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獨寵:三寵 邪君獨寵 誰在那裡?
    咫尺天涯!

    走到殊宮側門,亦知才發現今晚的守衛要比平時森嚴十倍不止。

    還沒有走出宮門,隔著宮牆便已聽到侍衛輕微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幾乎沒有間斷!

    亦知不由得緊皺眉頭。錦繡宮守衛已經如此森嚴,皇帝如此重視花殊,他所在的殊宮守衛豈不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若是以前,她身懷絕技,自是藝高膽大,不會將這區區侍衛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她這個身體才剛剛開始修煉內功,內力幾乎難以察覺,更別說她坐了大半個月月子,嬌軀本就嬌慣,即使她會最精妙的武功招式,也不知道能不能使出來,勉強使出來速度、力道方面,肯定也無法與以前相比!

    她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放棄不成?

    想到思念了已久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亦知的心就像是被千蟲咬噬,難受得要命!

    不,她不能夠放棄,無論如何她也要試一試,大不了被發現,皇帝總不見得真的會殺了她!

    隱身在門後,細細的聽了半晌,辨明了侍衛巡邏的走向,算測了一下,亦知果斷在兩隊侍衛交接時的瞬間機會開門出了宮,迅速隱身暗處,等待著下一個機會。

    巡邏隊交錯的瞬間間隙,亦知如一隻敏捷無比的豹,快速無比的躲到一個黑暗的角落,靜靜的等待著一隊侍衛執刀經過,眼瞅著一個無人注意的機會,出其不意的閃到最後一人身後,一手掩住他的口鼻,一手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便點了他的穴道,將他拖到一邊,除下他的衣衫腰牌換上,在下一個列隊經過時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然離開,穿過昏暗的角落,往殊宮的方向逸去!

    有一次她正跟在隊伍後面,旁邊走來另一隊侍衛,兩個隊長停下互相詢問了一下情況,正要擦身而過,忽地另一隊隊長似乎察覺到有些怪異一般,走了幾步又往這邊看了幾眼,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茫然不解。

    亦知知道一定是隊伍中多了一個人讓他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又因為對視那一眼太過倉促,讓他一時沒有察覺哪裡不妥當,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半點慌張,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的不對,都很有可能將自己暴露,於是她不動聲色的緊跟在他們身後,直到他們轉過了轉角,離開了他的視線,她才悄然離開隊伍!

    憑藉著超人的膽量,敏銳的觸覺,冷靜的頭腦,精確的判斷,過人的智慧,亦知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殊宮外面。

    站在假山隱蔽處,看著梅林後面被燈火照亮的華麗宮殿,在隆冬散發出凜凜天威,想到心心唸唸的花殊就在裡面,亦知不由得心跳激烈,隱隱生痛,恨不得腋下生雙翅,立時飛到他身邊!

    可是,她不能!

    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溫暖,伸出手彷彿就可以觸摸,可是她卻知道,那一片梅林,那一堵宮牆,是他們難以逾越的距離!

    前面道路上,打著火把,一列列侍衛巡邏,緊張而有序,黑暗中,更有不可預知的埋伏在等待!憑藉著殺手培養出來的敏銳觸覺,她已經發現了好幾處暗樁,那梅林深處,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隱藏其中呢!

    花殊的受傷,回來這一路不停的追殺,讓皇帝提高了警惕,在宮中處處設防,生怕會有人闖進來傷了花殊!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江湖中人雖然講究快意江湖,但若是要他們明目張膽的闖進皇宮,與朝廷為敵,他們還是不會這樣做的!若是他真的不惜一切代價要殺他,再多的侍衛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她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她最瞭解他武功的深淺了,也瞭解他絕對不會拿自己來冒險的!

    當一個人擁有得更多時,不但不會變得無畏,反而會變得患得患失,不敢冒險,生怕失去!

    而她,之所以甘冒這樣大的風險前來,只是因為她愛花殊,愛得,願意以飛蛾之身撲向火!

    花殊,即使我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我也一定會努力,努力的走到離你最近的地方,再看你一眼!

    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寒風,除下了身上的侍衛衣衫藏好,看著面前的紅磚碧瓦,高高宮牆,亦知壓下心底的傷,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梅林,準確的判斷出哪裡有埋伏,七彎八轉,她巧妙的避開了暗處的監視,潛入了殊宮。

    殊宮燈火璀璨,屋內人影閃動,亦知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花睿的身影,他的聲音清朗出來,幾分憔悴,卻仍舊是說不出的魅惑!

    殿外守衛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殿內卻沒有什麼守衛,只幾個太監零零落落的站在門口處,警覺的看向四周,守衛的力度大大的降低!

    由不得花睿如此自信,殿外的守衛何等的森嚴何等的巧妙,一絲風吹草動也不可能躲得過侍衛的眼睛,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避開這樣的防線悄無聲息闖進來!

    可惜啊,他不知道對於像亦知這樣以智慧取勝的絕頂殺手來說,那些佈陣那些防範,根本就不值一提!

    呵呵,也多虧他如此的自信,她才有機可趁!

    清眸銳光一閃,身姿如靈燕掠起,亦知一手按住一側的窗台,凌空而起,一個空翻,悄無聲息的落在室內。

    潛步來到門邊,拉開一絲門縫向外看,對面主寢室兩太監守在外面,大門虛掩,隱隱約約的,還可以聽到花睿他們的聲音傳來。

    「水溶,我皇兄怎麼樣?可無礙了?」隨著花睿的話響起,亦知的心也一抽一抽的。她也擔心花殊的傷啊!

    側著耳更仔細的聽,只聽得一個溫潤卻疲憊不堪的陌生男聲響起:「皇上不必擔心,殊王爺內傷雖然極為嚴重,但是他們及時給他服下了聖露,加上臣剛才為他運功療傷,已經沒有生命的危險了!」

    亦知和花睿同時舒了一口氣,花睿正要說話,卻突然看到花殊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焦急的神情,嘴唇蠕動不止,似乎在說些什麼,花睿大喜,一步走到床邊:「皇兄,皇兄你醒了嗎?」

    外面的亦知聽得心猛地一揪,過了好一會,巨大的歡喜才湧上心頭!

    花殊,你醒了嗎?你沒事了嗎?

    謝謝你,謝謝你終於聽到了我心裡的呼喚,謝謝你終於活了下來!

    「噹!」巨大的歡喜佔滿了整個心田,亦知無法控制的顫抖了下,卻不料一時疏忽,碰倒了手邊的瓷器,轟然落地,四散破碎!

    「誰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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