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霎時,空氣凝結成了冰。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嬌柔帶著哭泣的聲音。
「王爺,雪兒要見王爺。」
「怎麼了,雪兒,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突然變得溫柔似水的月軒連身邊的夜也被嚇了一跳,這還是他的主子嗎?
「王爺,你救救小紅,小紅她,她睡著了,怎麼都叫不醒了!」雪姬楚楚動人的蝶羽泛著點點淚光,看的月軒一陣心疼。
摟住她的雪兒,輕撫著擦去她的淚水,安慰道。
「雪兒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爺,下午從姐姐那裡回來,小紅說她有些不舒服,我就讓她先去休息了,沒想到吃晚飯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來,剛剛我去看了,竟然怎麼叫都叫不醒來了。王爺,雪兒好擔心呢,這些年,雪兒受了很多苦,都是小紅陪著我的,她要是怎麼了,我……」雪姬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下打濕了月軒的衣衫。
小心的抱著心愛的女子,月軒深邃眸子凝上來一層厚厚的冰霜,卻仍然溫柔的安慰著懷裡顫抖的女子。
「雪兒別哭,我讓夜去請流雲來,小紅會好的。」
他摟著她出門,一眼也沒有再瞧床上躺著的人。
在他心愛的女子沒有出現以前,女人即使再嬌媚也只是用來暖床的而已,更況且他已經找到了他認為心愛的女人。
這裡,自會有月嵐處理的。
「怎麼樣了?」看著床邊把脈的白衣男子,月軒冷冷的問道。
雪姬楚楚可憐的依偎在他懷裡,漂亮的秋瞳裡瀰漫著點點水汽,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
「中毒了。」流雲皺眉,「只是這個丫頭比那個要幸運一些,還沒有死。」
他說的那個是指柔藍。
對女人,他從來懶得用什麼稱呼的,在他眼裡,只有藥才是最親的寶貝。所以月軒笑他不解風情,怕是要陪著他的藥材孤老終生了,他亦看不慣月軒明明冷酷無情,卻又滿屋子放著嬌滴滴、花枝招展的女人。
不過,就是這樣兩個人卻是最好的朋友,也許連他們自己也想不通理由的,可這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沒死就趕快把她救活。」月軒急道。
他怎能忍心看著他的雪兒在他懷裡一直抽泣著。
「救倒是好救,不過……」流雲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好不容易看見冰山著急,他可是願意多瞧會兒的。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救人。」月軒不耐煩的用上了吼。
那張淡然的臉總是浮現在他面前,讓他不由得抓狂了。
流雲沒有再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藥丸塞在了小玉的口裡。
站起來,整整有些凌亂的衣襟,剛才可是睡夢中被夜驚醒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夜夾著一陣風似的到了王府,他還以為是月軒怎麼了,沒想到倒是讓他來看女人的。
哎!流雲歎氣,女人多了還真是個麻煩,誰要女人的心就如針眼一般大小呢?爭風吃醋連生命都搭上了,真是可惜呀!
還是他的藥好,再多也能和睦的相處,一點都不麻煩。
「雲,她中了什麼毒?」月軒瞟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丫頭,再次開口。
懷裡的雪姬已經坐在床邊輕輕替她的丫頭蓋好了被子。
他的雪兒真是善良呀,月軒心念。
「你沒有聞到這屋子有股淡淡的花香嗎?」流雲冷漠的神色裡有了異樣的表情,緩緩地走到桌前,拿起那束花,淡蘭色的花束中,點綴著點點新綠,看上去漂亮極了。
拿起花瓶,湊到鼻子前,果然是茶水,和柔藍房裡的一樣,流雲瞭然的笑了。
「這是從哪裡來的?」月軒看著屋子裡站著的丫頭,冷聲問道。
「啟稟王爺,這是王妃送給主子的。」一個生的不俗的丫鬟脆生生的回答。
「雪兒,是嗎?」月軒柔聲問著床邊柔弱的雪姬。
「是姐姐送給雪兒的,只是雪兒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就把她給了小玉。王爺,姐姐沒有什麼壞意的,她送給了我們每人一束同樣的花,說是頤神養性的。」雪姬低低的回答,和那個叫小玉的丫頭說的一模一樣。
「那這水呢,誰告訴你們用茶水的?」流雲冷不丁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一片靜悄悄的,流雲疑惑了。
月軒的臉上冰霜籠罩,殺氣一點點浮現出來。
抬腳,就要像問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