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江南長歎一口氣:「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陳長河儘管招招狠辣,卻並不想下殺手,特別是一開始,他好像只是想擺脫我的糾纏。後來是被我逼得沒辦法了才下狠招的。」
張森點了點頭:「我也看出來了。可以理解,畢竟他身上帶著東西,想盡快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也是情有可原的。」
呂江南搖了搖頭:「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我原來想著,做為『暗夜門』除『暗夜』之外的最高負責人,陳長河一定是個心狠手辣之徒,否則他就震懾不了手下的人。
「那麼此次和我的遭遇,不管他認為我是森川的人,還是想要得到這個東西的其他人,想要早點離開的話,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撂倒我。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想擺脫我,而不是想幹掉我。這讓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不是一個良心未泯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好像並不想傷人。」
張森笑:「你以前不是還笑我說:雖說是『人之初,性本善』,可是雖然『性相近,因為『習相遠』,就會改變的嗎?還說什麼『下坡的轆轤最好掀』,現在怎麼也對陳長河改變看法了?」
呂江南瞪他一眼,壞笑著:「此一時彼一時也,我不像你那麼弱智,我是有事實依據,不像你,光憑直覺。哎,難怪你們G市麻煩事這麼多,你這重案大隊的大隊長忒不稱職了,做事根本就不用腦子嘛。
「不然,咱倆對調一下?你去B市當老太爺,我來G市打江山?還別說,你那幾個手下,像『賽諸葛』權彬,『小趙雲』管龍,還是那兩個『叢林虎豹』王仲文和馬全,我對他們已經覬覦很久了。」
張森不為所動地一笑:「我當你是嫉妒我!別忘了,我的直覺從來就沒有騙過我,也從來就沒有出過錯。而這兩個從來,在警校的時候,就一直讓你耿耿於懷對不?」
呂江南氣結,喪氣地低下了頭:「不厚道,總是拿自己的長處比人家的短處,鄙視你!對了,說到這,管龍和權彬的傷,怎麼樣了?」
張森欣慰地笑了:「恢復挺好的。特別是管龍,連李哥都感歎,說那傢伙的身子骨,簡直就是銅打鐵鑄的。那麼重的傷,放一般人,沒半個月根本就連坐也坐不起來。那傢伙倒好,才第五天,就堅持著要下床。而且,居然還給他走了幾步!」
呂江南大為驚訝:「這麼厲害啊?果真不虧『小趙雲』之名啊!唉,說實話,我一直還想找他切磋切磋呢。這樣看來,我這輩子都望塵莫及囉,真是悲哀啊。對了,你覺得,我現在要和管龍過招的話,多少招之內,我不會輸?」
張森很認真地說:「我不用估計,我很肯定的告訴你,兩百招之內,管龍會輸給你!」
「呃?」呂江南窒了窒,「不會吧?我有這麼厲害?」
張森不由大樂:「不是你厲害,是因為,管龍會讓自己輸給你。輸得太早,他給自己不好交待;太晚的話,他覺得給我不好交待。所以我敢肯定,一百五十招以上,兩百招之內,管龍肯定會輸給你!而且絕對輸得不露痕跡,你信不信?」
呂江南瞪他一眼:「靠!你丫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張森靠近他,壞笑著:「你吐一個我看看?」
呂江南很明智地換了話題:「你說,以管龍的身手,和權彬聯手都敗給了凌紫薇。那麼凌紫薇的功夫豈不是高得離譜了?」
張森歎了口氣:「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凌紫薇告訴歐陽菲菲說,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單打獨鬥她可能不是管龍的對手。可是,加上她的『忍者隱身術』的話,管龍可能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凌紫薇,而是歐陽菲菲!阿南,你想一想,以凌紫薇的身手,都要叫歐陽菲菲一聲『教官』,那麼歐陽菲菲這個女人,就不是可怕,而是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