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日光,緩緩地照射在念舞閣上,漢白玉的樓閣,此時在日光下,反射出,盈盈的光華,晶瑩剔透,微風輕拂,閣樓上的輕紗飄起褶皺,似舞非舞,卻更加的淡雅、旖旎。
念舞閣的二樓,獨立的樓層,沒有一絲聲響,只有偶爾風吹過的聲音,吹起紗幔發出的淺淺的聲響,除此之外,念舞閣裡,靜的出奇。
二樓的一間廂房內,淡淡的純色紗幔,純色的白玉床,四周,雪色的流蘇,由上至下,傾瀉而下,流蘇的末端,精緻的小顆珍珠,代替了穗子,蜿蜒縈繞在底端,點點的日光,透過雕鏤的窗格,緩緩地照射進來,鍍上了一層晶瑩,更加的迷離、虛幻。
白玉床邊,鳳夜歌靜靜地看著床格上沉睡著的人兒,墨色的深瞳裡,微微閃著淡淡的柔意,如玉般的面容上,嘴角微微的勾著,淡淡的,輕輕地,如一朵雪蓮一般,淺淺的漾開。
白玉般的手指,微微的拂過飛揚額前的碎發,冰涼的手指,微微撫著她軟軟的髮絲,眼底的柔意更加的深了,驀地,飛揚猛地睜開眼,眨著琉璃眸嬉笑著瞅著鳳夜歌,「夜,抓到了哦。」
深瞳微微一頓,接著淡淡的笑意,輕輕地漾開,微微的揉了揉飛揚的軟發,清冷的聲音,柔柔的響起,「舞兒醒了。」
「嗯。是啊。夜。」坐起身,飛揚歪著頭,看了一下鳳夜歌,調侃的說道:「我說,夜啊,這一大早就在姑娘的房間裡,當心某人告你非禮哦。」
「哦?」挑了一下眉,鳳夜歌清冷的眸子噙著笑意,「但是,如果這不是那個姑娘的房間,而是那個非禮者的房間,這又該如何呢?」
「額?」猛地抬起頭,飛揚打量了一下四周,全純色的房間,簡潔中卻又透著唯美,很顯然,這裡的確已經不是客棧的房間了,嘴角微微扯了扯,乾笑兩聲,「呵呵,的確也是。」
回過頭,飛揚看著鳳夜歌噙著笑意的眸子,目光觸及他一身的雪衣,又看了看這純白的房間,突然想起了什麼,腦袋朝鳳夜歌的方向湊了湊,睜著琉璃眸,「夜,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房間?」
「哦,是的。」眉挑了一下,淡淡的點了點頭,鳳夜歌眸子裡的笑意更深了。
「額?」驀地垂下頭,飛揚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千萬不要再告訴我,你在這待了一夜,一直就這樣看我睡覺?」說完,微微偏過頭,微抬,偷偷地看著鳳夜歌。
當鳳夜歌再次點頭的時候,飛揚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嘴角勾起的笑意,琉璃眸重重的閉上,猛地用錦被蒙住了頭,聲音悶悶地傳來,「我的形象啊!」
看著這樣的飛揚,鳳夜歌輕咳了一聲,眉一挑,鄭重其事的說道:「哦,舞兒的形象?是睡覺時的形象嗎?還是很好的,除了踢了五次錦被,伸出兩次胳膊,傻笑了三次……」
清冷的聲音,一條條的敘述著,飛揚驚愕的把錦被微微放下一點,再放下一點,露出一雙琉璃眸,小心翼翼的問道:「夜……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她不記得她的睡姿有這麼差吧。
「假的。」肯定的回答,再次讓飛揚的腦袋有一絲空白,假的?假的?!那就是沒有的事情嘍,什麼踢被?伸胳膊?傻笑?都是假的?餘光一瞥,看著鳳夜歌嘴角戲謔的笑,飛揚琉璃眸一怔,「好啊,夜,看你說的一本正經的,竟然是在拿我開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