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蔚然離開,沈皓陽轉頭看向梁文菲,目光裡的冷意更甚。
「沈皓陽,我就這麼比不得你已經拋棄過的女人?」梁文菲在沈皓陽的注意下輕抖了下,忍不住鼓起勇氣問。
「梁文菲,你聽著,蔚然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女人,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哼,連她一根頭髮都比不過。」沈皓陽不客氣地冷哼,跟蔚然比,哈,這女人有病吧?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比蔚然更美更好的女人了。
「哼,沈皓陽,你想跟她雙宿雙飛?哼,休想,我梁文菲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梁文菲撂下這句話,踩著半寸高的高跟鞋,氣哼哼地走了。
沈皓陽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經沒有蔚然的身影,想上去找蔚然吧,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了,這個時候去找蔚然,只怕她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蔚然抱著兒子上樓,將晨陽安頓好,自己一個人跑到客廳裡生悶氣,怪不得她會失憶哪?這兩個男人有哪一個是省心的?也許她是不願去面對才故意不想起的吧?
也許,她該帶著晨陽離開,她腦海中升起這樣的念頭。
晚上與盈若聊了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早早就上床了,替晨陽蓋好被子,向蔚然一個人靠在床頭兒發呆。
想過要離開的,但心底有個聲音似乎在勸阻她留下,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嗎?她暗自問,卻沒有答案,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前夫,雖然沒有再婚,卻與別的女人糾結不清;一個是現任未婚夫,卻因為自己一時的被陷害而跟別的女人成了禮,怎麼想,這兩個人都不像是她應該拖付終身的對象,可是心底卻似乎存著一股希冀,好像事情並不像她看到的這樣簡單。
深歎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盈若說讓她用心感受的,但她倒是想用心的,只不過卻不斷被別的女人打擾,她並不是一個積極的人,並不想與別的女人爭奪什麼,因為她認為,需要爭奪才能得來的東西通常情況下都不會保有持久。
望向窗外,夜色已深了,隱隱聽到窗外有風聲吹過,並不激烈,她忽而有些想知道忘掉的那些前事兒,她想明白自己為什麼看到沈皓陽心會隱隱地痛,看到梁文清卻又有些怨有些幸福,心情太過複雜,讓她覺得自己對他們的感情絕不像她自己現在認為的那般無所謂,也許知道了之前的事兒,對她做決定有些幫助。
她閉眼努力回想,腦海中卻只閃現出兩人溫柔的臉,並無任何其他的東西。
她想了許久,終於於天亮前放棄。
早上起來,沈皓陽就來了,說是接晨陽出去玩兒,梁文清也不例外,幾乎與他腳前腳後到來。
向蔚然有些頭痛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她能看出他們對她都是真心的,但讓她做決定卻又好像有些難。
正為難間,電話響了,蔚然接起來,卻是昨天打她一掌的那個紀甜兒,說是想跟她談談。
向蔚然猶豫了一會兒,但想到也許通過她能知道些自己的事兒,再看到眼前兩張冷著的臉,於是爽快的答應了。
將晨陽交給沈皓陽,不理會兩張疑問的臉,逕自下樓離開。
沈皓陽抱起晨陽,看了梁文清一眼,基本上,他現在忌憚的是梁文清這個人,只要他不跟著蔚然就好。
梁文清卻沒空注意他的心思,跟在蔚然身後就下了樓。
「蔚然」,梁文清輕呼。
「怎麼了?」蔚然有些不情願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梁文清。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梁文清溫柔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蔚然拒絕得很乾脆。
「讓我送你吧?反正我也沒別的事兒。」梁文清堅持。
「你煩不煩?我說不用就是不用。」向蔚然有些不耐煩了,這男人也真是的,都說不用了,還堅持什麼啊?
看到蔚然有些不耐,梁文清終於有些受傷地停下了步伐,蔚然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她跟紀甜兒約好的,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兒,但她一向不習慣遲到,即使是去見潛在的情敵也不例外。
出門叫了輛出租車,蔚然坐了上去,轉頭看了小區內一眼,梁文清和沈皓陽在後面看著她,目光疑問,她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丟給他們一個「該幹嘛幹嘛去」的表情,就轉回了頭。
車子在星馬克門口停下,蔚然一眼看到靠窗坐的紀甜兒,下車走了過去。
「喂,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向蔚然在紀甜兒對面坐下,直來直去地問。
「離開我老公。」紀甜兒也不含糊,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要求。
「紀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明白,是你老公纏著我,不是我纏著他,你自己管好你老公再說吧。」向蔚然一點兒都不客氣,聽紀甜兒叫梁文清老公,馬上想到梁文清扔下她跟別人舉行婚禮的事兒,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哼,你要不纏著他,他會死纏著你不放?你可真行?說說吧,你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兩個男人都圍著你轉,還是說,你真是狐狸轉世?會媚術?」紀甜兒惡毒地說,看蔚然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紀小姐,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兒。」向蔚然有些生氣地說,她這幾天被兩個男人攪得本來就挺煩的,現在又被人這麼說,心中的火一下子被點了起來。
「我不光要這麼說,還要打你哪,不要臉的狐狸精,跟我搶老公。」紀甜兒話沒說完就抬手給了蔚然一巴掌,她打得急,蔚然沒防備,正被她打了個正著,潔白的臉上馬上升起紅紅的掌印。
四周的人都朝他們這邊兒望了過來,看蔚然的眼神都怪怪的,蔚然生氣地起身,一回手給了紀甜兒一個巴掌,冷冷地說道:「紀小姐,如果你管不好你的男人,就不要怪別人搶走他,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找麻煩,我還不一定要他,但今天我還告訴你了,這男人我搶定了。」蔚然說完,冷然轉身離開,心裡憤憤,他媽的,她就要搶一次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