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向蔚然抱著孩子剛下車,就見眼前閃過一個身影,然後「啪」的一聲,臉上被人打了一掌,火辣辣的痛。
「不要臉,幹嘛死纏著我男人?」一個女聲在耳邊兒震盪,向蔚然瞇著眼睛,忍著眩暈努力想看清眼前的女人是誰,可卻沒根本看不清楚,依稀能看出點兒輪廓,卻是極陌生的。
「紀甜兒,你瘋了?」眼看著眼前那女人又舉起了手,向蔚然正想往後退,卻聽到身後一聲怒喝,她已經被人攬進了懷裡。
「你別管,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兒。」被喚作紀甜兒的女人憤憤地道。
「紀甜兒,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請你以後少來騷擾蔚然,這事兒根本跟蔚然沒有關係,是我來找她的,而且,我告訴你,就算蔚然不嫁給我,我也不會承認你是我老婆的,我們結婚證都沒去領,根本就不算是真的結婚,而且,我也不可能給你結婚。」梁文清冷聲說。
「你敢打我的女人?」隨後趕來的沈皓陽看到蔚然臉上的巴掌印,估量了下情勢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冷臉壓下胸中想將蔚然搶回懷裡的衝動,快步走向紀甜兒,沒有一絲猶豫地揮掌打上她的俏臉,對他來說,蔚然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侵犯的,不管是誰。
「好你個向蔚然,狐狸精,不要臉,你竟然要跟前夫好,為什麼還死拽著文清不放,我跟他可是舉行過婚禮的,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紀甜兒被打,羞憤交加在痛訴,她以為梁文清被逼著與她舉行了婚禮,就不得不接受她這個妻子,沒想到,梁文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知道她們的計謀之後,又跑來找蔚然,她就想不明白,這個離過婚的女人到底有哪兒好?她到底哪兒比不上向蔚然了?
「紀甜兒,你最好閉嘴,我的老婆是什麼樣用不著你來評價,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自己老公搶回去,省得總跑來騷擾我們一家三口。」沈皓陽冷聲說道,眼中閃著警告,好似在說,你若再敢罵下去,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紀甜兒跺了下腳,狠狠地瞪著梁文清說:「梁文清,你給我聽著,你已經跟我舉行了婚禮,我就是你老婆,你要是想賴帳,我饒不了你。」說完,氣沖沖地走了。
「放開她。」沈皓陽走過去,一把將蔚然從梁文清懷裡拉出來,冷淡地說:「梁文清,你若想和我公平競爭,就先管好你那個女人再說,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蔚然被她打,我不至不會放過她,你,我也不會放過。」沈皓陽的臉色很冷,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渾身散發出的氣勢讓梁文清都有些不敢接近。
梁文清雖然想反駁,但想了一圈卻還是詞窮,沈皓陽說得沒錯,他若想讓蔚然另眼看他,首先得解決紀甜兒那邊兒的事兒才行,不然,以他現在被人看作是紀甜兒老公的身份,再來追求蔚然是有些不大合適,他並不怕別人說閒話,但卻不能不顧及別人把蔚然看成是小三。
滿意地看著梁文清離開,沈皓陽心情好了起來,說起來,他倒該謝謝那個紀甜兒,她這麼一來鬧,蔚然對梁文清的好感肯定會急速下降,這對他來說,卻是大好事兒一件。
他心中暗喜,攬著蔚然母子就要轉身上樓,剛邁出一步,卻聽到身後又傳來女聲嬌叱:「你們給我站住。」
沈皓陽和向蔚然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看到一個女子正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來。
沈皓陽冷眼看著梁文菲走近,情知不妙,但現在支開蔚然也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站在原地,腦子裡卻在飛速地想著應對的辦法。
向蔚然看著走過來的女人,心下有些奇怪,這個女人是誰?幹嘛一付討債的樣子?難道她也是梁文清的追求者?
「你來做什麼?」向蔚然還在猜測,身旁的沈皓陽已經開了口。
「姓沈的,難道你想不負責任嗎?我告訴你,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梁文菲冷冷地說,目光掃過向蔚然,帶著一絲怨恨。
「哦,是嗎?要不要生下來去做親子鑒定?」沈皓陽氣定神閒地問,他心裡雖然還不太能確定梁文菲的話,但他一向無酒後亂性的記錄,所以他也願意賭這一次。
「姓沈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是不想負責對不對?」梁文菲面色微怒,心下的忐忑卻不輕易顯露。
「你說得沒錯,除了蔚然,我不會對任何別的女人負責,你,也不會是個例外。」沈皓陽冷冷地看了梁文菲一眼說,看到她微抖的手,他可以肯定八成,她並沒有懷孕,又或者,他其實根本就沒對她怎麼樣,他猜測。
「向蔚然,你怎麼說?難道你想霸住我哥的同時,還霸住這個男人嗎?他可是已經跟我上了床的,他必須對我負責。」梁文菲紅著臉說,她並不想用這個來要脅的,但現在,為了沈皓陽,她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可使了。
「你哥是誰?」向蔚然有些發愣,這個女人她認識嗎?怎麼個個都跑來找她麻煩,可是她對她們根本就沒有印象啊。
「我哥是梁文清,你不會故意裝不認識吧?」梁文菲生氣地問。
向蔚然這才明白過來,但她隨即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沒有權利管他的事兒,我想你們可能需要好好談談,我先上去了。」向蔚然說完,抱著孩子轉身,雖然做這個決定,心裡莫名的有些痛,但她跟沈皓陽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他要怎麼樣?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蔚然你別走。」沈皓陽及時拉住了她,他可不能讓蔚然誤會。
「沈皓陽,就像你剛剛說過的,你最好也處理好自己的事兒再來追我。」向蔚然不客氣地冷聲說,她只想快點兒離開,不想在這兒攪和,心下難過的緊,怎麼這兩個男人沒一個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