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梁文菲和陸文定剛進門就聽到梁文清的咒罵聲。
「哥,怎麼辦?請貼都已經發了,人都已經到齊了,總不能取消婚禮吧?現在有些太遲了。」梁文菲狀似著急地問。
「那你說怎麼辦?」梁文清語氣僵硬,他當然也不想取消婚禮啊,這個婚禮是他期待了那麼久的,又怎麼會想要放棄?但是新娘不見了,難道要讓他一個人結婚嗎?
「唉,我哪知道啊?蔚然姐也是的,有事兒也要說一聲啊,這一聲不響的走了,叫我們怎麼辦嘛。」梁文菲似是無意般埋怨。
「文清,向小姐最近這段日子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嗎?」陸文定皺著眉問。
「有,準備婚禮這陣子,她一直都不怎麼開心,還總一個人發呆。」梁文清歎口氣說,他一直覺得心裡不安,原來是不安這個,原來她還是沒下定決心吧?他總算知道了。
「她會不會不想嫁你了啊?」梁文菲看著梁文清問。
梁文清沒回答,舉手重重砸向身旁的桌子,桌子被砸得有些晃動,卻並沒有散架,他的手上卻震出了血,鮮紅的,有些刺眼。
「哥,這可怎麼辦啊?你說爸媽可是好不容易才同意的,她怎麼能這樣哪?這婚禮都已經要舉行了,她卻不見了,你讓爸媽怎麼能接受嘛,他們一向最要面子了,肯定會受不了的。」梁文菲在一旁焦急地說,眼光不時探究地掃向梁文清。
梁文清沒接話,只沉默地坐下來,從口袋裡取出一盒煙,取出一支抽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看著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向蔚然還是沒有出現,梁文清的臉越來越難看。
「文菲」,紀甜兒從外面進來,身著伴娘的婚紗,樣子很俏麗。
「甜兒,不行了,沒法舉行婚禮了。」梁文菲走過去,有些難過地說。
「怎麼回事兒啊?」紀甜兒迷惑地問。
「蔚然姐不見了,可能是逃婚了吧。」梁文菲輕聲說,但聲音足以讓屋內的人都聽到。
「啊」,紀甜兒張大了嘴巴,一付吃驚的樣子。
梁文清猛地站起身來,往外走,一臉沉鬱,樣子有些嚇人。
「哥,你打算怎麼辦啊?」梁文菲拽住了梁文清問。
「還能怎麼樣?這婚禮還辦得成嗎?」梁文清回答,表情有些苦澀,他一直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憑他的努力就會換回蔚然的愛情,可結果才知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哥,你不能取消婚禮,那樣會要了爸媽的命啊。」梁文菲阻擋在梁文清身前大聲道。
「那你說怎麼辦?」梁文清氣惱地喊道,他想取消嗎?他不想啊,可是新娘沒了,他要找誰結婚去?
「找個人先頂上吧,這個婚禮不能取消,爸媽都是愛面子的人,他們會承受不住的,不如就先找個人頂替,把婚禮撐過去再說。」梁文菲提議道。
「找人?找誰?」梁文清沒好氣地問,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去找誰頂替?
「這個?就甜兒吧,她正好在。」梁文菲似乎是想了一會兒才突然想到紀甜兒的,一把將她拉到梁文清面前說。
「不行,我可不行。」紀甜兒忙擺手。
「你看到了。」梁文清瞟了文菲一眼說。
「甜兒,你就當是幫幫我吧,就這一次好嗎?我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你也見過我爸媽的,他們很喜歡你,你不能眼看著他們被氣死吧?」梁文菲模樣很認真地說。
「那,好吧。」紀甜兒似乎為難了好一會兒,才鬆口答應了。
「好了,哥,走吧,總得把婚禮撐過去再說吧。」梁文菲長出了一口氣,拉過梁文清的胳臂向外走去。
梁文清自己都不明白事情怎麼急轉直下發展到了這一步,他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妥,但事情緊急,再加上他確實也生蔚然的氣,就沉默著跟他們走了。
向蔚然焦急地衝出去,卻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沒了方向,打車去了紙條上說的地址,沒想到那地方很遠,出租車一直在行進,她問了好幾次,司機都說還沒到地方,她心急地都有些懷疑這司機是不是騙人的,有些想跳車的衝動。
車子七轉八拐的總算在一家外表看上去還不錯的賓館停下,車一停,蔚然幾乎想都沒想就開車要衝下去。
「小姐,錢?車錢?」司機高聲嚷,他拉了這麼遠,總不能拉了個坐霸王車的吧?看這小姐的樣子也不像啊?
蔚然隨手從包裡取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扔給司機,也不管夠不夠多不多,轉身就衝進了賓館。
那司機拿著錢聳了聳肩,給多了,不過看樣子這小姐也不會回來要了,他倒是賺了,這麼想著,司機眉開眼笑地開車走了。
向蔚然一頭衝進電梯,來到那紙條上說的樓層,來到上面說的房門前她卻沒了主意,這房間的鑰匙她並沒有,怎麼進去哪?
正焦急間,樓層服務走過來,帶著職業微笑問:「小姐,需要幫忙嗎?」
「你好,能幫我打開這個門嗎?我兒子可能在裡面。」向蔚然忙拉著服務員的手說。
「對不起,你不是在這兒住的嗎?我們有規定,不經客人的允許不可以擅自開門的。」服務員狐疑地看著蔚然說。
「求你了,幫幫忙吧?我兒子被人綁架了,他們給我留下紙條,說孩子在這兒,求你們了,我怕晚了孩子會出事兒啊。」向蔚然幾乎要哭了,那些人說孩子被綁架了,他們只是要錢,她把卡全帶來了,她會給他們錢的,問題是她必須要看到孩子啊,不然她會急瘋的。
那服務員接過蔚然手中的紙條一看,臉色大變,拉著蔚然匆匆進了電梯。
向蔚然不知她什麼意思,有些發蒙。
「去安全處,這綁架是大事兒,你怎麼能自己過來了哪?」服務員有些焦急地說,這當媽的是太心急沒主意了吧,她就不怕孩子被人撕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