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偷樂著,餘光一瞥,飛揚看到一旁面無表情的木彥青,眼神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著一個方向,深瞳裡沒有一絲焦距,拂了拂眼角笑出的淚,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揚了揚,「師兄?師兄?」
「嗯?」回過神,木彥青眼底的焦距,對上飛揚的琉璃眸,涼薄的唇,微微張了張,低沉的聲音,微微響起:「師妹,有事?」
「沒啊。只是看師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問問而已,師兄,你是不是不舒服?」關心的問著,飛揚微微扯了扯嘴角,看著也不是很像生病的樣子啊。
「嗯?沒有,師兄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無礙的。」輕輕地回道,木彥青的嘴角勉強的勾了勾,微微的笑了笑。
「呵呵,沒事就好。嚇了我一跳。」拍著胸口,飛揚琉璃眸笑著說道。
「嗯。」輕輕地拍了拍飛揚的腦袋,木彥青的眼神依然有些迷離,「讓師妹擔心了。」
「嘿!我們師兄妹有什麼好客氣的。」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飛揚的琉璃眸閃著清澈的光芒,突然,一聲不滿的低喚傳來,「飛揚?!」
「幹嗎?」轉過頭,飛揚看著手絹還在腦袋上奮鬥的鳳子然,嘴角又不覺勾起了笑意。
「飛揚,我問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擦著水漬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轉過頭,說道。
「額?還是要我回到念舞閣的事情嗎?」斜睨了他一眼,飛揚挑了一下眉,還真是鍥而不捨啊。
「是!你願意回去了?」驚訝的睜開眼,鳳子然猛地把手絹扔到了身旁的桌子上,期望的看著飛揚。
「這個嗎?」略微遲疑了一下,飛揚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腦袋湊近鳳子然,輕輕地說道:「可以。」
「真的?!太好了!」一下蹦了起來,鳳子然的眸子裡閃著異常的驚喜。
「但是呢?」餘光看著他激動的樣子,飛揚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深了,「前提是,你要把你的那盆蝴蝶蘭給我。」
戲謔的聲音傳來,讓鳳子然蹦起的動作驀地一頓,一個踉蹌,砰的一下撞到了地上,眼神裡又著呆愣,「什麼?什麼?蝴蝶蘭?!」
「不行!」猛地站起身,鳳子然看向飛揚,「什麼條件都可以,蝴蝶蘭?不行!」心疼的捧著心口,他唯一的一朵蝴蝶蘭,怎麼可以就這麼送出去。
「哦?不行哦。」攤了攤手,飛揚無奈的說道:「那就沒辦法嘍。」
目光直直的看著飛揚,再次不確定的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選擇?」
飛揚再次攤了攤手,心底偷笑著,樂翻了天,小樣,這下沒轍了吧,就知道你捨不得你那盆花。
狠狠心,鳳子然一拂錦袍下擺,「不行就不行。我的蝴蝶蘭。是絕對不會送出去的。」
眉一挑,飛揚偷笑,「這不就對了嘛?」轉過頭,端起茶杯,悠哉的喝著茶,不再理會一臉鬱悶的鳳子然。
輕輕地風,微微吹拂在臉頰上,淡淡的,輕輕地,揚起飛揚額際的碎發,有些愜意,突然,一陣喧嘩的聲音,驀地,從客棧的樓下傳來,飛揚不自覺看向樓下的位置,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什麼情況?
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有些喧嘩的味道,同時又有著喊聲,嘴角扯了扯,飛揚看向鳳子然,「鳳子然,什麼情況?」
鳳子然轉過頭,悶悶的看了一眼樓下,嘴角抿了抿,白淨的面容上,微微陰了一下,「肯定是那個自詡為第一才子的玉上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