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肯定的回答,再次讓飛揚的腦袋有一絲空白,假的?假的?!那就是沒有的事情嘍,什麼踢被?伸胳膊?傻笑?都是假的?餘光一瞥,看著鳳夜歌嘴角戲謔的笑,飛揚琉璃眸一怔,「好啊,夜,看你說的一本正經的,竟然是在拿我開涮。」
淡笑著,鳳夜歌扯了扯飛揚蒙著頭的錦被,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的深了,「舞兒,這樣容易悶壞的。」
露出半個腦袋,飛揚悶悶的說道:「某人沒有聽到,某人處於失聰中。」
「呵呵,」清涼的笑聲縈繞在飛揚的耳邊,飛揚不自覺的抬起頭,看著那連戲謔的笑,也笑的極為俊美的鳳夜歌,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算了,當我們扯平好了。」
「權當這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罷了。我調侃了你一回,夜你也都奉還回來了,雖然大早上收到這樣的禮,咱是頗微不樂意的,但勉強可以接受的了。」扯下錦被,飛揚大人有大量的擺了擺手,「原諒你了。」
眉一挑,鳳夜歌薄薄薄的唇,輕輕的抿了一下,隨即,微微勾起,「舞兒,你這是什麼歪理?」這能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嗎?
「舞氏歪理啊。」反射性的回答,飛揚後知後覺的想起,歪理?「不對,夜,我這哪裡說的是歪理,這是真理好不好?」
「嗯。是,舞兒說的是真理。」半戲虐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鳳夜歌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飛揚軟軟的髮絲。
「那是,我舞飛揚說的一向是真理。」嘴角狡黠的扯著,飛揚的琉璃眸裡微閃的流光溢彩,晃了鳳夜歌的眸子,深瞳裡溢滿了暖暖的感覺。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廂房的門,猛地被踢了開來,發出砰的一聲,精緻的檀木門狠狠地撞在了雪白的牆壁上,又驀地反彈了回去。
在反覆的迴旋中,一個墨藍色的身影,佇立在陰影裡,帶著一絲怒意,一雙眸子望著房間裡的人,當眸子看到屋裡安然無恙的人時,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望向一旁那抹雪色的聲音,眼神又猝然變深,一步步的走近。
聽到響聲,飛揚轉過頭,不解的看向門口的方向,目光觸及走近的人時,琉璃眸一睜,驚呀的喊出聲,「師兄?!」
站在兩人的面前,木彥青緊抿著唇,此時的面容,極為陰沉,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鳳夜歌,垂在身側的手,已然握成了拳,青筋突出,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細看之下,灰瞳裡有著淺淺的血絲。
鳳夜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薄薄的唇,微微扯了扯,沒有說話,深瞳卻微微的瞇了一下。
淡淡的風,從敞開的門扉裡,魚貫而入,輕輕地吹起床頂上垂下的流蘇,搖曳著,拂在他墨色的髮絲上,輕輕地飛舞著,而鳳夜歌就這樣清冷的坐在床邊,淡淡的清冷氣息在他的週身圍繞,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