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紗裙無風飄逸,和衣裙同色的黑髮也在身後飛舞,就像一個身著黑色衣裙的女子在迎風飛舞,但是那眼中的冷酷卻讓人忽視了她的美感,只能全神戒備的準備迎接致命一擊。
突然,就在大伙的注視下,眼前的女子居然消失了,直覺得一縷青煙在眼看晃過,已經傳來了陣陣哀嚎聲,一照面,已經有三人被廢了,是的,廢了,沒死,但是卻比死了更慘,不是瞎眼就是斷臂,慘不忍睹。
「對你們看到的還滿意嗎?」鄰家女孩般的語氣,卻讓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抽氣。
如此快捷並殘忍的手段他們還沒有見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眼前的小煞星卻似乎對他們的命不感興趣,要的就是要讓他們人不人鬼不鬼才解恨。
已經有幾個膽子小承受能力差的人考慮自殺了,總好過被弄得生不如死的好啊。
「想死,沒那麼容易」聲落,刀子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隨著響起的還有破天的哀嚎,鼓足勇氣想要自殺的家丁,此刻卻只能躺在地上,無力的抽搐著。
「注意了」隨著好意的提醒,不絕於耳的哀嚎聲響起,在場的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任人宰割,一番橫掃之下,院落中再無一人完好無缺的站立著,全都從健全的好漢們變成了四肢不全或者看不見聽不到的殘疾人。
這種打擊無疑是最殘酷的,面對如此劇變,有多少人還能站起來,有多少人還會有繼續生存的勇氣?
「求你,求你放過他們,他們已經沒用了。」被挖去了雙眼的南宮夫人憑著聽力找尋著宋磬雪的方向,無奈的懇求,她的孩子們,她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護他們了。
「怎麼,寒玉床沒用嗎?」冷冷的看著趴在跟前的南宮夫人,宋磬雪冷冷的問道,既然敢拿走別人的東西,就知道,遲早也有被拿回去的一天,只不過,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寒玉床是我拿來的,不關他們的事啊,求你,你殺了我,你殺了我,要不,你挖了我的鼻子,你要我的哪兒,我都給你,求你放過他們吧,求你了。」南宮夫人慌亂的哀求道,即使明知道眼前的人兒根本不會在乎,但是她還是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自己的犧牲能夠保全兩個已經算是廢了的孩子。
「晚了」宋磬雪沒有給她點點希翼,冷冷的掠過地上躺著的橫七豎八的殘肢,往還活著的健全的人的房間走去。
一股植物的味道猛然間鑽到了筆端,不好,屏住呼吸,已然來不及了,宋磬雪已經吸進了這香味,頓時血氣翻湧。
手掌翻飛,用力一劈,門扉轟然墜落,一個老者正筆直的站在屋內,毅然迎向她,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愣了一下。
「是你!」驚歎聲改變不了宋磬雪的初衷,看著這位曾經有過短暫交情的冷血神醫,宋磬雪只是冷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