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酒意很濃，但是馬培自己很清楚，他沒有喝高。至少，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此刻，馬培悠閒地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略帶醉眼地看著在忙著給自己泡茶的汪洋。
突然輕笑一聲：「感覺我每次來都會讓你忙活半天的樣子。」
汪洋端了茶杯遞到他手裡：「難得馬總還能感覺出來。」
馬培接過杯子放在茶几上，順手握住了汪洋的手：「為什麼？」
汪洋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麼為什麼？」
馬培看著她，目光灼灼：「為什麼要這樣？你明知道那天晚上我一開始是拿你當梅雨的，為什麼還要讓我繼續？為什麼接受了我卻不要我？」
汪洋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能如願：「沒有為什麼，我說過了，女人的浪漫，追求的是過程，我只是想要那個過程，至於對象是不是你，並不重要。」
馬培輕笑：「一個在25歲還保有處子之身的女子，喜歡一夜情？我想我可能比豬要聰明一些吧？這個借口不好，給我一個稍微能接受的理由。」
汪洋搖了搖頭：「不，我並不喜歡一夜情。我只是想在結婚以前把自己交給一個不是結婚對象的人，我不希望我的洞房花燭夜是我的初夜。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如此而已。」
馬培再笑：「這個理由夠特別的了。那麼，既然我不是你結婚的對象，何不在你找到結婚對像以前試著和我交往一下，做我的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太難堪的事情吧？」
汪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女人？你有多少個女人？」
馬培搖了搖頭：「目前為止，只有你一個。我並不喜歡同時和太多的女人在一起，那樣會讓我有不潔的感覺。做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我承認我有過不止一次的一夜情。你對我的調查，應該也相當詳盡了，那麼你自然知道，我從沒有緋聞付出。
「雖然你極力地想在我面前扮演一個追求浪漫的女人，可是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骨子裡都是很傳統的人。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認知，你有潔癖！不管是生活中，還是感情上，都有潔癖。對於你來說，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那麼，在你決定了結婚對像以前，可不可以讓做你唯一的男人？」
「唯一的？」汪洋重複了一遍，笑了：「那麼，如果我答應你的話，如果在我決定結婚對像以前，梅雨回來了，我要怎麼做？我還需要為你守節嗎？」
馬培歎了口氣：「小芊芊哪，你總是這麼尖銳，雖然和你的職業有關，但是，身為一個女人，這不好，很不好！雖然我自私的希望，我的女人是與從不同的。
「你知道嗎？看著你，我有時會感到我是在看著梅雨，因為你和她的眼睛是如此的形似而又神似。但是你們倆的性格，完全沒有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相近的地方。
「不，也不對，你偶爾流露出的嬌俏，還有看我時偶爾流露出的眼神，都跟她很像。那天晚上，我一開始就是被這種錯覺所迷惑的。當時在我眼裡的，不是你，而是梅雨。
「抱歉，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一個女人面前談論另外一個女人，這是對眼前的女人最大的不敬與不恭。但是我想，我們今晚能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因為這將決定我們以後相處的模式，好嗎？」
汪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馬培再歎一口氣，溫柔地看著她：「你在怪我。是怪我提起梅雨，還是怪我沒有正面回答你的問題？」
汪洋嫣然一笑：「如果我說沒有怪你的話，你大概不會相信吧？那麼，就算我有怪你好了。如果你非要在兩個問題中選擇一個來回答的話，我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