天一早她去丁家是準備說一聲,不打站,說完就走。告訴查玉文一聲,他也隨車去平江,選兩件夏季服裝。晚上隨車再回來。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做,是編造理由查看自己的男人究竟做沒做那種事,唉!氣糊塗了吧!不做那種事跑焦瑩家做什麼!是給焦瑩作伴去了嗎,不會怎樣吧!四十多歲還能花心嗎?
她不該看到的她看到了。不該聽到的她聽到了!她不該到這來,是鬼使神差也好,是克制不住的忍讓也罷,不看不聽你宋萍也該知道,查玉文來焦瑩家幹啥來的!她焦瑩一個人害怕可以找個女人作伴嗎?
其實,宋萍的這一夜她根本就沒睡,為了維持她和查玉文這莊不完美,不道德婚姻,她強忍怒氣答應查玉文可以在焦瑩家過夜!但在查玉文離開家往焦瑩房子走去的剎那,才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差勁的女人,管不住丈夫出軌,竟在自己允許下胡做非為。
她不該看到的她看到了。不該聽到的她聽到了!
宋萍覺得一陣昡暈,險些嘔吐出來。她覺得不妙,轉身又回到自己家中在深思,自己算什麼人,竟然同意自己丈夫和別人過夜,愚蠢!混蛋!管不住自己丈夫的女人,是天下最無能的女人!這個家對我宋萍還有哪一點值得留戀的!
宋萍在精神接近崩潰時候,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樣牽就呢!讓就徹底讓出來,幹嗎非要賴在他的腳下呢!焦元能做的,我宋萍為什麼不可以呢!
宋萍長歎一聲心裡暗自說:不能再錯了,焦元已經走出去了,有了榜樣為什麼不學著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