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沒有什麼要求嗎?」一個虛弱的聲音,很輕、也很飄渺,卻還是傳到了對望著彼此的兩人耳裡。
是誰?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兩個,就只有昏迷著的念落了。
剎那間,兩雙目光一致地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原來剛剛還在沉睡的念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望著他們,淺淺的笑著。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
流雲望了沉思中的憶一眼,又看著念落,搖搖頭,「沒有的。」
向前迅速的邁進一步,抓著念落纖細的手腕,半晌,欣慰地笑了,「落兒恢復得很好,超出了我的想像。」
他原本在想也許還要幾天念落才可以醒來的。
「那也要謝謝你的,若不是你的醫術精湛,也許我已經不在這裡了吧。」念落依然淺笑,水眸卻裡升起了一層濕濕的霧氣。
那天,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的。
疼痛,從骨子滲到心裡,無邊無盡的疼痛在折磨著她。
直到昏睡,卻仍然不肯罷休。
記憶中,她一直徘徊在無盡的黑暗中掙扎著、摸索著,看不見希望,也找不到出口。
她甚至失望了。
然而那一縷明亮的光線突然的出現,雖然微弱,卻足以讓她慌亂的心得到安慰。
當她想要睜開眼睛時,就聽到了流雲的聲音,還有另一個男人,不是月軒,不是子玉,不過她還是記起來他是誰了。
只是他來幹什麼呢?
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念落的目光不由地望向那個僅僅只見過兩面的男人。
月憶,紫月的國君!
而此時的月憶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念落,兩個人的目光相觸之時,月憶眼裡是複雜的神色。
「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他看似平和的聲音卻蘊著無限的威嚴。
憐惜不代表並不懷疑。
對念落,他的戒心從來沒有去掉的。
「嗯。」念落點頭,抬眸淡淡一笑。
清純、坦然的笑容讓月憶為自己突然的緊張有些不恥。
念落當然知道那些話月憶是不願意她聽到的,可不幸的是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剛好醒了過來。
她不是故意要聽的,可她知道若是不這樣,也許真的什麼都不會知道了。
他們從來都是防她的。
將身後的墊子豎放好,在流雲的攙扶下勉強地坐了起來。
望著床前還在沉思的兩個人,她知道有些話不論怎麼不情願還是要說出來的。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懷疑的,我不想去為自己辯解什麼。畢竟要是換成我,對一個從洛晚嫁過來的目的不明的女人也是會隨時警惕的。」
說到這裡,念落笑了,乾淨的笑容非但沒有衝散流雲和月憶此時無言的尷尬,倒讓他們更愧疚了。
只聽念落繼續說道,
「其實這沒有什麼的,我並不怪任何人,我也沒有權利去指責別人對自己的懷疑的,不是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嗎,我相信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清楚地。我不是要刻意的從你們口裡去知道什麼秘密,我只是希望關於柳憶雪的事情你們不要隱瞞我,好嗎?」她有很多的疑問,必須要知道柳憶雪的。
「落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