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娜一言落,滿堂皆驚,而眾人不知道的是,在斜對面的亦知,早已淚流滿面!
是的,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花殊,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可是,她卻比吳娜更早的知道,花殊在叫喚她!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心有靈犀!
他昏迷不醒,可是他已經感覺到她的靈魂,感覺到了她靠近的氣息,她雖然與他相隔厚牆,可是她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發自內心的呼喚!
亦知,亦知,亦知……
她聽到他一聲聲的低喚,帶著他深深的思念,那一刻,她的心顫抖了,碎了,她多想什麼也不顧,拉開門衝出去,跑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告訴他,她在!
可是她不能!
花殊啊,不是我不想念你,不是我殘忍,看著你如此思念得苦,卻無動於衷,而是,我不能因為今日的心軟心酸心痛,而讓你陷入痛苦絕望的深淵!
因為我,不想放開你的手,也不想被你放棄!
緩緩的跌坐在地上,手心裡一塊瓷器碎片深深的扎入,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如妖冶的梅花妖嬈的盛開!
那麼那麼的痛,可是,卻依舊沒有鬆開手!
只有這樣的痛著清醒,才能忍住想要衝過去的衝動!
寢室那邊,吳娜滿眼憂傷的說道:「你們沒有看到嗎?爺他一直的叫著亦知姑娘啊!」
眾人驚醒,忙向花殊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看清楚,他張合的嘴唇,只拼湊出一個名字!
亦知!
「亦知?」花睿眼底全是驚訝,臉色沉得可怕:「她是誰?」
「亦知姑娘是爺很愛很愛的人!」吳娜抹了把淚水:「爺本來說過年的時候,要把她帶回來讓你們見見的,可是,沒想到——」
「哼,你還提她幹什麼?」阿榮滿臉憤怒的打斷吳娜的話:「要不是她,爺怎麼會像今天這樣?」
「這根本就不管亦知的事,你怎麼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亦知身上呢?」吳娜生氣的衛護亦知:「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爺也說過,她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不辭而別的!爺都這麼相信她,你怎麼能夠這樣冤枉她呢?」
阿榮不服氣的說道:「就算她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應該什麼都瞞著爺!」
「難道爺就沒有瞞著她嗎?難道爺不也是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嗎?」吳娜狠狠的瞪著他說道:「亦知愛上爺的時候,從來沒有問過爺的身份,她喜歡爺,愛爺,只是因為爺是爺!而爺愛她,也只是因為她是她,跟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能混為一談?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哼,我是什麼都不懂,你懂,你什麼都懂!」阿榮被她說得心虛,嘴硬道。
「都給朕閉嘴!」花睿冷冷的看著兩人,喝道:「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亦知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要殺皇兄?」據他所知,皇兄一向都不是惹事的人!
吳娜和阿榮被花睿的凌厲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吳娜才說道:「回皇上的話,亦知姑娘其實是爺三個月前在路上救回來的一個姑娘,後來她就留在我們那裡療傷,與爺兩情相悅,爺本來說在過年的時候要帶她回來見見您和太后,到時候請您們為他們主持婚禮,可是突然有一天亦知姑娘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張字條,說會回來的。後來爺就一直在等她,可是沒想到卻等來了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驚天,他要殺爺,爺與他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才兩敗俱傷!那驚天臨走的時候說,爺的確配得上亦知姑娘,可是爺不該害了亦知姑娘,所以他還是會再來殺爺的!而爺,一聽他這麼說,以為亦知姑娘出了什麼事,一口氣喘不過來,就——」
吳娜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三個月?」花睿十分驚訝:「你說他們才認識三個月?」
這麼多年來,母后給皇兄找了多少才貌雙絕的女子,可是皇兄一個也看不上,可如今,他卻對一個僅僅認識三個月的女子如此情根深種,真是不可思議!
吳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輕聲說道:「有的人,一輩子相對,也不會相愛,可是有的人,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傾心相付!更何況,亦知姑娘又是極為難得的女子,恕奴婢大膽說一句,就算是皇上後宮最出色的女子,也難以比擬亦知姑娘的萬分之一!」
「那倒未必!」花睿嘴角噙了一抹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想起寧錦兒,那天光下一身青衣的女子,脂粉未施,就那麼自自然然,清清淡淡的站在哪裡,無關於貌,無關於才,更無關於氣質,不是風華絕代,也不是傾國傾城,只是世界上最真最純最美的存在,本無意迷惑眾生,卻偏偏讓眾生為之傾倒,他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讓他引以為傲的女人,竟然是他最最討厭最最看不起的寧錦兒!就連這一刻,他也沒有意識到那個女人,已經不知不覺的闖進了他心裡。
站在一邊的蕭元也莫名的想到了亦知,以前的錦妃他從沒有好感,但是那一天,她淡淡的站在殿門口,凜凜的天光落在她身上,他一眼看到,已經刻骨難忘!
「不可能!」吳娜想也不想,衝口而出:「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亦知姑娘!」
「咳咳!」站在一旁的老劉看到花睿臉色難看起來,不由得心下一急,輕輕咳嗽提醒她,她瞬間明白過來,臉色倏地一白,低下了頭,卻還是不願意改口!
花睿淡淡的目光看不出惱怒之意,只輕輕一笑:「是嗎?那倒要認識認識!」——
票票啊,收藏啊,某動力了呀!某收藏某推薦的都拖出去打屁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