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然轉過頭,悶悶的看了一眼樓下,嘴角抿了抿,白淨的面容上,微微陰了一下,「肯定是那個自詡為第一才子的玉上卿來了。」
「玉上卿?」眉頭皺了一下,飛揚看著臉黑著的鳳子然,腦袋向前湊了湊,「我說鳳子然,人家怎麼著你了?看你這臉黑的,都快要趕上木炭了。」
「他沒怎麼著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罷了。」悶悶地說著,鳳子然到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這就更加的讓飛揚好奇了。
「真的……沒有得罪你?」拖著尾音,飛揚嘴角微微揚起邪肆的笑,餘光斜睨了一眼鳳子然,遺憾的說道:「本來我是想,如果他有得罪你,而且那人真的很壞的話,我就幫你教訓他的,但是既然沒事,那……就不管我的事嘍。」悠哉的說著,邊說著,飛揚邊端起茶杯,懶洋洋的喝著,頭微微扭向一邊,琉璃眸溢滿了笑意。
「真的?!」猛地看向飛揚,鳳子然眸子閃著光亮,「要幫!要幫!」
「那你還不說?」斜睨著他,飛揚偷偷的笑了一聲。
「哎!」低低的歎息了一聲,鳳子然撇了撇嘴角,「玉上卿,上卿是他的官名,他是鳳玄六十六年的狀元,才華橫溢,為人處事還算不錯,為鳳玄國也盡心盡力,面容俊美,玉樹臨風,素有第一才子的美稱。」
「哦?」挑了一下眉,聽著鳳子然一條條的敘述,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吧。
「但是,」話鋒一轉,鳳子然白淨的面容黑著,咬牙切齒的看向樓下的位置,眸子裡閃著憤憤不平,「但是,那一年,他不該毀了我的花。」
依然記得那一年的木槿花開的正好,他的天竺葵好不容易開花,開的很好,大片的花瓣,在木槿花的映襯下,越發的明麗,但是,誰知道,就在我高興地忘乎所以的時候,那個玉上卿一場劍舞,完全的毀了我的花?毀了我的花?!
看著鳳子然憤恨的面容,飛揚不禁大笑出聲,「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又是為了花的事情。只能說他舞劍挑錯了地方,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恨他吧。」
「毀了我的花,就是不對。」憤憤的說著,面容上有著不平,他種了這麼久栽培成功的花,怎麼能他說毀了就毀了。
「那你們家皇帝大人沒有給你討回來?」嘴角噙著笑意的看著鳳子然嘟著的臉,怎麼看怎麼就是一賭氣的小孩子的樣子,多久了,這麼大點的事,他還這麼的在意,不過說實話,他對花的癡迷程度,還真是到達了一種境界。
「沒有。」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敲著茶杯的邊緣,不服的聲音,悶悶地傳來,「因為那是父皇讓他舞的。」
「哦?!」拖長尾音,飛揚看著鳳子然,「那就怪不得了。權當為大家做貢獻了唄。反正你也算是欣賞了一段劍舞啊。也算扯平了。」
「但是,即使是父皇讓他舞的,即使那一天的宴會好巧不巧的正好開在我的府邸裡,但是,王府裡這麼多的地方,他為什麼偏偏要挑選在我種的天竺葵的旁邊。」
這下,飛揚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事情的起始,低低的歎了口氣,拍了拍鳳子然的肩膀,現在只有一句話說:「沒辦法,還真是正巧被你趕上了。」真應了那句話,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