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冷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獄卒,此刻的月軒墨髮束起,劍眉倒立,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粟的氣息。
「王……王爺,是墨公子從地牢裡帶走了王妃!」高個子的男人聲音顫抖著,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
他說的是事實,確實是子玉帶走念落的。
昨晚他們已經及時的告訴嵐管家了,因為王爺沒在。
「哦,那王妃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月軒臉上一絲笑意,可月嵐知道這正是王爺憤怒的前兆。
早上從宮裡回來,他就看出王爺的心情不太好,去了流雲公子那裡一趟,就更加明顯了,看來王妃真的傷的很重。
哎!月嵐心裡歎息,在他心裡是如仙一般清雅的王妃,為什麼總是要受這麼多的折磨呢!
上天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地上兩人的目光已帶上了些許怒意。
只聽矮個子男人哆嗦地回答道,「回王爺,是小菊姑娘,她有王爺的令牌,是她命令我們打得。」。
他終於說真話了,記得在子玉面前他們說這一切是月軒的命令,才讓子玉誤會了月軒的
小菊?月軒冷眸一瞇。
「王爺,是妍主子的丫頭,上次王妃懲罰的那個小丫頭。」月嵐知道王爺根本不記得小菊是誰,在一邊適時地提醒。
「是她!」月軒想起來了,上次月嵐告訴他,說念落懲罰了一個清妍身邊的丫頭。
一個丫頭,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還會有他的令牌?
「嵐管家,把清妍和她都給我帶過來!」他要看看她們會怎麼為自己辯解……
「是。」月嵐低聲告退了。
審問還在繼續之中。
「現在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有一絲隱瞞,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的!」
冷酷的聲音像從地下冒出來的,帶著陰森的寒意,兩個男人面如死灰,忙不迭著的趴在地上,渾身哆嗦著,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是,奴才絕不敢對王爺有所隱瞞。」
***
時間凝結成了冰,被凍住了。
屋裡的冷意到了極限,卻還沒有要融化的跡象。
月軒菲薄的冰唇緊抿成了一條線,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的冷眸早已將他們千刀萬剮,刺成了碎片。
他們竟然這樣殘忍的對待念落,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醒來了沒?
她傷的那麼重!
他想要看她!卻在努力克制著。
寬廣的額頭上是隱忍的憤怒和猶豫。
「王爺!」門開了,月嵐已經走了進來,看著月軒,似乎有話要說。
他的身後空蕩蕩的。
「人呢?」月軒有些奇怪,難道她們跑了。
「妍主子和丫頭,自殺了。」月嵐低低地說道,他進去時,就看見了清妍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而小菊,則在旁邊的屋樑上掛著。
丫頭們說,一大早,清妍就和小菊在屋裡沒有出來過,還吩咐她們沒有她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去。
「自殺了?」月軒冷哼。她們倒挺聰明的,怕他責罰,先自己解決了。
這樣也好,可是他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會這麼簡單。
清妍怎樣的女人他可是看的透徹的,以清妍的心機是不會幹這些傻事的。
她們也許只是替身而已。
他突然想到了兩個獄卒提到的小菊手裡的令牌。
「令牌搜出來沒?」
這段日子從沒見過青妍的,她怎麼會拿到他的令牌?
他的書房從來不允許女人進來的!
除了那次念落的闖進,就連雪姬也沒有進來過的。
令牌,青妍怎麼會拿到手呢?
「沒有。」月嵐搖搖頭。
他知道王爺一定會問的,早都檢查過了,什麼也沒有的
「嗯。」月軒不再說話,他在沉思一個問題。
可是想到青妍的殘忍,他寒眸一沉,對月嵐吩咐道,
「嵐,把她們的屍體扔到後山去!」這是他對對她們的懲罰。
至於令牌的事,他要好好想想的。
「是。」月嵐答應,卻沒有動,只是看著地上的倆人,他知道王爺還有吩咐的。
因為王爺的注意此刻已經放到了他們身上。
看著兩個顫抖不已的身影,月軒利劍一樣的冷眸從他們身上掃過。
「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他們傷害了念落,他怎能就這樣放過呢。
「是。」兩人戰戰兢兢地回答,明白無論如何這次命是保不住了,他們不怪誰,只能怪自己不長眼睛,沒有分清對錯。
王爺沒有說將他們拋到後山去讓那些野獸吞噬,只留下慘白的屍骨拋屍荒野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抽出腰間的刀,兩個人彼此對望一眼,刀在脖子上沒有猶豫的抹了下去。
血順著刀尖蔓延開來,月嵐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月軒不再說話,面無表情的從兩具屍體身邊走過。
他要去一個地方,昨天到現在他一直有疑惑沒有解開的。
現在是時候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