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流雲,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了然一笑,向後斜傾, 慵懶地靠著床側的柱子上,雙手隨意的交叉抱於胸前,月憶才開始回憶起來。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順著信上的地址和軒見到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知道了關於柳憶雪的消息,完了。」
「這樣就完了?」流雲反問,隨即挑眉,聲音大了許多,「怎麼又提那個女人,她不是已經跳崖死了嗎?」死了人他不願意再提起,尤其是那個叫柳憶雪的女人。
「雲,看來她對你的打擊很嚴重呀,到現在還讓你這麼懷恨!」月憶語裡含著促狹的意味。
流雲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冷哼道,「少廢話,說吧,到底為什麼又提起她呢?」
「呵呵,雲,你先冷靜。」月憶知道玩笑該結束了,是討論正事的時候了。「雲,你知道柳憶雪是怎麼死的嗎?」
「跳崖自殺。」
「對,是跳崖,不過卻是初相逼的。」
「初相?落兒的爹?」流雲幾乎確信他是聽錯了,可月憶後面的話就讓他更加驚訝了。
「對,就是他。那年柳憶雪和軒鬧彆扭出走也不知怎麼的,就跑到了洛晚的邊境,恰好被出巡的初相遇見,想將她娶回家去,柳憶雪不從,才跳崖的。」
「有證據嗎?」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可是流雲總覺得怪怪地,心裡的疑惑必須要傾吐出來。
「有。」月憶肯定,「雲,我知道你懷疑什麼,想當初我和軒也是懷疑的,不過他有柳憶雪的親筆書信和信物,當時是他恰好從崖下經過,碰見了柳憶雪,是柳憶雪拜託他帶過來的。」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他不早點拿過來呢?」
「這,我們也問了,他說因為他當時練功不慎,差點走火入魔,所以一直在調息,最近才好了一些。想起柳憶雪的囑托,所以過來的。」
「哦,那他應該直接去找軒,怎麼到皇宮去了?」他要是頭腦健全的人,就該知道月軒是住在月王府的。
「這個?我還真問了,你猜他怎麼說?」想到那人的回答,月憶就鬱悶的哭笑不得。
「說什麼?」
「他說這個原因就留給我們自己來猜了,至於他,只負責把信帶到。」
「這理由?確實令人匪夷所思,真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流雲慢吞吞地回答。
「那也一定是個武功高超的瘋子,能在皇宮裡來去自如,甚至我和軒聯手都沒有打過他!」想到那晚那場打鬥,月憶就害怕了,這樣的人,若是想要自己這個皇上的腦袋,那不是輕而易舉!
流雲不再說話,他也在害怕,和月憶想到了同樣的一件事情。
如果那個人要是敵人,那不是……
「那他沒有什麼要求嗎?」一個虛弱的聲音,很輕、也很飄渺,卻還是傳到了對望著彼此的兩人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