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切事情都發生在眼前,而且都是發生在你不可想像的時候,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提示!
當他們剛頂風冒雪按時趕到B8位置時(一段山體的懸崖下),臨飛還沒來得及向上級通報就聽見「通」地一聲悶響!
臨飛騰地就跳了起來,「怎麼回事!」他聞聲看去。
「哇!丁有志!你怎麼了?」陶哲忽然大聲驚呼。
很快幾個戰友都翻身跑了過去查看,臨飛準備趕過去,又是一聲「呯!」,臨飛應聲倒地,「隊長!」「臨飛!」大家呼拉挨著懸崖邊站起來吃驚萬分地看著臨飛,有幾人急忙要跑過來,卻見臨飛側過身子焦急地向大家搖手「小心!不要過來!靠崖邊站著!」大家見他沒事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這次隊員們都聽清楚了,是槍聲無疑!
臨飛這時已躲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因為槍聲是從旁邊不遠的山巖上傳下來的,他問躲在山巖下的戰友們:「剛才有誰傷著了?」
李興回答:「丁有志被打在肋下了!」
臨飛腦門上的筋頓時一跳,急問道:「重不重?」
素有「熱一頭」之稱的樂一陶說:「不太重!」
臨飛才稍寬下心來,又繼續問:「還有誰傷著沒有!」
司馬方回答說沒有。
臨飛開始找角度看山巖上是何許人在打槍,忽然看見陳鑫南靠在岩石根上在鼓搗報話機,原來他的報話機在冒煙,就急忙喊:「陳鑫南!你在幹什麼?你的機子怎麼在冒煙啊!」挨著陳鑫南的葛長江急忙推了他一下,陳鑫南就大聲罵了出來:「他媽的,剛才這報話機替我挨了一槍!」其他戰士聞言都從岩石腳下擠了過來,臨飛瞅準時機也一骨碌滾身過來,立刻就「噠噠噠……」地一串子彈打在地表上,濺起四處飛揚的泥屑。
大家頓時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事情。臨飛這才發現他們原來有很多人,至少是三個人以上,而且使用不同的槍支,剛才打過來的這支槍明顯是一支56式全自動步槍。
「我的乖乖!傢伙事還挺先進的。這是哪路的王八蛋!」劉純兵立著眉破口大罵。
臨飛來到陳鑫南邊上,陳鑫南拎過報話器給他看,臨飛得心是涼到了極點!他看見是一顆子彈灌穿了報話機,幸好子彈沒有再往下鑽,不然按這個位置,非要了陳鑫南的小命不可。由於一時的疏忽,報話機不能用了,但現在還不能斷定對方是有意打掉報話機,還是亂槍所致!
衛生員何高揚向臨飛報告隊員的傷情,說:「隊長,從丁有志傷口上看,敵人打得是霰彈!估計是把霰彈槍。丁有志只是被擦傷。」
臨飛一邊用望遠鏡觀察敵情,一邊下達命令:「全隊進入一級戰鬥準備,這已經不是演習了,而是碰上真正的罪犯!大家趕緊卸下重的裝備,檢查各自的槍械彈藥,作好戰鬥準備!」大家這才醒悟過來,把背包都脫了下來扔在地上,然後都急急地推彈上膛,做好戰鬥的準備。
葛長江歎了口氣,衝著臨飛捏著嗓門說:「隊長!發給的10發子彈早打光了!咱這裡可都是空包彈啊?」說完揚了揚手中的86S。
臨飛看著一臉苦相的葛長江,自己的汗也流了下來,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遭了,剛才打狗熊忘了叫大家節省子彈。但嘴上還是說:「平常你不是『一根繩子一把刀』嗎,怎麼?你這就沒招了?」
葛長江立刻眼睛一瞪,還想說什麼,臨飛卻已經小聲地對大家分析起來,他在地上畫了個簡易圖:「從剛才他們射擊的角度和擊發的槍聲判斷,這個點上有一支56式的衝鋒鎗。」然後用手指出方向,大家都順眼看過去。
臨飛返身問道:「剛才是誰聽到第一聲槍響的?」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樂一淘就捅了一下丁有志,丁有志便說:「我剛坐下就想睡覺來的,還沒聽到響聲就感覺腰上像是被石頭打了一下!」
樂一淘責備地白了他一下:「這不跟沒說一樣嘛!真是死了都不知是咋回事?」
站在他後面的林立春立刻斥道:「你怎麼說話的,誰他娘得會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山裡還會有土匪呀?」
葛長江抹了一下眼也罵樂一淘:「什麼玩意,這是對自己戰友說的話嗎?」
樂一淘沒想到一句不經意的話遭到大家的圍攻,便一縮脖不吭聲了。臨飛皺著眉頭沖大伙低聲吼了一句:「你們吵什麼吵?這是吵得時候嗎?我問你們誰聽到第一聲槍響的,是在什麼位置上?知道就趕快說出來!別淨操些沒用的!」說起來也是,剛才耳邊冷不丁「通!」的一聲悶響,接著就在這山坳裡蕩起一陣回音,根本無法判斷這槍是打哪過來的,還好剛才沒把哨布在山口上,不然虧就吃大了。但後面三槍臨飛是知道方位的,所以不瞭解這支槍到底在哪個位置,他就不能命令隊員冒然進攻,如果剛才敵手有精良的武器,又經過嚴格的訓練,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莫名其妙地躺下三個人了!
真沒想到這一路上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凶險,處處都是要命的機關。而這會兒真是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候,小分隊一邊是必須抓緊時間盡快完成穿插任務,按時與指揮部會合,而前面的高山之途還不知會有多少困難在等著他們;另一邊是眼前又面臨著一夥躲藏在前面山頭的逃犯在明火執仗地與他們對著幹,把他們釘在山腳下一動也不能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白白浪費,而更要命的是他們手中沒有可遠程打擊的強大火力來壓制罪犯囂張的氣焰。現在也不知第二、三隊的情況怎麼樣了?要是這時能碰到他們該多好啊!可如果他們嚴格按路線走不至偏差的話,這與他們碰面的概率是很低的,何況他們的情況也許也不會比自己這隊好多少。
臨飛壓著心裡的苦悶和焦慮在思量著對策。他是隊長,他知道自己可不能把這種情緒帶給大家,這樣會在隊員們心裡產生消極的心理,於作戰和以後的行軍是很不利的。
李興有點不肯定地說:「我感覺槍應該是從上面打下來的,因為我的鋼帽上也被散彈濺著了,我剛才還以為是塌了方,石頭從上面掉下來了呢!」
刻不容緩!臨飛當即命令攀巖高手崔強帶領劉德銘、胡為喜從現在站的這個位置爬上去,並囑咐他們務必抓活的以便瞭解山巖上的具體情況!接著臨飛又令神槍手金仕達帶領何進躲到他剛才滾過來的岩石後面,隨時阻擊。臨飛和大個子劉純兵、樂一陶、常軍從山巖邊上迂迴上去,其他隊員佔據有利地形用空包彈佯攻。反正敵人又不知道他們是在玩假的,嚇唬嚇唬多少也能起到威懾作用。
佈置完畢後,臨飛看著崔強說:「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對手發現,實在來不及抓活的就飛(刀)了他!你們動作要快,一旦得手就通知我們!能不能爭取到時間,就看你們這一下了!」
崔強果決地點點頭,帶領劉德銘、胡為喜就開始向上徒手攀巖了。要知道這山巖可並不好抓,山體表面上都有積雪,崔強他們必須插進雪裡才能找到到可抓實的石頭,稍有不慎就有掉下來的可能,可現在敵情緊急,誰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至於刺骨的寒冷和手指的麻木等現實困難也完全置於身外,沒時間去思量。
這段山崖有三十多米高,崖間附著部分樹枝和蒿草。三人艱難地貼在積著雪的巖壁上,像三隻巨大的蝙蝠在慢慢地摸索著可以抓牢的巖逢。在下面的隊員們都仰頭緊張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臨飛輕聲命令大家做好接應的準備,以防止他們萬一掉下來可別再給摔傷了。山崖上不斷有積雪夾著小石塊一小片一小片地墜落下來。
隊員們剛在山腳下崔強他們爬上去的位置站定,就見幾粒小石頭從上面骨碌碌地滾落下來,接著便見劉德銘腳下踏空,半邊身子懸在了半空中。劉純兵、艾志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隊員們都集中到劉德銘可能要掉下來的位置下站定並伸手緊張盯著。危急中的劉德銘並沒有太過慌張,他迅速調整姿勢,把自己的身體緊靠在巖壁上,一支腳終於尋到了立住的石角,又漸漸地向上繼續攀登。可在這時爬到最前頭的胡為喜兩手抓住的草根忽然齊齊地被連根拽起,胡為喜頓時失去了平衡順著雪壁往下滑去。在他後面的崔強手疾眼快在胡為喜下滑到自己頭頂上方時用手頂住了他的靴底,並頑強地扛著,同時用兩手指牢牢摳緊石逢一動不動,如同一隻正在等待獵物的壁虎。
臨飛等人看著這驚險的一幕都出了一身汗。
崔強他們終於成功地棲跡在山頂看不見了,臨飛命隊員作好戰鬥準備,並派一人隨時觀注山頂上,好接應上面傳下來的信號。
崔強三人蹲在枯草叢裡仔細地偵察著四周的環境。胡為喜悄悄地碰了碰崔強的手臂,不出聲地用嘴唇呶了呶。崔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前面約三十米遠的地方隱隱綽綽地有個戴著線衫帽子的傢伙蹲在崖邊不時地朝山下探頭探腦。崔強做了幾個包抄前進的手勢,胡為喜和劉銘德點頭依言慢慢地朝目標靠攏。那個小子剛一發現身邊有人時已經晚了,三人幾乎同時撲到了他的身上,像按一條仍想掙扎的野狗一般,最終令他想動也不能動。罪犯剛想說話就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他的下鄂處頓時噤聲不語了。崔強立即返回剛才上來的山口向下面等著的臨飛打手勢,說俘虜了一個,山頂警報解除。臨飛又用手勢叫他報告旁邊半山腰上的情況,結果被告知有三人,並說那岩石的後面是一個山洞。
臨飛叫金仕達向另一個岩石扔去一塊石頭,立刻換來兩聲槍響,同時金仕達和何進已順勢一個側滾進入作戰區域。臨飛向他們豎起了大拇指,並作了一個隨時吸引射擊的動作。金仕達點點頭,他趴在岩石腳邊,從石逢中向上看去,發現這個角度根本就啥也看不到,只好又滾到右邊看,才看見山上的光景。原來山巖上果然有一個洞,被一塊大石頭擋著,有一顆腦袋在一隱一沒的,何進問金仕達看到啥沒有,金仕達沒理他,而是把槍機打開伸了出去,作好瞄準動作,然後叫何進向天上打一梭子空包彈,何進依言照做了,果然那邊洞口就又伸出槍口準備向外射擊了……
「呯!」地一聲,金仕達抓住戰機一槍扣出,洞口的敵人就沒了蹤影,一支衝鋒鎗也被揚手給甩了出來,何進見了竟忘形地就從掩體內跑了出來,打算向山上衝去,臨飛聞聲回頭,急忙大喊:「混蛋!別出來,退回去!退回去!……」但為時已晚,山洞裡另一個敵人果然就叭叭地連射了兩槍。聽槍聲臨飛立即就判斷出這是五四式警用手槍。
何進立刻就地一滾,側身躲在一個岩石後面。
金仕達瞅準敵人這個瞬息即逝的致命空檔「呯!」地一槍,把剛才露面的敵人也給解決了。
「何進!」藏在臨飛身後的樂一淘悲嗆地大喊一聲就準備撲過去看何進,臨飛急忙返身抓住他,「你小子也不想活了?!」然後回頭沖隱在身後的其它隊員們命令:「在沒有解除戰鬥警報之前,誰都不許亂動!這是命令!」遂叫常軍看住情緒激動的樂一淘。
這時,何進那邊發出了聲音:「他媽的,那個畜牲打槍還是蠻有準頭啊!」
臨飛擔心問他:「傷著哪啊?」
「沒事,胸前被擦了一道痕,小意思!」躲在石頭後的何進道,聽聲音好像還挺快活。
「哦,我看你小子還會不會輕舉妄動?」臨飛嘴裡在責怪但已放下心來。
按崔強說得,洞口應該還有一人,臨飛抬頭看向山崖頂上,果見崔強在向他打手勢,說洞口還有一個。臨飛用手語命令崔強往洞口扔一枚手雷。崔明強搖了搖手表示明白。很快洞口就轟隆一聲,一人從掩體內滾落到山坡的岩石上。洞口馬上就往外跑出一個來,金仕達手疾眼快,一扣扳機,槍響過後連臨飛都看見那暴出一團紅霧。崔強再次擺手表示洞口已清理乾淨。
臨飛稍等幾秒果見洞口處再沒有動靜,就命令劉純兵與何高楊隨時掩護,並對藏身在岩石後面的金仕達打手勢,要他注意動向,然後打手勢命其他戰士打著沒有彈頭的空槍,虛張聲勢,見洞口還是沒反應,便趁這功夫臨飛瞅準前面二十米遠的一塊大岩石以最快的速度運動到它的背後。此時臨飛已經可以看見這邊的全景了,又等了一分鐘還是沒等到洞口做出反抗,臨飛抬頭見崔強再次打著手勢告知一切安全,同時他開始從崖頂端下來。臨飛這才從岩石後面鑽出來,連著幾個曲形奔進就運動到山洞口的下面岩石邊,把罪犯曾從洞口拋下來的衝鋒鎗順手撿了起來,一檢查,槍完好無損而且還有幾顆子彈可用便操在手中開始往洞邊靠攏。臨飛閃在洞口邊,地上是被金仕達打死的三名罪犯,並且死後還被崔強扔的手雷給炸得血肉模糊,破破爛爛。
這時從洞內有人在說話,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臨飛手握鋼槍作好戰鬥的準備,同時往洞內喊話:「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只有繳械投降出來!否則我要往裡扔炸彈了!」說完又把槍栓拉得嘩拉嘩拉響。稍停了一會,裡面終於傳出一個帶哭腔的聲音:「政府啊,不要開槍,我們這就出來!」說話的腔調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讓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忽然洞內深處有另一個聲音在狂叫:「不要信他們的,出去肯定都是要打死的!」
「去你媽的,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害得,老子跟你拼了!」裡面一陣扭打,最後傳出「通」地一聲巨響就一切都歸於平靜。
臨飛正在琢磨這到底出了啥事時,洞內又傳來喊叫:「政府!不要開槍,我們出來了,千萬不要開槍啊!我們是無辜的百姓!」
這時崔強他們三個都從上面下來了,手裡還拎了把霰彈槍,挨在臨飛身邊小聲問:裡面情況咋樣?臨飛說還有人。崔強就端起霰彈槍就要跳到洞口往裡射擊,臨飛急忙攔住說:「再等等!」
不一會兒從裡面走出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臨飛一數有四個,便厲聲喝問:「剛才誰說不要出來的!」
罪犯中一個黑得似乎只看得見白眼球不見黑眼珠的鬍子說:「政府,那個麻老三被我們打死了!剛才跟他打架的林二炮也死了。」說完他們就跪成一片,哭喊連天,連說他們是無辜的。臨飛命令崔強對他們進行搜身,自己便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摸著石壁朝裡搜去,結果裡面除了有兩具剛死的人外就是一些雜物,而且洞裡真是臭不可聞。臨飛從裡面出來後,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勢指揮隨後跟上來的戰士們進洞打掃戰場。
臨飛讓崔強等人把俘虜押到山巖下,看見衛生兵何高揚在給何進包紮傷口,看樣子是傷在肺上。
不是說只噌了塊皮嗎?這小子還會騙人!臨飛急步上前問何高揚:「高揚,他怎麼樣?」何高揚焦慮地說:「暫時沒事!但得趕快送到醫院治!時間長了我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有危險!」臨飛心頭一震:啊,有這麼嚴重?他頓時紅了眼,對何高揚道:「我命令你要在這兩天裡保證他的安全,千萬不能讓他再出事!」臨飛見何高揚一副呆呆的樣子,就踢了他一下:「你聽見沒有!啊!」其他隊員也聞聲看過來,一個個神色嚴峻。
何高揚站了起來,大聲暴叫:「是,隊長同志!」說完卻又蹲在地上賭起氣來。
「你!……」臨飛第一次有想動手打人的衝動。司馬方忙上前把臨飛拉開,自己輕聲地對何高揚說著什麼,臨飛見狀歎了口氣轉身便往前走了。
臨飛清楚地明白現在發火是沒有用的,剛才陳鑫南已向他報告說報話機因沒有零件現在無法修理,這就意味著他們已是孤立無援了。於是他叫隊員又做了一副擔架,抬著神智還清醒的何進,在集結完人數後就趕快出發。
一連兩下遭到損失,這讓全體隊員們的心情都變得十分的沉重,誰也沒有心思說笑了,在得到出發命令後便都一聲不吭地隨隊繼續前進。
在這次短兵交接的戰役中,臨飛他們繳獲一支國產56式衝鋒鎗(子彈10發)、一支警用來福散彈鎗(子彈5發)、警用54式手槍1支(子彈3發)、56式半自動步槍一支,可惜沒有子彈了,鳥銃一支(有藥可用),三八式步槍一支(子彈20發),另外他們還搜到了幾十斤風乾的兔肉和野豬肉等乾糧。而更大的搜獲是:他們在清理現場時,竟搜到了部分價值不菲的黃金飾物和近六十萬元的人民幣現鈔,這可真是一個不小的收穫,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何進受了重傷。
對此臨飛內心懊喪不已。他沒想到經過這三個月的訓練,隊員們一旦真遇上實戰時,仍然是那麼的不冷靜不專業,像個新兵那樣愛衝動,其中也包括他自己。這哪像是一名准特種兵應出現的錯誤啊。就像何進,都跟他講了裡面有三名持搶的罪犯,可只在打死一人的情況下就腦子失去鎮定,導致自己意外受傷。可是這又能怪誰呢?自己是這個隊的隊長,是他們的領導,他們出了錯難道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臨飛心裡壓著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