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冷少的獵愛遊戲 做我的女人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一晚沒睡的司徒靜早早地就趕到了五號大街警察局。

    警察局居然還沒有開門。她心裡很著急,可是也沒有辦法,她想直接翻牆進去,可惜這家警察局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她不是很瞭解,這麼做,也許會造成反效果。

    耐心地等了快兩個小時,才有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開了門,衣衫不整,連連打著哈欠,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司徒靜。

    「幹嘛的?」

    「我來看一個朋友。」

    「探監」這兩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

    「哦,探監的,進去吧。」

    司徒靜握了握拳頭,壓下心頭的不快,急忙進了警察局,現在,她急切地想知道蕭一然怎麼樣了。

    「您好,我是司徒靜,我想見蕭一然。」

    她攔住了見到的第一個警察,是昨天那個大腹便便的警察頭子。

    同樣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帶著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跟我來。」

    「好。」

    司徒靜跟在男子後面,心裡暗暗祈禱,她的然哥哥,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男子把她領進了另一個房間,很狹窄,中間放著一張很大的桌子,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的一半空間,兩頭分別放著一把長凳子。

    「坐下吧。」

    男子冷淡地說道,然後轉身對守著門口的兩位警察之一下了命令。

    「把昨天關進去的犯人蕭一然帶出來。」

    「是,局長。」

    司徒靜心裡暗自一驚,只不過是一起車禍,怎麼會輪到警察局局長親自審訊?

    一會兒,一陣聽起來像是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司徒靜看到了跟在警察後面一臉疲憊的蕭一然。

    天!

    皺巴巴的襯衣上,血垢,污垢,還有鞭痕,露出了傷口已經凝結的皮膚,褲子破爛不堪。

    「然哥哥,你怎麼了?」

    司徒靜一下子衝上去,卻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另一個看守的人把她攔住,然後拉回原來的位置。

    「靜兒,我沒事。」

    蕭一然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有深深淺淺幾條傷痕,才一晚的時間,眼袋紅腫,眼下是深深的黑影。

    果然還是受害了!

    司徒靜心疼,手足無措,身體每次剛剛想起來,就硬生生被後面看守的人按了下去。她又急又氣,指尖幾乎陷進桌面。

    蕭一然安撫地一笑。

    「靜兒,別擔心,我沒事。」

    然後,走向她對面的凳子,可是明顯看得出來,他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

    「匡當——匡當——」

    鐵鏈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音,刺痛了司徒靜的耳膜,眼裡,那條又粗又短的鐵鏈套在蕭一然的兩隻腳踝上,隨著走動而沉重地摩擦地面,腳踝處,褲腿已經快要被磨穿,她想,也許裡面已經淤青了。

    怎麼會?

    才過了一天,原本好好的蕭一然怎麼會被關在警察局,被這樣對待?

    「磨蹭什麼,快點!」

    後面的警察一腳揣了過去,蕭一然沒來得及躲開,後背被踢了一腳,身體失去重心地撲倒在了桌子上。

    司徒靜一驚,手急忙伸出去扶住他。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很快消失了,面對她的時候,又恢復了一貫淡然的表情。

    但是,她明明就看見了,那一腳有多重,他的腰狠狠撞在了桌角。

    「你們到底是什麼警察?他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待他?」

    司徒靜發火了,重重地一掌排在桌面上,蕭一然對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可是現在,眼睜睜看著他莫名其妙地受苦,自己卻無能為力。

    「 你幹什麼?」

    在場的警察立即抽出警棍,戒備地看著司徒靜,有兩個警察一驚衝了上來。

    「站住!」

    局長大聲地命令道。

    「退下去!」

    然後,那兩個警察乖乖退了下去,可是,手裡的警棍仍然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靜兒,不要衝動。」

    蕭一然擔憂地看著司徒靜。

    局長慢悠悠地踱步到她面前,板著個臉孔。

    「司徒小姐,雖然你跟上面的關係不簡單,但是,我們也是要依法辦事,再說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局長,一切都得聽上頭的命令,所以,請司徒小姐不要讓我們為難。」

    司徒靜暗自琢磨著他的話。

    上頭?上頭是指?

    腦子裡回想起昨晚他接的那個電話,還有最後那句「我知道怎麼做了,請野狼先生放心。」

    難道,他口中所謂的上頭是指野狼?

    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野狼她見過,也私下調查過,這個人跟了歐陽夜很多年,平時主要幫他打理歐陽集團的事務,很少涉及歐洲地下軍火組織的事情,而這家警察局背後的撐腰組織正是歐洲地下軍火組織,那麼,野狼插手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指使。

    答案很明顯——歐陽夜!

    可是,歐陽夜為什麼會這麼做?

    「司徒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時間不多了。」

    司徒靜回過神來,立即在蕭一然對面坐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瞭解具體的情況。

    「然哥哥,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一然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你那天走後,我接到一個電話。」

    「誰的?」

    腦子裡立刻蹦出三個字,可是,她竟然在心裡希望千萬不要是那三個字。

    蕭一然眼裡閃過一絲心痛,然後為難地說道。

    「歐陽夜。」

    像是有一根弦,繃得太緊,以至於斷裂的那一刻,感到很疼。

    「我們約在一家酒吧。」

    「他說什麼了?」

    她沒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

    「他讓我離開你,不要招惹你,否則——」

    司徒靜眼裡驚慌一閃而過,急切地追問道。

    「否則什麼?」

    「否則,就對我不客氣。」

    她的心猛地一跳。

    「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不把我們的賭約當一回事,不要試圖考驗我的忍耐能力,要是再給我招惹別的男人,我不保證會繼續對他們客氣下去,尤其是——你那位然哥哥。」

    那天,歐陽夜離開洗手間的時候,扔下了這句話,難道,難道——

    司徒靜發現自己居然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是,所謂的聽上頭命令辦事,所謂的野狼,所謂的不客氣,不得不讓他懷疑這件事跟歐陽夜有關。

    「然哥哥,我記得你從來不喝酒的,你怎麼會?」

    「靜兒,我當時很生氣,我不想離開你,我,我喜歡你,所以……」

    還未平復的心又受到重重一擊,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蕭一然,他,他剛剛居然說喜歡她,他最後還是說了。

    他喜歡她,作為一個女人,就算再不懂感情的事,也該察覺到了,畢竟,他對她那麼好,雖然他的性格是這樣,但是,他對於別的女人都是客氣而又疏離,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愛護。

    她一直不想傷害他,一直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態度,她想,他總有一天會想清楚的,總有一天會遇到比自己更好的女孩,畢竟,她們彼此生存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對他,只有朋友和兄妹之情。

    可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他說喜歡她,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要怎麼拒絕他?

    「然哥哥,我——」

    蕭一然的眼裡滿滿的黯然,他自嘲地一笑。

    「靜兒,不用說了,我知道的,你不用感到為難,我知道的。」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腦袋滿滿低了下去,露出後腦勺血肉模糊得的一片。

    司徒靜瞳孔一縮,下手,根本就是往死裡整。

    不行,她不能這樣等下去。

    「然哥哥,車禍是怎麼一回事?」

    蕭一然抬起頭,慢慢回憶著。

    「我記得,我喝了幾杯酒,跟歐陽夜鬧得不歡而散,然後一個人開車回去,我當時雖然喝得多,但是意識還是比較清晰的,要不是突然有個人跑到馬路中間,我來不及剎車,也不會撞上他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酒後駕駛可能很嚴重,但是,只要被撞的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我不知道。」

    「被撞的人已經被立即送往了醫院,現在,仍然再昏迷中。」

    身後的局長說道。

    「司徒小姐,不好意思,時間到,等人一醒,我們會立即做口供,如果他不起訴的話,蕭先生自然不會有太大的事,如果他要狀告的話,我們也只有依法辦事,到時候,事情可大可小,這都要看被撞的人是什麼態度。」

    司徒靜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現在,還是希望被撞的人趕快醒來,那麼,她就有把握讓他不起訴蕭一然。

    「時間到。」

    看守的人提醒著,然後馬上就有兩個人上前來,壓著蕭一然回監獄。

    「然哥哥,你再忍忍,我會想辦法,很快救你出去的。」

    蕭一然搖搖頭。

    「靜兒,我很好,你別衝動,別去找他。」

    「嗯,我知道。」

    蕭一然口中的他,是歐陽夜,這倒提醒了他,她遲早會去找歐陽夜,不過,不是現在,那個被撞的人隨時都可能醒來,她得在警察盤問他之前想盡各種辦法說服他放棄起訴蕭一然。

    「局長,希望你們不要濫用死刑。」

    「司徒小姐,請不要亂說,我說了,我們是依法辦事。」

    司徒靜氣結,憤怒地轉身離去。

    「不送了,司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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